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经病是会传染的（1 / 2）

一个大人俯首在一个小孩儿面前，

身前是方圆几丈的大坑，坑中全是无头尸身，四下皆是红白之物。

身上是一只冰凉的小手，缠在脖颈上，

天地间是昏暗的夜色，妖异血红的毛月，浓厚的绯红大雾。

沈掌柜涕泗横流，牙关打震，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小人知错了！求大人放我一马！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眼前的杀坯毫无反应，攒起残余的力气，抬起手疯狂抽着自己，直至双颊高高肿起，也没有停手。

“你我平日里交道也打得不少，我怎么可能就因为白天那一桩生意就要你的小命！实际上是沈培士沈大人吩咐的，他白日被杨家削了脸面，一口气没泄出去，又拿那杨家儿女奈何不得，便吩咐我拿你撒气啊……小人…小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指挥这么多伙计，一切…一切都是沈大人指使的啊！”

再接着以头抢地，准备狠狠磕几个响头时，才发现这头似乎粘在了那只小手上，动弹不得。

沈掌柜旋即哭得更大声了，嘶喊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接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股脑从怀里掏出了所有东西，撒在面前。

李一笑一双眸子扫了一眼，看到了其中那张银票，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只手抄起那张银票！

当下小手一扭，一扯，一颗头颅自脖颈断裂。

接着手一松，扔在地上，脚一抬，连着头颅和地上财物一起，踏出一个坑洞来！

良久，久到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他手持着那张银票，眼角流下血泪，向天长啸！似乎狠狠吐出一口恶气。

而周围沈掌柜一行人的尸体上，莫名渗出一丝血气，混在了雾中，朝着李一笑汇聚过来。

不一会儿，他半个身子上的血色纹络更是爆发出一阵血光，直冲霄汉！

此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李一笑！”

李一笑循声望去，目光所至处的浓雾中显出几人身影。

他一声不吭，脚下一点，身形一闪，掠了过去。

刚到那身影跟前，伸出一手，就要抓其面门。

而对方闻声，就是一掌，与之相对。

相持之间，对方觉着气力不济，便回收小半力气，顺势后撤，这一退，便退了十来步。

只听一声怒骂：“李一笑，你做什么？”

然后抽出一根藤鞭。

来人竟是杨垚！

李一笑仍不发言，又朝杨垚掠去。

杨垚刚刚看清李一笑的面容，吓了一跳，但对方已经掠了过来，只得藤鞭一抖，凭空长了一倍有余，在空中划出一道蛇纹，似要将其缠住。

哪知李一笑全然无视这一鞭，恰到好处地从本该缠绕之处钻了过去，任由这蛇一般的鞭子绞了个空气，直直地又朝杨垚面门袭来。

“你的脸怎么了？”

杨垚跺了跺脚，刚说完，见此招无效，马上变招，鞭子自行编织成网，横在面前，似在等李一笑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