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女子大来头19(1 / 2)

龙啸老卒忆往昔,天玄掌镜现真身。

寂静的夜,明月楼华丽的灯光逐渐沉寂,楼上一人正在默默的独饮,他坐拥着楼上风景最好的房间,端坐在房间的正中央,一袭黑衣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沉静。这个人就是明月楼的掌柜——于远洲,如今一手创办的明月楼已成为北原镇的一块金字招牌。

酒楼的生意已经结束一天的繁忙,但是地下的买卖却是热闹正当时。这可把当年跟着他一起归隐的老伙计们累得够呛,连自家的儿女都喊过来帮忙,人手还是不够。每每忙得天翻地覆,心中都在咒骂于远洲这个抠门的铁公鸡,也不赶紧招募几个店员伙计,山匪泼皮也好,在明月楼的地盘,任他再能闹腾,遇见他们龙啸铁骑兵都得乖乖听话。

“小李子,当年的托付我可一直守着呢,不知道过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远在那边的你好不好,如今咱们的乾洋那可真是辽阔山河、四海富足,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你走上两招过过瘾。”于远洲品着美酒,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黑夜和那远处黑暗中的星星火光,整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正值他沉思之际,一声争吵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向楼下。夜晚的街道已经安静,只有寥寥数人漫步而过。但是在细心观察之下,他发现了几个泼皮正聚集在一起,从行装打扮一眼便认出是凤翔来做买卖的商贩。

于远洲踏出酒楼,紧盯着那几个人。他们似乎打算在明月楼地盘上耀武扬威。但无论他们怎样嚣张,于远洲都不在意。他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如炬。

“你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于远洲平静地问道。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会遇见这样一个强势的对手。

“既然你们不知道,就给你们个见面礼吧。”于远洲冷笑一声,身形猛然一闪。几个人躲都来不及,被他轻松制服。

此时,明月楼的老伙计们也赶到,本以为制服这帮泼皮,伙计们会好好夸夸自己,没成想领头的李腾威一脸烦躁的说道:“下次处理的快点,害得大伙从地下跑来跑去的,真没点眼力劲。”说完,领着大伙又回到了地下去了。

于远洲似乎见怪不怪,没了掌柜的风范和脾气,倒也没有生气,处理完手头的几个人,优哉游哉的回到了楼上房间继续小酌起来。

看着窗外,于远洲回想起了当年跟随四神将征战沙场的场景,他所在的雷字营专门执行突击任务,这也意味着死亡永远是离他们最近,他清晰的记得跟在那个人身后穿梭于万千敌军中的那份信任和激动。

于远洲感慨道:“你个臭小子,当年也不说个具体时间,就说可能亏欠他们,好嘛,老于头就来替你还债,可这债还的都把自己变成一方首富了,也不告诉我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哥几个还想着闭眼之前再好好征战上几回。”

“咣当!”就在于远洲思绪远行之际,门被一个老头狠狠踹开,不是别人,又是刚才领头的李腾威。

“小于子!你个小兔崽要是再不招伙计来下面帮忙,我李腾威就带着兄弟们罢工啦,你个抠门的玩意,我们连自己儿女都叫来帮忙,你这工钱也没看多给一分!”

“老李,你五十好几的人了,就不能淡定点,你说的轻巧,这招几个人合适?再说咱都是干地下买卖的,那不得比普通酒保伙计贵上个好几倍,留着这个钱,等咱们离开北原之前救济给那些穷苦人家多好。”

“呸!早些年间你要是这样说,老李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立马回去招呼生意,这都十几年过去了,你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在让老子感到些许还有些乐趣的就是坑坑那些凤翔的大傻子们哈哈,一个个贪财的样子别提多恶心,敢来这里就让他们好好为北原的建设多出点力哈哈。”

“应该是快了。”于远洲看着远处的隐秘于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寒岩山,似乎已经做好了即将被召唤的准备。

“前些日子,小李子送来密信,说近日将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访,具体事情待见面详说,多年未有新动作,突然来一位贵客,我想他可能需要咱们这几个老哥哥们做些什么。”

李腾威听到于远洲的好消息,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事?我就说你于远洲不仅是个铁公鸡,还是个闷葫芦,几日前的事情你也憋着不说,对不对得起咱们当初跟你一起出走的雷字营兄弟。”

于远洲静静地坐着,没有理会李腾威的“耍泼”,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酒,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他凝视着杯中的液体,眼神里透露出回忆的忧伤。“老李,咱们当初是十一人一起离开的吧,大伙那会还是风华正茂,跟随四位战神踏平南北、安定山河。”

“是呀,除去已经病逝的王安定,这个老王头,平日里就他咋呼的最猛,什么力拔山河、身强体壮,什么脏活重活累活都抢着干,总是跟兄弟们说自己是承蒙了龙啸铁骑的福份,不然早死在乱世饥荒,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兔崽子,居然早早就去天上享福了。”

于远洲慢悠悠地转着酒杯,他动作流畅而沉稳,眼神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氛围,仿佛他正在思考着如何选择合适的词语。

“使者来访,我猜会和那个人有关,等场子散了跟大伙说一下,把家伙都收拾收拾,特别把雷鸣弹准备好,以防不时之需,咱这把老骨头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再不动动都该入土了哈哈。”

李腾威一脸晦气的看着于远洲说道:“你这破命一条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不行,得好生活着,我那大孙子才刚满月,回头还得给他当几年年牛牛骑。”

“你说你这老哥哥,当年我征求兄弟们意见的时候,就你最积极,可到如今反而是最抱怨的一个哈哈。”于远洲起身准备给李腾威倒酒聊聊当年的往事。

“你坐着吧哈,我得赶紧下去招呼那些大傻帽去,晚了又少赚了一大笔,没工夫伺候你,要是贵客来了记得知乎一声。”说完,李腾威就转身下楼去了。

看着“怨声载道”的老李,于远洲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军营中的那次会面,他站于营中,面对着自己的兄弟们诉说着自己将要履行的托付。李腾威骂骂咧咧说了他一顿,意思是光想着自己单干,从来没有想过他们雷字营是一家,要干就干,共同面对。他闭上眼睛,又回到了那个离开组织的夜晚。

“雷字营左校尉李腾威。”

“雷字营右校尉王华。”

“雷字营探寻兵赵安。”

“雷字营爆破兵王潇。”

“雷字营步兵牟凯旋。”

“雷字营步兵徐安平。”

“雷字营骑兵王安定。”

“雷字营爆破兵钟筱。”

“雷字营骑兵李乐。”

“雷字营弓弩兵马一铭。”

“雷字营弓弩兵石诺。”

“愿同于校尉同生共死!一共归隐!”

不知不觉,于远洲在美好的回忆中渐渐伏桌睡去。窗外,整个北原镇又陷入了黑暗之中,而与这份黑暗格格不入是那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点点火光,原来是灯火通明的瑞轩堂。

此时的瑞轩堂正厅内,众人分坐于厅内,气氛异常压抑和沉默,这么多年不见,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真是我祖父?”玄天贶打破了这层沉默,略带愤怒的询问着玄左宗。

“看来你爹娘已经同你说过以前的事情,不错,我确实是玄冰的父亲你的祖父。”玄左宗慈祥的看着玄天贶,包容着孙儿的小脾气,继续指着其他座位上的人依次介绍开来。

“这几位是你叔父,玄鹏涛、玄鹤轩和玄炎彬。”几位叔父与自己的侄儿相互对视,眼神中流露出见到他的喜悦之情。

“这两位就是你之前所认识的阿叔与阿姐了,当年他们确实是受我之命来到北原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玄左宗用手指着张奎和柳慧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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