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429（1 / 2）
第二天，没有人去拜年，大家默契的忽略了这个传统，待在家里吃昨天晚上的剩菜。
因为天亮了，天空中硕大的手掌看的更明显了，有些人拍了照片，飞机还在寻找这个手掌，却始终都触碰不到。
沈云哲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过年的仪式感，家里的东西也不多，他出了门，主要是为了看看外面的手。
刚离开小区门口，沈云哲就看到路口驻守着人，那些人都认识沈云哲了，看到他还打了声招呼，沈云哲对他们点点头就继续往前走，走到他经常去的便利店时发现便利店门口摆着一点货物，老板坐在小马扎上低着头。
沈云哲走过去。
“营业？”
老板没有抬头，许久之后老板才点点头，用一种苍老的声音问：“你要什么？”
“烟。”沈云哲看着老板，“有烟吗？”
老板抬起头来，露出苍老的脸和死寂的眼睛，他对着沈云哲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回到店里，不一会儿就拿出一盒烟来。
沈云哲给老板转了钱，他看着手中的烟，又看向面前继续坐下的老板，说实话他觉得老板有点奇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老板在三天前的时候还非常恐惧，怕的说要回老家。
怎么今天敢开店了？
他打开手机的照相机，对准老板，此时老板正好抬头，沈云哲在手机里和老板对上视线，也看到了老板嘴角的笑意。
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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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哲眼中的一切瞬间变了个样子，他看到面前的老板身上充斥着浓烈的黑雾，沈云哲移开手机，他看向不远处的天空，半空中巨大的手也是黑色组成的，沈云哲眨眨眼睛，他面无表情的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
嗯……烟买对了。
烟气被吐出来，沈云哲又转头看向老板，这一次老板不再偷偷的看了，而是光明正大的看着沈云哲。
在沈云哲的视线里，或者说是在鹰眼的视线里，老板已经完全不成人形，它披着一层人类的皮，内里却是一个陶瓷娃娃，还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牙齿尖利的陶瓷娃娃。
它贪婪的注视着沈云哲，就像是饿死鬼看着一份大餐。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沈云哲听到他开了口。
“你要赔给我！你欠了我的债！”
沈云哲面无表情的说：“我给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