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2 / 2)

吃饭的时候也顾不得说话,把几盘子里的菜吃的干干净净。

吃过饭,白延玉收拾碗筷,他自个儿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着厨房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忙碌的身影,他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奶奶就这样在厨房里忙碌,他在客厅玩耍。

坐在那里没多久,他打起盹,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深夜,身上搭了一条毛毯,后面那座大楼反射的月光刚好照在他脸上。

旁边那个小房间的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微弱的鼾声。

他找到那几页公式和坐标,其中有一串公式和铭文上面的隶书极其相似。

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有一股无形的意念支配我?这些文字和这个意念究竟驱使着我到哪里?……

这几个疑问不停地拷问着他。看了许久,他把这几样东西收好,放回暗格,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往后的几天,白延玉每天早晨准时喊起床,拉他一起上班。

上班时两个人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其他的称呼,也并没有太亲昵的接触。

有几次下班,付蹇都喊他去酒吧,他也都是拒绝了。

白延玉连续几天下班以后带着虎符去了好几个地方。

几天以后的一个夜晚,两个人吃过晚饭,白延玉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这半只虎符是真品,而且价值不菲。

那晚,白延玉将虎符压在房租上面睡觉去了。

这天夜里,徐志郎梦里又出现了一副场景。

那里非常萧条,有人赶着一群羊,牧羊人包裹着头巾,看不清楚什么模样。一阵风刮过,沙尘弥漫了整个天际。

所有的羊走着走着变成了一只只爬行的猴子,猴子爬着爬着开始张牙舞爪。猴子叽喳了一阵又变成了人,他们谦恭有礼。这些人走着走着,变成了木偶一样的傀儡,他们的动作机械又滑稽。木偶分散着走来走去,最终全部消失在迷雾里。

迷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将他包围,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徐志郎平静地醒了,那种指引他寻找方向的感觉愈发强烈。

趁着月色,他取走了压在虎符下面的钱,取出那几张公式和坐标,将它们和虎符上的铭文放在贴身衣服里。

他准备离开了这个家。

出门前他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家,他的父母从这里出走,他的奶奶在这里病逝。

这一次,他也打算离开。

这时,猫从白延玉的房间里出来,那嘎吱的推门声并没有吵醒白延玉。

猫带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在他身边打了一个转,纵身跳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根舔了九下。

在徐志郎准备摸它时,又从肩膀上跳下来,蹲坐在茶几上。那两只探照灯般的眼睛看着朦胧的空中。

徐志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晨白延玉起床,看到蹲坐在茶几上的猫,上身笔直。过去逗了逗,猫没有反应。

她推开徐志郎的卧室,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白延玉不自觉的看了看虎符,下面压着的钱已经被取走,她骂了一句:“男人都一样,没什么好东西。”

她以为徐志郎又去了酒吧,一晚上没有回来。收拾完以后一个人上班去了。

过了好几天,徐志郎仍然没有回家,她开始慌起来。

她也找遍了周围的大街小巷,问遍了身边所有的人,都没有徐志郎任何的踪迹。

白延玉确实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他仍然坚持上班、下班。

在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徐志郎以后,他渐渐认为徐志郎只是暂离家出走,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此后她孤独的守候在这座房子,守候着徐志郎,直到许久许久以后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生命里。

在这期间,她也谈过男友,最终也不欢而散。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