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某人真难哄13(1 / 2)

  “哦,雅致?那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算雅致呢?”

  言子瑜指了指对面空旷的墙,“那里应该挂个写意花鸟图,这里摆盆兰花,隔着窗户,正映外面的景色。”

  “行,我明日便叫秀儿找一盆兰花过来,至于这写意花鸟图,我觉得相公亲自画的,更有蕴意。”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言子瑜略作叹息,“只是家里的墨不够浓,纸质太糙,写写字还凑合,作画的话那便需要换好的。”

  言子瑜的睫羽很浓密,放松警惕的时候,眼神不再那么凌厉,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静气质,配上他清冷微磁的嗓音,很有欺骗性。

  阮凝香眼尾染着笑意,“相公说的我找人置办就是。”

  “家里……”

  言子瑜又开口,阮凝香倾过身子,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抵在了他微启的唇上。

  “相公,红烛过半,夜已深沉,剩下的事不妨我们明日再说也不迟。”

  说话的时候,阮凝香的手指看似无意间地顺着言子瑜殷红的唇划过他打理的光洁的下颚。

  就在言子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的时候,阮凝香又猛地收手。

  果然,他在外人面前再怎么装得亲密自然,心里那层膈应依旧深深存在。

  他还是他,一点没变。

  言子瑜捻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那眸子里的深色像是一记刀子,定在了阮凝香身上。

  阮凝香不敢太激怒他,顺着他想要的意思又说道:

  “我刚想了下,他们那些粗人,肯定对什么文房四宝不懂,这样明天我们下趟山,去趟附近的镇子里,由相公自己挑选更合适,到时再选两样礼物做回礼,你觉得选什么礼物好?”

  言子瑜的目光依旧未动,阮凝香紧张得喉咙发渴,伸手想要倒杯茶。

  言子瑜离得近,先一步倒了一杯,推给她,“夫人是一家之主,都听夫人的。”

  瞧瞧这语气,明显还在生气,真难哄。

  阮凝香接过茶水道:“那就明天到镇子上再看吧。”

  “太晚了,睡吧。”言子瑜终于移开了目光。

  阮凝香爬上床,将睡未睡之际,肚子又隐隐传来熟悉的疼痛。

  没一会儿,便疼出一身冷汗。

  不是吧,那茶水有问题?

  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啊,明明前一秒他自己还在喝那壶茶的。

  果然是睚眦必报的疯逼,不过是碰了他一下么,至于又下黑手么!

  阮凝香被折腾个半死,也恨得他牙痒痒,她想质问。

  可是和恶魔讲得通道理么?

  阮凝香觉得自己活得好卑微,卑微的讨好,卑微的苟活。

  照这样下去,日后可能还会更悲惨地被他囚禁,凌虐。

  月光倾斜进屋,洒落在床上那道身影上,平躺着,良久未见他动一下。

  应该是睡着了。

  人在陷入睡眠的时候,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时机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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