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03(1 / 2)

  ……渐渐地,杜可一败逃的意志,像一支搭在胜者弓弦上的箭,穿云破空之声拖了个尾巴在两人耳边盘旋。直到杜可一的意志也完全被打散融入无尽的晴空,局部降下太阳雨时,那风声才终于平息下去。

  她们相拥,纵有再大的困意也被激烈的幸福捣毁了。杜可一拼尽全力地推开萧弦,把手搭在额头,自言自语,说自己的人生可能会被这个女人毁掉。

  但是,老婆,早上好,而那女人则乖乖地跪坐在她面前,说着对她笑。她看她那个傻样子,以及她嘴角上那个昨晚自己咬的小疤痕,倏忽间又心疼了,妈的,鼻子一酸要流泪。

  已经说过,她们中间不仅下了场雨,还隔着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煎熬,无限的顽强的思念,她们是没有理由不忍受分别之苦的戴罪者,但这一切的惩罚都叫阵痛,这叫为了未来的好日子作铺垫。

  她们自此开始过颠倒黑白的生活,一份相当可观的自由,将某种原始而解放的体感带回到两个女人身边。至少在这幢房子里,没人管她们,也无各种各样脏兮兮的规则需要遵循,她们只管快乐,只顾自己单纯。

  杜可一到萧弦这边来就无需去工作,安心当几天金丝雀,挺好。无自由,但安全,无自由,但可以无视独自生存所需要面对的障碍。在窗边轻轻地哼唱悠扬的歌,如果不想出门,她完全可以安静地整天待在笼子里,做饭,浇花,等爱人下班。

  凌晨的钟声

  现在再讲一个杜可一做的梦。可以说是与萧弦同步,她们明明正睡在一起,但总还在梦中与对方相见。

  杜可一梦到的同样是年轻时,在英国的那段颠倒黑白的日子。那天她留在家里等萧弦从律所下班,无聊,摆弄了一下午化妆品。她费劲巴拉地一顿操作完后,发现新学的妆容竟然不适合自己,又卸掉,直到萧弦回家再往她脸上招呼。

  “宝贝,今天工作累吗?”杜可一抿笑着问。

  萧弦预感有事,去洗手的同时道:“不累,没什么事做,坐了一天班。”

  “这样啊,嘿嘿,那你坐这边来。”杜可一去拉萧弦衣角。

  “怎么了?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过来。”萧弦笑,看着杜可一可爱的脸,以及看穿她的小心机,在阳光明媚的房间里。

  杜可一随即撒娇道:“哎呀,你过来嘛,马上就告诉你。”

  “不行,我饿了,我要做饭吃。”

  萧弦故意逗她,偏过头,执意不挪动位置。她其实也不过是想杜可一多对自己撒会儿娇,听到杜可一对自己撒娇,无论有多少疲惫她都忘记了。

  “讨厌…那你去吧,不找你玩了,哼。”杜可一才不会轻易如萧弦愿呢,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一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她就坐到沙发上,抱起手来,气呼呼。

  见此情境,萧弦哪敢不服软,假装不乐意地走近她,坐下,念念叨叨:“真是的…听你的还不行。”

  “弄吧,想干嘛干嘛。”萧弦仍然是无可奈何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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