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公私】118(2 / 2)

   白崇彦大致复述了一遍经过,说道:“父亲,朱家父子必不是歹人。就算是歹人,以他们的才识,也没必要骗些村夫俚妇。特别是那小朱秀才,虽只讨教了两句,已让孩儿佩服之至。”

   老白员外做过县主簿,但他肚子里的学问,去考举人都够呛,问道:“真的那般有才学?”

   “何止是有才学,”白崇彦大加推崇,“孩儿从西乡县求学到洋州,所遇经师不止一两个。便那洋州的名儒,也是按何平叔之言解《论语》。一个二个,解得舌绽莲花、头头是道,可又有谁说出‘公私’二字?”

   老白员外说:“这两个字也不难,我一听便知其义。”

   白崇彦道:“能听懂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不把《论语》研习至精,又哪能说出此言?越是简单之词,就越妙到毫巅,正所谓大道至简。”

   老白员外听明白了:“你是说,整个洋州的经师,都不如这少年有学问?”

   “也不一定,‘公私’二字,或许是他妙手偶得。”白崇彦说。

   “他想科举做官?”老白员外又问。

   白崇彦道:“确有此意,还让孩儿帮忙作保。”

   老白员外沉吟道:“既是这样,些许山地,送他又何妨?便考不上科举,也无非几亩薄地而已,对咱来说没有半点损失。等二郎(白二公子)回来,便让他帮忙造户籍。你祖母的寿宴,也请朱家父子到里面来坐,不可跟凡夫俗子混为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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