第7章 (1 / 2)

  第7章

  听到春生说今天不去上班了,男人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因为这说明在春生心里,他比上班挣钱更重要。

  他没有发现他在为一件可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感到愉悦。

  有人说爱情的到来可以是无声无息,也可以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有千百种波澜壮阔的姿态。它可以是一只轻盈落在对方肩头上的蓝摩尔福蝶,也可以是晨光熹微里落在对方身上的金光绚丽,那一秒钟连浓睫投落下的阴影都可以美出千百种颜色。

  对男人来说,他的“无声无息”是在紧挨着车水马龙的人行道上,春生从他手里接过了喝完豆浆的纸杯转身丢进垃圾桶里,走回他面前愁着小脸可心疼地看着他,“晚晚,你的头还疼吗?吃完早餐不能马上吃药,要等一会儿才能吃。”

  男人安静地看着他,看他因说话不断开合的唇缝,看内里时隐时现的红艳舌头和皓白整齐的牙齿。

  他轻舔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春生惦记给他买内裤,就近找了家店,货架上一盒盒平角内裤摆放齐整,码数由小到大排列。

  “晚晚,你要穿多少码的?”

  男人眼睛搜寻货架,不看牌子布料,只看价钱,最后拿了盒最便宜的,“就这个。”

  春生两手接过盒子包住,“要不要多拿两条?”

  他还是存了点以为没人知道的心思。

  男人听出来只是笑,“够穿了。”

  春生低头呐呐不语,失落得可怜。

  买完药和内裤回家,春生捣腾热水壶烧水,一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倒凉,倒成恰到好处的水温再送去给躺在床上的人,“晚晚,水不烫了。”

  实在像个听话乖巧的小媳妇,还是那种从小养到大,只等到时间娶进门的。

  两粒胶囊吃下,男人躺平睡在床上,春生蹲在床头边双手捧着脸蛋看他。

  他本来是阖着眼假寐,因为实在头疼,但过了会儿又忽然睁开眼睛,偏头和春生对视。

  “一起睡吗?”

  与生俱来的优越音色是感冒鼻音也压不住的好听。

  春生耳根发烫,羞赧地摆手,“我不困,你好好睡吧,我守着你。”

  “一起睡吧。”

  这回不再是询问了。

  春生听出来了也没动,为难地挠挠头,他不想跟晚晚抢床,他已经生病很不舒服了,就该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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