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太行山里(9)（2 / 2）

付之铭感到诧异，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丫鬟道：“当时发生了那种事，小姐极度恐慌，想让你送我们一程，你却拒绝了。”

付之铭反驳道：“谁说的？”

丫鬟不肖道：“你千万不要说你送我们啦。你要是那么说的话，会让小姐看不起你的。”

付之铭揶揄道：“是吗？贫道要说送了呢？”

丫鬟咯咯地笑着讥讽道：“笑死我了，咯咯咯，老道也会睁眼说瞎话啦。”

付之铭不急不火，慢慢道：“事实大于雄辩。贫道暗中护送到这里，有个说：这个没有良心的老道，还真放心小姐个人回家。一个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自顾不暇了。无论如何也算到家啦。”

这主仆二人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她们俩还真是这么说的。说明他是真的暗中把她们护送到家的，美女小姐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尽力控制着才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结束了，三十六天的“对联招婿”，落下了帷幕。台下人们尽皆离去。台上，丫鬟看小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她再搅也搅黄不了了，也就不搅了。自觉得躲到了一边。

美女小姐坐在太师椅子上，早就控制不住了，闪亮的泪珠一对一双地从她白嫩的脸上滚下，胸部在一起一伏地颤抖着。

付之铭心里觉得心痛，确不知所措。就无话找话地问，也是他心里的疑问，道：“那年你们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焚香爇烛呢？”

美女小姐回答道：“那是要去我姨娘家探亲，路过时听说那天是奶奶庙会。结果姨娘家没去成，还遇……唉。”

不说话了，美女小姐还是坐在那落泪。付之铭不知道怎么劝她，也不会说劝人的话。就找话问道：“小姐贵姓芳名啊？”

美女小姐的情绪稍有好转，抿嘴浅笑答道：“本小姐姓刘，芳名雪乔。请问老道高姓大名啊？”

刘雪乔分明是带着玩笑的意味，在学丫鬟的口味。付之铭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紧张的神经越来越放松了。也一本正经地道：“贫道姓付名之铭。”

刘雪乔默默地重复着：“付…之…铭。”她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也暗下决心，要把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再看他付之铭如何决断。刚要开口，辛酸事又涌上心头，又泪流满面，掏手帕擦掉眼泪。道：“自从你救了本小姐的命，”

付之铭打断道：“贫道只是阻止了那伙强人出手，并没有救小姐的命啊。”

刘雪乔继续道：“本小姐如果被强人掠去，玷污了身体，岂能苟活于世。”

付之铭面容变得惊愕，怒火填膺，原来小姐这是死里逃生。他微微点了下头，没有答话。刘雪乔继续道：“从那一刻起，就芳心暗许，非尔不嫁！本小姐回到家里后，立刻差家丁去那里寻找。他们回来只带回一张官府辑拿你的告示，确寻不到你的踪影。之后每年都差出几班人去寻找，都是泥牛入海。”

刘雪乔瞅了他一眼，继续道：“在这几年里，媒婆踢破了门槛，本小姐根本不出闺阁应酬。可愁坏了爹娘，家里有个老姑娘嫁不出去，觉得没有面子见人。”

刘雪乔是个聪明贤惠的女儿，也有时候烦闷的思考，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爹娘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