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草不成还进了后院(1 / 2)

第二天清早,高雁声悠悠醒来,浑身都酸痛得不成样子。

昭荒早已出去忙自己的公务,这让高雁声松了一口气。

婢女们恭恭敬敬地在寝殿里侍奉,高雁声也没什么不习惯,穿戴整齐后,她大口吃着婢女们奉上的早膳,打算用美食消融一肚子苦水。

一个年长的嬷嬷询问高雁声:“夫人昨晚侍奉尊主辛苦,敢问您是哪个院哪个屋里的?奴婢待会儿好着人送您回去。”

高雁声思索了一下,扯谎道:“我不是后院里的,我只是个新招进来料理花草的婢女。”

“婢女?”嬷嬷猛地拔高了声音,其他年轻侍女的脸色也由晴转阴,开始窃窃私语。

高雁声不想在意,她正忙着心疼自己,却听见一把沉稳的男声传来:“都侍过寝了,还对自己的婢女身份念念不忘?”

昭荒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明明听着不凶,可满屋子的人听见那声音的刹那就整整齐齐仓皇跪下,除了高雁声。

高雁声不痛不痒,矜冷如旧,心里还在想:这些婢子至于吗?

昭荒掀帘而入,数千条宝珠缀成的珠帘在他身上响得嘈嘈切切。

高雁声见到他,也不行礼,似乎很舍不得手里那碗饭。

其实她并没有能在昭荒面前横的资本,只是作为女子,栽在这男子手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多少有点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的倾向,她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错了,哪里还做得来殷勤功夫。老娘就是冷淡,就是不想给你好脸色,有种杀了老娘啊,老娘不怕!

昭荒哪里知道高雁声的心思,只吩咐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们唯唯诺诺退了下去,高雁声也起身行礼,昭荒却把她拽回来,淡淡道:“没让你走。”

高雁声便坐了回来,但吃饭的兴致也散了个干净。

昭荒执起筷子,心情不错地吃了一顿,高雁声闷不吭声,本以为能安静下去,却听见昭荒问了一句:“南卿禅是谁?昨夜听你模模糊糊喊着什么‘南卿禅,别造孽’之类的话。”

高雁声的心跳骤停。

南卿禅,是她在千年前的——初恋,那个另娶他人的骗子。

面对眼前这个霸占了自己的男人,虽然彼此没有任何感情,但高雁声不会傻到把自己在那种时候心念其他男人的事交待出来,只能编了个谎:

“南卿禅是我的名字。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我掉进水里,岸上有个小孩子伸出手想救我。可我明白,让那孩子救我只会害他枉送性命,我就算死也不能去拉他的手,于是我提醒自己说,‘南卿禅,别造孽’,呃,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你的名字虽拗口了些,但念起来很好听,是个文化人才能取出来的名字。告诉本座,是哪三个字?”

高雁声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南”“青”“婵”。

她觉得,这比较像女子的名。

昭荒笑道:“你姓南,又这般矜贵脱俗,莫非是宁州【玄机门】的千金?”

高雁声不冷不热地说:“您见谁家千金跑来做婢女?”

“家道中落、从凤凰变山鸡的例子比比皆是,当然了,玄机门并未衰落,但那地方规矩严密,每年不小心逾矩而被赶出来的弟子多得是,其中还不乏资历久的。”

“尊主英明,可惜您有一点猜错了,我不是玄机门的人,我父母是散修,前不久因除祟而身亡,我无处可去,为了生存,只好入钟鼎山做婢女,被安排照料花草。昨夜我见千年归来草跑了,怕出事,忙去追,没想到冲撞了尊主,真是该死。”

“别说什么该死,本座得了你,可是件天大的喜事。”昭荒捏了捏高雁声的脸,见她像只炸毛的猫,不禁失笑,“南青婵,是个好名字,但本座想赐个新名字给你,叫‘君寄雪’,以后让他们都称你为‘雪夫人’,就当是你摇身一变,可以彻底飞上枝头的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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