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剑斩妖龙72(1 / 2)

领荆国,朝日城。

此刻的朝日城已是一片昏暗,因为大风,街道中的各院门前的灯笼没有亮起。整座城内都被乌黑的云笼罩着,只能看见近处些许景象。

住在北城中的百姓有不少都看见了从天而降的妖龙,一阵惊慌失措之后,随即不顾一切地向南逃去。不过数息间,整个朝日城中大街小巷便被涌动的人群充斥。

城主府外,青袍男子看着面色惊慌匆忙逃窜的人群,微微愣神。待又听见一声巨吼,引得不远处的人群中不断有人发出害怕的惨叫声,奔逃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

“大家镇定!不要慌乱!”江巍回过神来,大声喊道。

然而不论是蛟龙的吼叫声抑或是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都足以将他的声音淹没。人潮涌来,眼看他就要汇入其中,突然一道蓝色身影出现,将其拉着来到了院墙之上。

“侯爷。”这出现之人正是被江巍安排在外维持秩序的蓝袍书童荣二。

江巍站在高处,看着下方混乱的人群,惨叫声在他耳边肆虐。这惨叫声有些是因为惊慌与害怕,而有些是因紧张摔倒被人不断踩踏所致。

“侯爷。”荣二见江巍不说话,又唤道。

江巍看着人群,眸子颤抖。他即便心痛,却也无能为力。

“走吧,去北门。”他虽没有修炼之资,但还是具备些许凡间武艺。街道之上已无路可走,但还可从院墙上赶去。

……

朝日城北门处,妖龙伏地,青灰色的鳞片遍布全身,四周尽是碎裂的砖瓦。

这漠海蛟龙自空中落下,将北门旁城墙砸毁,随后龙首又毁去附近一小片宅院。面积虽不大,但其间死伤亦不下数十人。

飞檐之上,阙封瞥了一眼倒塌的民宅,其中有不少血迹斑斑的尸体。眉头轻佻,再度看向眼前的蛟龙。

体型这般巨大的妖兽他还是第一次见,之前虽见过很多灵兽和妖兽,但大多都是已经达到能化为人形的地步。即便没有化为人形,也没有这般巨硕。

看着这般庞大的漠海蛟龙,阙封虽不惧怕,只是一时之间却也不知从何处着手。纵有一身仙法武技,但相较而言,他还是缺了些实战经验。

而那漠海蛟龙,同样恶狠狠地盯着黑袍少年。眼前的少年似是丝毫不畏惧它,这让它很是恼怒。前些日子在临海,但凡见到它之威严的人族,除却几个蝼蚁胆敢冒犯,无不是仓皇而逃。

不过先前见少年用金光屏障挡下自己吹出的飓风,也使它明白眼前的少年并非凡俗。

一人一蛟,刹那间陷入僵持。

元力涌动,左手中金光亮起。看了一眼天际,少年决意率先出剑。对于眼前这头尚未成年的漠海蛟龙,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接连挥出数道剑芒,几番试探之后,少年落身于屋顶之上。他虽未能伤到蛟龙几分,但已看出其身形笨重这一弱点。

金光一闪,一道丈余长的剑芒直逼妖龙之首。

目视金光袭来,漠海蛟龙毫不躲闪。待剑芒落在其头上,却连蛟龙身上的龙鳞都未能击穿。

妖龙轻轻晃了晃巨硕的脑袋,像是对阙封不痛不痒的攻势的嘲讽与不屑。然而当它看向屋顶之上,却已不见少年身影。

俯首下视,竟是见那黑袍少年手执长剑向他奔来。

右前爪抬起,三指巨爪携破风之势拍向少年,欲要将他直接拍碎,就如昨日那些胆敢于它面前装腔作态的人族一样。

咔!

砖石铺成的道路被瞬间砸裂,飞石四散。漠海蛟龙左右看着,寻找着黑袍少年的身影,它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击未能触及目标。

昏暗的朝日城内,很难寻见那黑袍少年的身影。

骤然间,漠海蛟龙只见金光一闪,来不及任何反应,一阵刺痛自右眼传遍全身。它发出一声嘶吼,极力甩动着龙首。

龙首之上,黑袍少年左手执剑,单膝跪在其额头之上,手中的白色长剑已经全部没入蛟龙右瞳之中。元力狂涌,自外都能看见那龙首内耀眼的金光。于黑夜之中,就好似一盏略显昏暗的灯笼。

这一式剑技,名为剑影!昔年陨雷山下修行两年,阙封修习的剑技唯有两套。一为凌云仙君的浮沉剑技,再就是这剑影!

剑影,天阶武技,唯有掌控光暗两种元素之力的修士方能修习。一式名为剑决,是为杀招,另一式暗隐,则有着隐藏身形之效。

光灭身隐,光明则身显。白昼之时,光元素丰富剑芒的威能更强,而夜间,暗隐的效果更佳。灵活运用之下,剑影近似于瞬移。当时在小灵园中,为言湘挡下那一刀,所用的也正是这一剑技。

光与暗的交融,光之所至,影即可达。此即是剑影这一武技乃至光暗两大元素之间的玄奥之处。

不远处的房顶之上,江巍与荣二望着那嘶吼的蛟龙,目中满是震撼之色。

“侯爷,那妖兽是?”荣二其实并非不识得这妖兽,只是不敢相信这漠海蛟龙会出现在此处。

“你没看错,正是漠海蛟龙。”明白荣二心中所惑,江巍说道。

“不过那妖兽看上去并非墨公子敌手。”江巍又言道,一点金光在他眸中闪烁。

漠海蛟龙欲将阙封挣脱下来,然而少年犹如古松盘踞山岩之上,不动丝毫。又是一声嘶吼,这妖龙摆首向后直接朝城墙上撞去。

阙封亦没想到这妖龙颅内受创竟是还有反抗之力,拔剑欲斩,却是低估了妖龙的速度,被狠狠砸在了墙上。

轰!

一声巨响,一片城墙轰然倒塌,砖墙与黑袍少年一同倒向城外。重重摔在砖石之上,背后两根肋骨断裂,阙封吐出一口鲜血。

即便有元力护体,但对身受重伤刚刚有所恢复的少年还是造成了不轻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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