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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江畔抢先回答,看着司机突然笑成姨母的样子,“麻烦换一下目的地,去……”

“好嘞!”

这个地址是……

以前江畔都会先把丫丫送回家,这次居然先去江畔住的地方吗?

丫丫不解,却感受到江畔的手指在不停抚摸自己的手背。

她看向江畔的脸,发现他冰冷的表面下,隐藏着一丝脆弱与不安。

她小幅度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蹭蹭江畔的手心,成功收获对方更加起劲的摸摸。

“哎?谢斯呢?”系统一个不注意,局面就变成它看不懂的样子了。

“江畔拉着我先走了……”

“为什么?他俩吵架了?”

丫丫仔细回忆:“没有,少爷问谢斯是不是向我表白了,谢斯说是,然后就直接走了。”

系统脑补出绝世修罗场:“太刺激了!江畔这是吃醋到失去理智了啊!”

“不应该啊……”丫丫被紧握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少爷怎么会只为了一句话失去理智?”

“哼哼哼,你太小看男人间的竞争了!”系统一副很懂的样子。

“是这样吗?”丫丫半信半疑,始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下车的时候,江畔终于肯松开手,下车护着丫丫的头,然后把司机吃狗粮的眼神拦在了车里。

“少爷,我再打个车回去吧……”不等丫丫说完,江畔直接揽住她的腰走进楼里。

“少爷?”丫丫在电梯里抬起头看向他,却被江畔重新按回怀中。

电梯的上升总会带给丫丫一种漂浮感,她埋在江畔怀里,把头脑放空。

“终于等到我最期待的环节了吗!?”系统尖叫。

丫丫被它喊得烦:“不许乱说!”

系统很有眼色:“知道啦,二人世界留给你们,我先掉线!”

世界终于清静了。

电梯打开后,江畔的邻居正好出现在电梯口:“江设……这是?”

丫丫钻出来站好,主动打招呼:“您好,我是江畔的朋友!”

“哇,居然见到鸭鸭啦!”邻居手头没有带着纸笔,只能遗憾地把签名环节放在下一次。

“抱歉,合照不太方便。”江畔挡住对方的手机镜头,疏离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

邻居想到二人同时出现在江畔家,似乎懂了什么:“明白,那我先走了,鸭鸭下次一定要合照,爱你!”

“好,爱你!”丫丫熟练地做出比心的动作,告别热情的邻居。

江畔家是智能指纹锁,很快便开了门。

“嘀,已开锁,欢迎回家!”

哇,这个提示音好像系统的声音!

丫丫还在新奇,突然一阵天翻地覆,被江畔按在门上。

江畔一手护住丫丫的脑后,一手撑在她的身体旁边,把人困在自己和门之间。

他卸下所有尖锐的气势,只剩下满脸的委屈,把头埋在丫丫的颈侧,像一只大型犬在蹭着主人撒娇。

“丫丫,你跟我邻居说咱们只是朋友。”

“你还对着她比心,明明都没有对我说过‘爱你’!”

他下午被灌了些酒,声音低哑。

淡淡的酒气环绕着丫丫,明明被江畔护着没有挨酒,她却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还有……”江畔一股脑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

“你居然同意了谢斯的告白,我当时还自信地以为你会拒绝他……”

“丫丫,不要答应他好不好?”

“我也对你表白,答应我好不好?”

他早已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姜府大少爷,此时像是个语句都说不通顺的傻子,一遍又一遍在丫丫耳边说“喜欢你”。

丫丫脑子锈住了,这才明白江畔刚才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我很喜欢……但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如果只能在他和你之间选择,我肯定会选择你,当然同意啦!’

作者有话说:

丫丫:救命,这可怎么哄啊?

丫丫想要解释, 轻轻地把江畔往外推。

“丫丫还想要推开我!”江畔不满地贴贴她的脸,把人搂得更紧。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江畔感觉到什么, 把丫丫挂在脖子上的绳子拽出来:“……玉佩, 原来你一直随身带着。”

“嗯。”

江畔突然想到些什么,牵住丫丫的手, 走到卧室中。

来到现代的日子不短了, 丫丫的小公寓里到处都装饰着自己喜欢的小饰品, 床单和窗帘总是使用暖色调,是她心目中温馨的小家。

而江畔的卧室里, 给丫丫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又空又暗。

灰调的壁纸, 即使打开亮白色的灯也显得压抑。除了必要的床、柜子等家具, 没有任何装饰品。

丫丫有些心疼,少爷追求的“家”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丫丫,你看。”江畔单膝跪地, 用看珍宝的眼神看着枕边的物品。

“这是?”丫丫印象中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像是你带着玉佩一样,这是我来到现代后唯一带来的东西。”

江畔把流苏一样的藕色丝带放到自己手心:“这是你的罗缨,丫丫。”

“……罗, 缨?”

丫丫知道罗缨代表着什么,正因为知道, 她才会如此不解。

女子出嫁时, 腰间会挂上彩色的丝带, 也就是罗缨,它代表着名花有主。

‘亲结其缡, 九十其仪’, 女子出嫁时, 她的母亲便会准备罗缨, 给女儿系在腰间,表达自己依依不舍之情。

丫丫一没有经历过出嫁,二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又何来的罗缨?

“抱歉,我在姜府瞒着你为你准备了嫁衣,罗缨也是那时一起做好的。”

丫丫回忆上次系统给的神秘奖励,绣娘师傅确实递给少爷一条丝带。

“我每天都在幻想着你愿意穿上那身嫁衣,系上这条罗缨,向我走来,但是我没能等到那一天。”

江畔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手中捧着罗缨,像是正在拿着戒指求婚的人。

“丫丫,原谅我上一世太过懦弱,不愿让自己不争气的身子拖累你的一生,这声‘喜欢’拖了一辈子都没能说出口。”

“原谅我这一世太过多虑,为你在华朝的死亡结局悲痛,每天都想为你制造出完美的局面再表露心意。”

“我每晚入睡前都对着罗缨说:‘再等等,少爷马上就对你说出心意’。”

“总是多等一天,结果被谢斯抢先了。”

“丫丫,我们错过了一世,我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滋味。”

“好喜欢你,离不开你……做我的娘子,好吗?”

丫丫把每一个字都拆开了,嚼碎了,咽到肚子里,绝不允许任何人把这些话收回去。

她梦到过类似的场景无数次,从上一世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开始梦了。

她的想象中,少爷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笑得像蜜一样甜。

然而真的放到了现实中,她感觉自己哭成了大花脸。

丫丫弯下腰,一把扯住江畔的衣领,堵上那张泛着酒气的嘴。

她搞不清少爷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总是亲起自己来是很来劲。

当自己的唇还在不熟练的乱蹭,对方已经自学成才,撬开她的牙齿,用舌头侵略她的城池。

丫丫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刚才亲上去的姿势很帅吧,让网友们看见会不会夸自己一声“好A”?

但是没A了多久,她就被吻得腿软,不知不觉蹲下来,又被江畔揉进怀中,放她喘口气,堵住接着亲。

她被亲吻的水声羞得面红耳赤,想说可以了,却只能发出“嗯唔”的声音,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粘腻的哼唧声是从自己喉咙中发出来的。

“所以丫丫的答案呢?”江畔终于肯放过她的嘴,音色暗哑地凑到她的耳边。

都亲亲了为什么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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