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怦然心动,最美是相见(十月)(1 / 2)

邢婕玫回到家之前,先见了一位新的相亲对象。是之前发小的高中同学给自己介绍的,介绍的这个男生是自己曾经的相亲对象,没有眼缘而未能继续下去。

在见面之前,她和王伟也在网上天南海北的聊了聊了。

名字很大众,王伟。据说十个姓王的男同胞里面就有这个名字。

刚一出火车站,婕玫就看到一位皮肤黝黑,脸型方正的男生往自己这个方向注视着,心底很微妙的失望闪过,这脸型也过于方正了一些,肤色也过于黝黑了一些,不过脸上还是带上疏离而礼貌的微笑。

“你好,是邢婕玫吧。我是王伟。”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然后一把接过自己手里边的行李箱,可能没想到这么重,所以打了一个踉跄,要知道里面都是厚厚的二三十本书,自己带回来就放在老家的书柜上,为当初承诺的书房作为储备的,这一路上都是请求其他人的帮助才颠簸到家的。

这一下王伟脸上几种表情飘过,“你这箱子真重。”

看到此番此景,邢婕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其实自己告诫自己要矜持的。

听到这震到耳膜的笑声,王伟则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后彼此就简单聊了几句,因为彼此的大致情况都有了一个了解。王伟是在邢婕玫所在的城市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制作广告标牌的店,属于自己创业,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早已下岗,现在承包了一片枣园,还有一个弟弟。

因为邢婕玫赶着回镇上的班车,所以就留了联系方式。

王伟脸色发红:“你的行李箱可能是我的手劲太大了,好像拉杆坏掉了,我陪你买一个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么重,我把你送到客车站吧。”就差说,我直接送你回家得了。

当时惊的邢婕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哥哥不仅脸方,没想到居然破坏力还这么强,看来是危险物种,要小心为上。

刚回到家,王伟的短信就跟了过来,一连三条,大意就是对自己的感觉很好,希望可以有机会多了解了解,回到家好好休息休息。

妈妈问自己今天见的人怎么样,邢婕玫随口一说:“脸太方,没戏。”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女儿是怎样的审美标准,还说着脸方的人心眼比较正,过日子一定要找个踏实的人。婕玫就笑着说:“找个老爸那样的。”这个老戏码上演了许多遍,妈妈一定会不好意思说找他没什么好,就是长得还行人聪明。

回家的日子自是好吃好喝,小侄子也到了最惹人疼的时候,天天姑姑姑姑的叫着,回想起自己最初的理想就是在镇上的小学教书,那样有一个大课间就可以回来看看这个家,谁知道长大了这个理想可以实现,自己却偏要去离家千里的地方去看看更大的世界。看来人生就不作不死。

时间过得很快。然后就到了返程的日子,刚进火车站站厅,就看到一个人对自己挥手,手里面还拎着一个浅蓝色图案文艺范十足的行李箱。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上海?”虽然短信中邢婕玫告诉了自己回上海,但是没有说具体的火车班次,所以感到很疑惑,难道跟梢。

她没有想到王伟这几天对那个冲着自己大笑的女生念念不忘。所以一大早就赶赴火车站蹲守,并带着自己前几天跑遍整个商场才选中的行李箱。图案是自己最喜欢的几米漫画星空的图案。他直觉那个白衬衣蓝牛仔的女生应该也喜欢。

邢婕玫已换上背包,再三推脱不要那个颜色素雅的行李箱,心想这颜色不耐脏,看来这位老乡不了解自己的习性。

再次见面话题比之前多了,海聊一番,然后自己上车时,王伟也跟着上来,没想到不是简单意义上的送站,这是要送自己回上海的节奏。

那时候高铁还没有开通,坐的是动车,七个半小时的车程,王伟不知道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就坐在自己的旁边,邢婕玫上车只想睡觉,这是多年的积习了,那个哐哐的节奏在她看来是最恰当的催眠曲。而自己感觉自顾自睡觉不理身边的家伙似乎不太礼貌。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虽知不自觉大脑不经使唤,等一觉想来,自己正靠在王伟的肩膀上,口水都留在衣领上面,顿时脸上好像发烧一样。

不过靠着的肩膀高度正好,从没有有过的舒适。自己一直有晕车的毛病,是那种一晕就吐,吐完再晕的节奏,现在经过无数次的摧残,已然好了很多,记得那时候刚到BJ上班的时候,每一次就晕的一塌糊涂,平衡感也差,就希望有个人可以借自己的肩膀靠一下。

然后两个人就接着聊了起来,原来在08年的时候,王伟也来上海工作了两年的时间,后来带着自己的第一桶金回到那座三线小城市经营了这一家门店。话题就聊开了,从大家都去过那些水乡到地铁换乘走的路程,很多次邢婕玫都忘情大笑起来,好在车上的顾客都忙各忙的,王伟也想着要提醒着这位相识感觉已久的女生说话声音小一点,后来看着人家兴致正高,所以只好作罢。

到了车站,王伟已订了回程的车票。

邢婕玫看到王伟有几次想牵起自己的手,但是停在半空中就放下来。

等回到自己出租的小屋,邢婕玫还总是回想起那只举在半空中的手,心情愉悦大好。

雪枫这几天异常的忙碌。这是第一次和爸妈出来旅行,凡事自己都要好好安排,接到老人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候,天气稍微有些闷热,看到女儿的爸爸妈妈非常高兴,神情里有着孩子般的局促和兴奋。

先在附近的餐馆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妈妈一直说差不多就可以了,其实可以在家里做做吃的,不过吃到那些奇奇怪怪名字的小吃,还是都流露出高兴的神情,遇到味道好吃的就让雪枫多吃,根本没有想到女儿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的时间。

然后就回到雪枫和张元租住的公寓,还没有放下行李,妈妈就可以收拾起散落在客厅的换洗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掉的衣服,早上喝过粥的碗,一边念叨着都成家了,怎么还这么乱。老爸则不知道帮着做什么,就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

雪枫大叫:妈,我让你们来是出来旅行啦,不是来干活的。赶快去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们去这里很有名的地方,你们想去听戏看动物还是看风景。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却和雪枫预想的差的太远,除了小区中央的小公园去了几次,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逛菜市场和在厨房做饭,还腌制了各类小菜,把那个常年不用的冰箱塞的满满当当的。还没住上三四天,就预备着回家,说是不放心待产的大女儿。

临行的前一个晚上,妈妈又念叨了自己多年的媳妇经,不要懒不要馋,其实奶奶对待妈妈并不是很好,因为芸霞的原因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所以言辞里面就多有埋怨。但是基于姥姥对其的教导要做一个好媳妇,所以不管奶奶怎么冷言冷语对待自己,妈妈还是笑着不说什么。但是小时候的雪枫对奶奶则多有抱怨,基本见到面也不招呼。但是到最后,还是妈妈把瘫痪在床长达两年的奶奶伺候到生命的终结点。每一次回家看到病床的奶奶都是一副讪讪的样子。虽然雪枫对其的做法并不认同,但是却理解这其中所包含的质朴道理。

直到雪枫的家里面再也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衣服按照季节分好,杂物都分类放在箱子里面,所有的床单被罩都清洗干净,甚至连每一双袜子都一一卷起来,然后就提议要回家照顾芸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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