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那也不早了,就晚安咯!”

  “晚安。”

  很奇怪,每句话都是萧弦在接应杜欣爱,明明是她萧弦先喜欢别人,是她总想没话找话,是她有无边无际的事情要分享啊…但每次又都是杜欣爱恰到好处地出现,恰到好处地满足她所有的愿望,替她扫清一切如同眼翳般的虚伪。

  萧弦又倒瘫回床上去,看着天花板和灯罩浅浅地呼吸,她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自己完了!无论去哪,无论在哪,她都舍不得、放不下那个姓杜的女孩儿了!

  原谅她,原谅她擅自爱上了你,杜可一。她爱上你每一次对她的体谅与鼓励,爱上你侠骨柔肠的真挚心灵,爱上你给她带来的浓醇的人情;当然,她还爱你光润美丽的姿影,以及你嘴角边可爱的虎牙,还有与你英姿相配的香水的淡淡气息。

  你让她心理上的病症又多添了一种,就姑且命名为爱而不得吧!

  谣言

  第27章

  她们爱,同时还不幸懂得了过分充满爱的悲哀。爱而不得,不得旧爱,萧弦也是,白韵亦然。梓悦瑶连日来的热情进取,又给白韵带去了愧疚和伤感。

  白韵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有主张的人,一年前追求梓悦瑶的事情恐怕是她二十年来做过的最大的主张。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瓷白的脸,缺乏血色,不太健康,眼下淤着一圈青。她不确定这是她眼窝形成的阴影还是别的什么病症,仿佛瞳仁都不那么明亮。

  这是一种掩耳盗铃式的憔悴,她在回忆一年前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似乎还有些值得纪念的天真和青涩。

  她了解自己的美,但不大爱提起,女人主动提起自己的美似乎慢慢会变得不受欢迎。但她仍然爱欣赏她自己,同时她也奇怪着是谁把她教得一定要藏着、掖着,收着、敛着的。

  上大学之后白韵有意识地去读过一些人文社科的书,把书合上,她仔仔细细地把书装翻动几次,大有深悟似的。她发现自己确实既不满意现状,又很难离开这种规训,以致于她有点迷茫,自己到底是后天构建的还是天生就是这种性格。

  反复思考不得,无法,白韵便把收敛腼腆算作她性格中的一种,也不特意对自己提起来了。

  “不要试图引起命运的注意,不要触碰它敏感的神经,就连吹口气的动静也不要,不要使它对你有所反应。”

  她有时会去看一些宿命论的书,神秘经常吸引她进入没有障碍的迷雾,让她越来越发觉每个人似乎真有自己的“道”,人是需要消业的。

  尽管白韵明知道相信宿命是对历史反思的逃避。但如果把人与人之间的逸事处理成宿命的话,就能让人的脑子和身体都舒服些,一切都交给别人操心去吧!她能这样想又不敢那样做。

  是的,命运,一个不出场又时刻在场的角色,它会监视你但不指示你,毕竟生活只讲相关,故事才讲因果。

  “悦瑶姐姐…我有些话……”

  “你能听听吗?”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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