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败垂成（2 / 2）

“这桩江湖旧怨就是二十年前阁下和‘江湖夜雨’教主东风无恨在天外天飞来峰的大决战。”

“正是，当年江南‘江湖夜雨’教主东风无恨自恃武功天下无敌，意欲一统江湖，我‘无敌门’做为西北领䄂自不答应，于是我二人相约在天外天飞来峰决一死战。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双方势均力敌，最后东风无恨被我一招‘无剑无敌’刺穿坠崖，而我也中了东风无恨一掌“烈火焚神”，身负重伤。自天外天一战后，二十年来东风无恨再无消息，生死未卜，江南‘江湖夜雨教’也销声匿迹。我因伤势太重，不得不常年隐居在这冰宫之内，靠千年寒冰压制体内火毒。半年前听说‘江湖夜雨’教死灰复燃，而且势力比二十年前更盛，逼得江南武林慕容世家投其麾下，慕容风扬为了纳头名状，以招婿为名，欲取老夫首级。可是老夫隐居二十年，从未在江湖走动，想要找到老夫却非易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我的徒弟入手。”

“的确是这样。”吴新愁叹道。

“老夫生平收了四个徒弟，按入门先后排序为灵、风、雅、骨，江湖人称剑之灵、剑之风、剑之雅、剑之骨，大徒弟剑灵儿，常年在外悟道游学，闲云野鹤行踪不定，风、雅二弟子伴我左右，隐居冰宫，这三人世人自是难寻，唯有四弟子英雄，为了维持本门开销，在外经营镖局，自然成了敌人的目标。因此当你诈死，阿七到东岳镖局托镖便引起了老夫的注意。”

“唉！想不到我们费尽心机的计划从第一步就注定要失败的！”吴新愁怅叹道。

“你们的计划的确巧妙缜密，利用东风无恨和老夫的当年旧怨，伪造你被东风无恨独门绝技‘烈火焚神掌’所杀的假像，这不能不引起本门弟子的好奇，因为二十年来，东风无恨的生死一直是本门最关心秘密。你的龟息功和易容术也确是不错，以致于在东岳镖局骗过了所有人，只是天不助你。”

“天不助我？”吴新愁茫然道。

“是的。虽然老夫怀疑你是诈死，但若是在东岳镖局，老夫也绝识不破你们的计谋，可是你们百密一疏，没料到我四徒儿会把你带到老夫隐居的冰宫中，当我那劣徒将装你的棺材抬进剑厅那一刻，老夫就断定出棺材内你是诈死。”

“阁下能透视。”

“不能。”

“这就奇怪了，棺材尚未打开，阁下既然不能透视，怎么能断定我是诈死？”

一剑无敌摸了摸鼻子道：“因为老夫闻到了腐臭和听到了液体摇动的响声。在把你的尸体送来之前，我的四徒儿飞鸽传书描述了你的情形。这么冷的天，在老夫这滴水成冰的剑厅殿内，焦尸身上不该散发出那么浓烈的尸臭，焦尸腰间翡翠壶里的酒也不该是液态，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你一定是诈死，而且一定是运功御寒保持体温，而体温使伪装的臭味加剧了扩散，也保持了壶里的酒不致于结冰。”

“有道理，果然是天不助我也，看来我们不但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吴新愁苦笑道。

“你虽然失败了，但并不代表你们输了。”一剑无敌也苦笑道。

“我失败了不等于我们输了，阁下难到拿我当傻子？吴新愁冷冷道。

“老夫听闻近年江湖中出现了两个顶尖高手，塞外黑刀送黄泉，江南春风玉生烟，这塞外黑刀说的是你，江南春风指的是江南公子春风晴玉，似你们这般后起之秀、青年才俊老夫又且敢轻看，只是你们本次计划的输赢并非在于你行刺老夫的成败。”

“我不明白。”吴新愁一头雾水的道。

一剑无敌肃穆的盯着吴新愁道：“如果老夫判断的没错，‘江湖夜雨教’酝酿了一场天大阴谋，武林中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刺杀老夫的计划只不过是这场天大阴谋的小前奏，慕容甜情招夫，取老夫项上人头是发动这场江湖浩劫的引子，而你只是一枚投石问路的棋子，你的做用主要是逼老夫现身，挑起江湖争端，现在他们目的显然已经达到。”

“阁下剑法出神入化，座下四大嫡传弟子亦是江湖顶尖高手，东岳镖局势力范围遍及全国，门下帮众数千人，‘江湖夜雨教’难道敢太岁头上动土？”吴新愁道。

“据老夫所知，‘江湖夜雨教’当前已控制了一鬼二魔十二煞，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主，逍遥七仙人，江南慕容世家，实力非常恐怖，更可怕的是幕后操控这股庞大势力，这么多桀骜不驯高手的大老板，除了东风无恨，我想不出天下还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