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的奔跑（2 / 2）

徐志郎开始解开系在腰间的布条。

此时的牦牛仍然喘着粗气，嘴巴和鼻子开始不断往外冒血，四肢也不断地抽搐。

他的到引起了轰动，许多人围过来看热闹。

这些人皮肤都黝黑，穿着花花绿绿的罩袍，头戴同样颜色的头巾。他们见到牦牛躺在地上嘶叫，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有一个鼻子上挂有金饰，身着裙摆的女孩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上下摇晃，嘴里面念念有词。

这个村庄叫卡布迪拉，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端最山峰的山脚，从山峰到山脚有五千多米的落差。

这里的村民生活在这里只有七代，相传他们的祖先被一群士兵强迫着当向导，去XZ寻找“转生之符”。

他们根据士兵提供的路线图进入了这座大山，越往前，得肺气肿的人越多，不断有士兵死亡。

有几个士兵抛弃了大部队，带着几个向导定居在这里。

徐志郎进这个村庄的时候，刚好是他们的祈祷日。

当年这一些人也并不是空手离开大部队，有人偷走了他们的地图和圣物。

这两样东西被供奉在这里的祠堂，每年“开山”的时候，族长都会代领全村人对着圣物祈祷。

女孩在徐志郎面前做完仪式以后走到牦牛旁边，半跪下去，安抚那头鼻子、嘴角都在流血的牦牛。

那个女孩跪在地上巨型牦牛面前就像个玩偶，只有牦牛头那么大。女孩抚摸了牦牛以后，牦牛昂着头，“嚒”了一声不见了动静。

这时一个小男孩拉着几个干巴瘦小的老人过来，他们的服饰相同，穿着花花绿绿的罩袍，头戴花色头巾。

几个人来了以后先对牦牛双手合十，祈祷完以后鞠了个躬，然后才面向徐志郎说起话来。

其中一个干巴的老头向徐志郎说了好一阵。

那老头说出来的话就像寺庙里的和尚念的经文，他一句都听不懂，呆呆地看着。

看着这个老头诚恳地说了那么多，徐志郎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他假装听懂了一样，对着干巴的老头比画起来。

他先指指牦牛，又指指牦牛角上顶着的布条和那根龙骨，又指了指系在身上的布条，接着比划着自己骑在牦牛背上，驯服牦牛的样子，然后伸出两个指头做奔跑状，再指指天、指指地，做了一个二的手势，最后用手划了一条路线，最后指指这里。

老头没有懂徐志郎的意思，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捋着胡子。

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小孩看懂了他的手势，拉着那个头上围着深色毛巾的老头说起来。

交流了一阵以后，老头指指天空，指指徐志郎，然后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后面徐志郎通过手势向老头传递了几个意思，那个小孩也用手势向徐志郎传递了那个老头的意思，他们纯粹在用手语交流。

小孩用手势告诉徐志郎，他们村庄一直以来把牦牛当做一种圣物，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牦牛。

今天是祭祀日，他们打算把这头牦牛的头割下来当作今天的祭祀品，这头牦牛的皮毛也割下来，方便以后使用。

然后问徐志郎是否同意。

徐志郎点点头，然后合着手，不停的鞠躬。

老头知道了他的想法，拉着他到了祠堂。

徐志郎留意到这个村庄女人特别多，男人特别少，除了这几个老头外，其余几个男人或多或少都存在一点问题。

去祠堂的路上，他还留意到，这里的房屋都用石头堆砌而成，没有帐篷。

村里面的男女老少也都非常好奇他得到来，有几个小孩围着他来回打转，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的不信任。

老头拉着徐志郎来到祠堂，正门已经摆了几只羊头。

眼前这座房子就和其他房屋不太相同。它是用木头建成的，前面两根圆柱有一米粗，圆柱上的雕梁画栋有点相似中国的古建筑。屋檐和屋顶上有石雕的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