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2 / 2)
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正经念过书,认字一是靠随阿烈偷听学堂,二是靠云棠有空时教,水平有限,当时听不懂云棠祖父在讲什么,在拉着云棠来到城外的浣花溪后,一边等着阿烈到来,一边问云棠,他祖父在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棠本不想说的,可禁不住她纠缠,最后只能支支吾吾地道:“……意思就是……就是和品行不好的人一起,时间长了,就像长期待在咸鱼铺里会被熏臭,人会跟着变得不好……”
她“哦”了一声,蹲望着溪中她与云棠的倒影道:“我知道了,你祖父的意思是说,我很臭,同咸鱼一样臭。”
“没有没有,你不臭!”溪水倒映的小男孩,一下子急涨红了脸,他连连向她摆手解释,却急得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低了头,红着脸,声音低低地道,“你……你不臭,你身上香香的,有……有花的味道……”
她幼少时的性情同风一般,时晴时雨,听云棠这样说,立即就笑扬靥涡儿,“是吧,是吧,我今天很香”,她捋起袖子要云棠闻她的手臂,还将自己的脖子往云棠面前凑,要他闻她脖颈闻她耳后,“我今天擦了香粉,是我自己调制的茉莉花香,是不是很好闻?你说我是多做些在街上叫卖好呢,还是把香方卖给城里的香铺好呢?哪种可以多挣钱呢?”
记忆中,云棠好像没有回答,幼少时的云棠,温文少语,性情和静,常是她叽叽喳喳像只百灵鸟说个不停,而云棠只是微笑看着。平生唯有两次,她见云棠与人产生激烈冲突,并丝毫不肯退让,一次就是在眼前的云氏家祠里,云棠为娶她与他祖父发生激烈争执。
云家是书香之家,云棠祖父心目中的好孙媳,当然也该出自声名清白的诗礼人家,而不是一个来历不明、身份卑贱的街头女贩,一个被丢在婚礼上、成了他人口中笑话的弃妇。云棠祖父死活不肯同意云棠娶她,云棠在苦劝无果后,跪在祖父面前道:“如此,孙儿只能做不孝之人,云家香火只能绝在此代。”
云棠道今生只想娶她一人,若不能与她成亲,情愿孤老一生,绝不与世间其他女子成亲生子。云家祖父无法,最终只能同意了云棠的请求,无论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为了云家能承续香火,喝了她这个孙媳妇敬的茶。
而另一次,云棠与人发生冲突,则是在云棠想娶她的三年前,在她与阿烈的婚礼上。
那一天,阿烈迟迟不至。因在婚礼的前几天,她有无意间看到阿烈同几个她从未见过的人悄声密谈,神情还是前所未见的凝重与严肃,遂在情急时,担心阿烈那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急得按耐不住,穿着大红嫁衣就要去找他时,阿烈终于出现,但一出现一开口,就是要悔婚。
阿烈说他后悔了,说离婚期越近,他越发现自己对她的喜欢,着实浅薄有限,到今天要成亲时,他终于想清楚了,他其实并不爱她,他不愿被婚姻拘束,不愿与她共度一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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