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封地（1 / 2）

洗礼结束，他们的灵魂自然而然的回归肉体。

再次看向貌似正常的几位浊妖高层，庄真只觉得头上似乎挂着随时刺下的悬顶之剑。但此刻以自己的实力什么也改变不了，贸然说出真相恐怕会被主脉教主盯上，到时候死反而是最解脱的。反正自己未受影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聊了一些不算机密的事后，副教主和大护法带着几位亲传弟子离去，只剩下教主影卫，还有庄真二人。

“终于可以单独聊聊了。”教主的声音逐渐变的厚重，身形拔高，面孔也化作影卫的模样。

“老头模样虽然是我真实样貌，但对于修炼五气朝元者来说，外貌不过随时可变的表象。”影卫样的教主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庄真，“带上面具，其实是卸下面具，还是影卫的脸让我安心。”

前一句的意思庄真明白，这是在告诉他五气朝元的特殊用法，后一句......是在暗讽自己有所伪装？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朝圣收获如何？”教主向两人问道。

“吸收了远超自身储备的妖力。”庄真道。他的妖力量已经从十几一跃至49，以现在状态去碰之前那个仙人，必然不会再那么狼狈。

“还第一次刻下了神形。就是有些难受。”王慧道。

“不适就对了。刻下的神形越深刻，深渊之欲也会越旺盛。神之恩赐必有代价，刻印神形要量力而为。”教主道。

影卫点点头，似乎深有同感。

“大仇得报，有何感受？”教主走到庄真身前，这时候旁边的影卫和教主就像孪生兄弟一样，只是教主多了一丝上位者的沉稳。

“没什么感受。”庄真实话实说。

报仇的喜悦早就被战斗的伤痛和队友的牺牲冲淡了。更何况，妹妹的死，凶手真的只是那个仙人吗？

“我想你该明白，真正的仇人不是那单个仙人。而是整个道虫体系。”

是的，他当然明白，没有那个仙人，还会有其他仙人，只要妹妹还是那个先天气旺盛的凡人，总有一天会成为道虫的口粮。

“浊妖的宗旨是杀尽一切道虫。”教主淡淡道，“你可能隐约感受到兽师一脉与仙人间隐晦的关联，但毋庸置疑，浊妖的第一要务，就是杀仙人。”

庄真问：“杀仙人？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曾经浊妖在阳面，受众生敬仰，现在......你可以猜猜为何会如此见不得光。”

恐怕是凡人被种下道不可名的诅咒，导致道虫成了更加正派的教派，而脏水被一点点泼到浊妖身上，再加上道虫以凡人为口粮，修炼自然比一步一个脚印的浊妖快，浊妖式微理所应当。

“道虫体系打破了修炼格局，以凡人为口粮，不劳而获，偏偏效率极高，再这样下去，勤恳修炼的浊妖只会走向灭亡。因此，只有彻底杀绝道虫，浊妖才有未来。”

“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苍生着想。”庄真轻笑一声。

“苍生？庄真，你是凡人出身，对凡人报以情感也是理所当然。但当你迈入修炼之途后，就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了。就像人与猿猴的区别。”

“如果浊妖也获得了道虫不劳而获的能力，你们是否会和他们做同样的事？”

“这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教主摇头，绕开了这个问题。

“还有你，王慧，知道你想找回女儿，但你也该清楚，修炼者与凡人之间犹如天堑的沟壑，你的女儿终究与你不是一路人。”

王慧眉头紧皱，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