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往事25(1 / 1)

原来这大汉原本是一个弃婴,很小的时候便被遗弃在定远县附近的深山之中,本该被野狼野狗分食的他,却被一只猿王所救,这只猿王是这片森林之中的霸主,它将婴儿救下后,交给族群之中的母猿轮流照看,饿了就喝着母猿的奶水,在长大一些之后,吃喝走坐都和猿混在一起,时光如梭,一转眼已过了十年时光,当初的婴孩已长成一个强壮的少年,只是这个少年完全没有人类的特征,不着衣物,一身浓密的毛发,只有人类的外表,其动行为动作和猿一般无二,而在这片森林之中,还生活着一群狼,为首的狼王,早年被当地猎人围杀时,刺瞎了一只眼睛,如今成为了仅剩一只眼的独眼狼王。为了争夺地盘和生存资源,与猿族冲突不断,战斗愈演愈烈。而少年作为猿族群中的一员,自然也被卷入这场战斗之中,狼群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而猿的速度和力量却远在狼群之上,猿王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而十岁的少年战力更是强悍,每每和猿王联手,都能将狼群打的四处逃串,败北而去,就连和狼王一对一的单挑,也无所畏惧,已然是老猿王所默许的下一代的猿王。然而狡猾的狼王却在一次战斗之前,故意派了几只狼兵将少年引诱而出,而在少年将几只狼兵击杀返回族群之时,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猿和狼的尸体,老猿王正被狼王和几只恶狼围攻,身受重伤,却独自浴血奋战,猿群也死伤大半,少年发了疯似地赶了过去,击杀了几只恶狼,并击退了狼王,身上也受了一些伤,老猿王见是少年回来了,顿时又高兴又着急,它连忙对着少年打着手势,示意少年向它指的方向看去,顺着老猿王手指的方向,少年看到一只巨鬣狗正指挥者其他巨鬣狗朝着猿群发起进攻,原来是狼群和巨鬣狗联手了,狼群在数量上本就有优势,再加上这些巨鬣狗,猿群瞬间被打的溃不成军,战场上多处多对一的局面就形成了,好多猿都被狼群和巨鬣狗撕成合力撕咬致死。少年和老猿王杀红了眼,身边恶狼和巨鬣狗的尸体已堆积如山,狼王则潜伏了起来,最后伺机偷袭。老猿王被恶犬咬掉一只手臂,但它仍然战斗着,单手掐住最近的一头恶狼,用力一握,将恶狼脖子掐断之后,一把扔了出去砸在后面扑上来的恶狼的身上。少年这边也遍体鳞伤,后背被狼爪划出一道血槽,巨伤口深可见骨,腹部也被一头恶狼咬了一口血流如注,眼见的要撑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只弩箭射穿了离少年最近的几只恶狼,还没等两边反应过来,又是数十只弩箭射来,好几只恶狼连同巨鬣狗也被击杀,狼王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弩箭的方向望去,见一伙猎人向着这边走来,这才反应过来,当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的时,狼王不禁打了个冷颤,它认得这人,它的这只眼睛,就是他弄瞎的,“嗷呜~”仰头一声长啸,又不甘心地回头,咬牙切齿地看一眼身后的战场以及渐渐靠近的猎人们,随后带领所剩无几的群狼和巨鬣狗四下逃串,隐如森林深处。

老猿王终于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看了一眼自己剩下的族人,然后对着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剩下的族人,然后用仅剩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少年的手,眼皮越来越重,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少年见此情景悲痛欲绝,将奄奄一息的老猿搂在怀中,一只手拖着老猿王的头,另一只手疯狂的锤击着地面,仰头发出“噭噭”的啼声,带动着族群中其他的猿也跟着一起“噭噭”的啼叫。不知是过了多久,少年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大哥,这孩子失血过多,恐怕是活不成了。”来的那群人是当地的村民和猎人,最近山上野狼下山袭击村民和家畜的事件频发,已有三个无辜的村民命丧狼口,现场只留下几只清晰的狼脚印和滩滩血迹,尸骨无存,村里人为此苦不堪言,恐惧的情绪蔓延整个村庄,没办法,村长只能自发组织村民和本村有经验的猎人上山猎杀恶狼,今天也是上山围剿恶狼的一天,刚上山不久,就遇见一群饿狼围一只老猿和一个少年,说话之人一眼便认得狼群为首的狼王,正是之前被自己射瞎了一只眼睛的恶狼,没想到居然在这和一猿群交上手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等村长下令,村民们已经出手,这才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这孩子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生命垂危,你们几个快将孩子抬着,送到苗神医那里去,至于是生是死,那就要看这孩子的造化了。”说话的人,名叫孔山,孔家村的村长,今年有五十多岁,也是而方才那个说话的猎人则是孔山的弟弟孔石。既然村长发话了,大家也开始行动了起来。给少年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又七手八脚地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有几个人抬着少年,向着孔家村苗神医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孔山走到老猿王面前,用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当年是不是你救下的他。”

奄奄一息的老猿好似听懂了一般对着孔山轻轻地点了点头。老猿颤抖地指了指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孔山的心脏和被抬走的少年的方向。

“你放心,我定照顾好他和你的族群,你的仇我来报。”孔山眼神坚定地对老猿说道。

随后又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多谢了。”

老猿虚弱地点了点头,随后头转向一边,眼睛望着少年被抬走的放向,沉沉的睡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孔石,带几个人将老猿王下葬,再把其他猿族尸体都葬好。”孔山偷偷地摸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对弟弟说道。孔石连忙按照大哥的吩咐做起事来。

孔家村距离定远县有百余里路,在深山的山脚下,孔家村的一座院落内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身边凳子上坐着一老者,手中拄着一根竹杖,矮小身材,身形佝偻,干巴巴一团精气神。屋内还有一人,坐在屋中的圆桌旁,时而坐下又时而站起,十分不安,此人正是孔家村村长孔山。方才村民将从山上抬下的少年送到苗神医这里,简单的向苗神医说明了情况,苗神医并灭有细细询问事情来龙去脉,而是已最快的速度对少年浑身上下的大大小小二十多处伤口进行消毒止血包扎,又熬了补气血的药给少年灌下,没过多久,村长孔山也赶到,将村们遣散回家,二人和这少年便留在这苗神医的屋中。

“老哥,没办法再救救这孩子吗?”孔山焦急地对坐在床边的苗神医说道。

“这孩子伤的太重又失血过多,全身上下二十多出伤,最为致命的是腹部和后背的伤,如今我已将伤口都处理妥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这背部已经伤及后脊骨,神经全部断裂,就算活下来,这孩子也将终生瘫痪在床,不过……。”苗神医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不过什么?!”孔山见苗神医似乎有所话里有话,便立刻站起身来追问道。

苗神医见孔山有如此大的反应,也是一愣。孔山则快速走到苗神医面前,双腿一弯就要下跪,苗神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搀住无力的孔山,再看孔山已然老泪纵横。

“老哥,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啊。”

苗神医听罢一惊,放下手中的竹杖,将孔山搀到桌前,孔山拂去眼角的泪水,对苗神医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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