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谈判（2 / 2）

一旦将猜测当做不公开的事实，暗藏的恐惧感便会消失。把眼前发生的经历当做影视剧拍摄的人们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雀跃的欢呼。

“我想是可以的，即使抓不住，有这么多的警察和枪，杀死他也没问题。只是可惜李警官，他可能会因此丧命。”金玺答道，他后退两步，尽可能将身体淹没在人群中。

周围被围拢的人群因为许亮的行动而产生动乱，有人认为这是在演戏，但也有人心怀畏惧，在试图寻找离开的出口。金玺的位置不断后退，好在留守的警察竭尽全力勉强维持住秩序，数量充足的警察给予众人强大的安全感，骚乱很快消失。

金玺站在楼梯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许亮。

他是由蜥蜴变成了人，还是由人变成了蜥蜴？没人能为他解答这个问题。金玺想到一种更奇特的可能，他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讲的是主角住进一家公寓，从某一天起，整个世界都被怪物遭到破坏，主角而公寓里的居民也变成奇特的怪物，对主角发起进攻。主角后来得知变成怪物的预兆是止不住的鼻血和晕厥的现象，而他自己也成为了怪物，拥有非凡的治愈能力与破坏力量。只要能够抵挡住怪物化的精神侵蚀，就能在拥有力量的同时保持清醒的头脑。

奇幻电视剧的制作需要利用电脑制作特效，没有电脑特效，也只能看到几个人在绿幕前像猴子一样凭空想象。

单靠道具就能做出许亮这样逼真的动作特效么？金玺不知道，他看到李笑手上的血，越流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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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亮，放开你手中的人质，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许亮松开右手，中年妇女的身体软软倒在他的身上，早已死去多时。他空闲的右手从李笑的后脑向前包裹，只有形成对比的时候才可以感受到许亮的手变得有多大，他的手掌覆盖住李笑脑袋的一半面积，剩下的大半部分被他的手指遮挡。指甲上正在滴落的血液证明，李笑的手掌是由它割下的。

李笑断手后痛的冷汗直流，此时被按住喉咙，只能发出沙哑的低音。他的眼睛在四处寻找，费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左前方站着泪流满面的阿振。

“除了他，你们还有谁是负责人。”许亮的声音像石头敲打地面，传来一种颗粒的质感。

“我是负责人方浩波。”警察队伍中走出来一个健壮的男人，他盯着许亮，沉声说道：“许亮，如何才能释放李队，告诉我你的条件。”

李笑的问题，许亮没有理会，他昂着头，看着车站大厅三楼的一处，对负责人说道：“让你们的狙击手离开，我只给你们五秒钟的时间。”

方浩波皱了皱眉：“狙击手？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狙击手？”

“五，四......”

“C组注意，行动取消，立即撤退。”方浩波朝对讲机说了两句，三楼许亮盯着的黑影消失了。

“很好，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做下一步。”

“你说。”方浩波注意到李笑的嘴唇已经转为惨白色。

“除了你，所有人后退到五十米外，现在，立刻。”

“全体人员后退，退回至警戒线。”方浩波背对着许亮指挥队伍向后移动，好在群众早已疏散到远处，队伍的移动并不慢，待所有人离开后，才转过头面向许亮，“满意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许亮点点头。

“你说。”

“让所有的警察拿出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一枪。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亮说完之后，再也忍不住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

“许！亮！”方浩波阴沉着脸，他再天真也该知道对方是在戏耍他们。

方浩波立即高举左拳，先前背对许亮时早已与队伍打过招呼，接到信号的狙击手等候多时，接到信号后迅速开枪，许亮身影一闪躲过枪击，安然无恙地站在餐厅另一侧。

“看好了方浩波，”许亮和李笑两张脸贴在一块，“你的李队在这里，要永久退休了。”

许亮手指发力，只见得李笑双目怒睁，下一刻李笑的脑袋被分裂成数十块，像一颗装水气球的爆炸，脑内的液体四散开，洒了许亮一身。

李笑的无头身体在地上软成一团，许亮面对着纷乱惊叫的人群，在躲避射击的同时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即身体前倾，双腿微微弯曲，没有逃跑，反而朝方浩波等人爆射而去。

“狩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