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藏威于心,势扫浮云(1)(2 / 2)

李五儿顿时大喜过望,连连俯首:“回禀爷,奴婢自小便在这府里伺候,区区不才,也懂得一点管家的道理——齐管事的做法也不能说不好,只是万事由他处理,未免人心不齐,奴婢是想多提拔上来几个人管着屋里的事,然后……”

赵寒旌笑眯眯地接着话:“然后……然后让你专管我身边的事?”

李五儿的笑僵硬了一瞬,拼命安慰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小儿,不一定会懂得自己话中的讽刺意味,拼命咽了咽口水才维持出一个笑容:“哈……哈哈,要是爷有这份心思,奴婢是万死不敢辞啊!”

“这么说来,是个忠仆咯?”赵寒旌漫不经心地捋了一把手腕上绕了四圈的檀木珠串,微微一笑。

“忠仆,倒不敢说……”李五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道,“只不过是个伺候您的奴婢罢了。”

赵寒旌嗤笑一声,晃了晃茶盘上的白瓷杯子:“确实算不得忠仆,毕竟,我倒不曾见识过有哪个忠仆为了往上爬,一个劲儿地往主子身上泼脏水的……是我不习惯在身边放个奴婢,是我让齐文杰替我传下去命令,你倒会讨巧,骂名全堆在他身上了,可惜,愚不可及,还不如早些赶出去,相信外祖父一定不会怪罪我的。”

李五儿脸色瞬间惨白:“爷,放过我,我是太蠢了,可还是能做些事的,您千万不要赶了我呀!”

“你能做什么?”赵寒旌饶有兴致地扬了扬头。

“什么都行,”李五儿一个劲儿地磕头,哀声苦求着,“少爷行行好,要是奴婢被赶出去,父亲要打死我的呀!”

赵寒旌低声笑了起来:“真是有决心……也好,我就发发慈悲,既然你是舌头惹了祸,就把舌头去了,也算是,给你自己留点口德。”

李五儿瞬间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半晌才近乎癫狂地颤抖着,爬到赵寒旌身边磕头,边磕头边打自己的耳光:“爷,饶了我,爷!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爷,求您放过我!”

赵寒旌漠然地看着他,毫无怜悯,毕竟,在博弈中不该有这种无聊的情绪,你死我活的游戏,哪里会有怜悯的余地?更何况,站在信息高地的人已经变成了赵寒旌,痛打落水狗才是他该做的。

“齐文杰。”

赵寒旌忽然向门外呼喊道。

一个黑影,顶着李五儿惊恐的目光,印在糊门的轻纱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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