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财之道26(1 / 2)

卫陌对李挽澜招招手,说:“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就走。

李挽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倒也没犹豫,快步跟上。走就走呗,还能被他卖了不成?

卫陌领着李挽澜朝校门口走,校门口那儿有个挺大的停车场,卫陌不出校门,一拐弯进了停车场。

“你有驾照的是吧?”卫陌问李挽澜,上次开五菱宏光,这小子还不放心,想换驾驶员,应该是个会开车的。

李挽澜点头说有,李大虎给他弄的民用驾照,没花钱,不知道找的什么关系。至于开车的本事,十六岁就被军区里的驾驶员手把手嘶吼着教会了。

卫陌停下脚步,指着停车场里一辆朴实无华的银灰色捷达说:“这是我刚买的车,手动挡,养护维修都便宜,耐造。”

这就买车啦?才大一你买个车合适吗?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李挽澜一肚子的幽怨,不过他很快想通了,一千多的阿迪F50他都能拿来刨坑,买个低调的手动挡捷达根本不足为奇。

卫陌摸出一把车钥匙,丢给李挽澜,“钥匙一共两把,你拿一把。要用车就来这儿开,用完再停回这儿来。停车费我预付了一年,不用操心。”

想了想,他补一句:“大部分周末我都得用车,我喜欢到处走走看看,所以才买的这辆捷达。如果你周末也用,需要时提前跟我说,平时随便开。”

卫陌的好意让李挽澜有点儿小感动,不过他只点点头,没多说,默默把钥匙装兜里。

“这个你梦到没?”卫陌好奇地问他。

“没有。”李挽澜摇头,他不知道上一世这家伙有车没车,反正是从来没坐过,更别说能开上了。至于他说周末爱到处走走看看,李挽澜也不清楚,他周末大多回家,陪李大虎,或者跟高中同学瞎混,不知道卫陌上哪儿去打发时间。

已经涌现出太多始料未及的新情况新资料,两眼一抹黑的不知后续剧情,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李挽澜都快抑郁了。

“什么时候买的啊你?”他奇怪这个,除了晨练、踢球、上课,随时都能看见卫陌在宿舍里埋头看那些古里古怪的书,就没见他离开学校,完全没有买车的时间啊。

“前天一起进城,我让你们自己去买东西,我上汽车交易市场买了这个,卖车的上好牌办完手续,昨天给送过来的。”卫陌回答他。

哦,他说他去办点事儿,两个小时回来,原来是办的这事儿。

24小时能搞定所有,真快,看来卖车的压力也不小。

行,从今往后,我篮子哥也是个有车开的人啦。不是我本人的车,但我有使用权,一个样,还能少花些养护费用,连停车费都省了。

早上两人参加院队集训,能占块场地那种。段教练说了,下一场与法学院的比赛,上的清一色替补队员,因此被段教练操练得哭天抢地的主要是那帮替补,李挽澜、卫陌等主力队员,全程闲逛,最多给替补球员们捡捡球、当当陪练,松松散散的,压力不大。

晚上九点半,李挽澜在学校北门外等待,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帕萨特载着兰珊过来。兰珊连车都没下,光打开车窗招呼着让李挽澜上车。

驾驶员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帅哥,花白头发,兰珊介绍说这是她的授业恩师唐教授。

李挽澜琢磨了一下,兰珊是他的老师,这唐教授又是兰珊的老师,按江湖辈分,他该叫唐教授为师爷。刚想张口叫,急忙又闭嘴,总觉得师爷这俩字有哪里不对头。

还是称呼唐教授稳当,不会出错。

唐教授对他没拿师爷架子,笑眯眯的,说不远处有个小酒吧,他常去,跟老板伙计都很熟,现在准备上那儿喝两杯解乏,问李挽澜可以吗。李挽澜说他没问题,担心的是唐教授开车,喝了酒只怕不方便。唐教授说没关系,喝点啤酒不碍事,这里荒郊野外,人少车少,从来没有警察来查酒驾。

话没说几句,酒吧就到了,果然不算远,小小的招牌,小小的门面,很不起眼。唐教授领着兰珊、李挽澜一进门,就有人跟他打招呼,说唐老师来啦?唐教授客客气气地回应,还真是挺熟。

每人要了瓶啤酒,小瓶的。室外气温已经很低,唐教授居然还要求酒吧服务员给他杯里加冰块,说冰镇的啤酒和没冰镇的,天上地下,味道截然不同。

李挽澜坚持不加冰,对他来说啤酒就是水,加不加冰一个样,白酒才是男子汉的最佳饮品,这是他上一世当兵被那帮杀千刀的战友洗脑洗出来的观念。

“小李同学,你创作的《如愿》,我看了,也弹过唱过,”唐教授一口灌下去半杯,终于开始说正事儿:“很厉害,比我们学院作曲系那些老头老太太厉害得多,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歌曲紧靠主旋律,歌颂前辈先烈,推广起来肯定占优势。”

他充分肯定了李挽澜拿出来的第一首歌。

那当然,如果没他说的这么猛,哪能火遍全国啊这歌。唐教授的评价很中肯嘛。不过他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李挽澜不生产歌曲,只是一个歌曲的搬运工。当然,这事儿没必要让唐教授知道。

兰珊呷口啤酒,笑容灿烂,她替李挽澜获得唐教授的高度评价开心。上课上了整一天,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小朋友,疲劳是难免的,她却一直神采飞扬。

“您可以叫我篮子。”李挽澜彬彬有礼地向唐教授说,实际上,那张A4纸上署名的词曲作者就是篮子。小李同学这个称呼他第一次听,怪别扭的,很疏远的感觉。

唐教授点头,接着说:“兰珊说你缺一个编曲的人,她推荐我。首先,我感谢你们俩,尤其是篮子,给我这个机会为《如愿》编曲,谢谢你们。”

说罢,他站起身,低头弯腰,郑重地朝俩人鞠了一躬。兰珊吓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躲开,仓促间没成功;李挽澜则根本想不到唐教授会有如此举动,愣在椅子里没动弹。

“您这也太……”李挽澜抓耳挠腮,一时半会儿的他想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唐教授的言行,总之就是不妥的意思,他一把年纪,给两个小年轻鞠躬,隔着辈分呢。

“你不知道啊篮子,”唐教授叹息一声坐回椅子里:“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我拉了大半辈子的小提琴,还有其他乐器的演奏经验,编曲的活也干过许多,但是很可能,为这一首歌编曲,才是我毕生最拿得出手最引以为荣的成绩。”

“您过誉了。”李挽澜很不好意思地灌下一口酒,他觉得唐教授态度严肃认真,一板一眼,说话平易近人,很有老派艺术家的风范。

“一点儿不过誉,你的《如愿》当得起任何褒奖,词曲皆美,好些年没出现过这么优秀的作品了。”

连兰珊都听不下去唐教授的溢美之词了,她打断唐教授:“您别老拿这歌说来说去啦,看篮子的脸都快红成关二爷了。刚才提了个首先,还等着您的其次呢。”

她这么嫌弃唐教授的兴奋之情可不公平,李挽澜对她第一次第二次直至第五次弹唱这首歌后激动得躲在洗手间里嚎啕大哭的场景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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