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早餐与理发（1 / 2）

没花多少时间，又煎好了一个，分开装在盘子里。

电饭煲里的粥咕噜咕噜冒着泡，好闻的香味的飘散在厨房。

忽然想起没有理发。

每天工作之后总是不愿动。

倒不是多疲惫，只是感觉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做正事，该给自己一点时间了。

总是在花大量时间做着重复的事情，果然，工作是人类进化的阻力。

咖啡师的工作其实很清闲，北原澈对这些也无所谓，但偶尔也会不想工作。

在明丽的春光里，北原澈胡思乱想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粥已经煮好了。

盛好两碗粥，走进客厅。

“看起来好香啊！”

幽灵小姐已经期待的在座位上坐好。

鸡蛋之前煎好后，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把粥放好，坐下。

“我开动了！”幽灵小姐白皙的双手合十，轻快的说道。

“我开动了。”入乡随俗。

北原澈吃饭很安静，没有什么坏习惯，也很少吃饭的时候说话。

只有勺子和碗轻轻碰撞发出些微的声响。

幽灵小姐用双手撑着下巴，皮肤白皙，小小的脸蛋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吃完自己面前的那份，抬起头。

“我吃不完，你帮我吃了吧。”

幽灵小姐摸了摸小肚子，因为腰肢过于纤细，还用力挤了一下，挤出一点小肉肉。

北原澈拿过属于幽灵小姐的盘子。

“很孤单吧。”

幽灵小姐愣了一下，“其实也还好啦。平时晒晒太阳，去公园走走。就跟公园的老爷爷一样。

我还经常坐在老爷爷老奶奶旁边，听他们聊哪里的超市打折，炫耀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还有年轻时候的趣事。

说起来那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一朵丑丑的菊花，很可爱呢。”

似乎是想起了老人们的表情，又觉得不礼貌，幽灵小姐捂嘴偷笑。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清澈的像是阳光下的溪流，流淌着藏不住的笑意。

北原澈凝视着幽灵小姐，很少见到这样干净的笑，“我还以为幽灵会怕太阳呢。”

“其实什么都不怕，就像跟世界隔了一层，嗯......怎么说呢？”幽灵小姐皱起好看的眉毛，努力思索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对了，就跟看着水面上的倒影一样，看得见摸不着，一伸手就乱了。”

“那......幽灵会消失吗？”

“会啊，”漂浮在空晃着白嫩的小腿，维持一个看起来很舒适的姿势，“不想等了就消失了呗。”

北原澈打量着一副悠闲姿态的幽灵小姐，“我本以为幽灵会很多，结果很少能遇见。”

“可能他们觉得很无聊吧，不愿待就成佛了。”

仰头将最后一点粥喝下，北原澈放下碗，“能和我说说吗？”

“可以啊，其实也就那样。”幽灵小姐想了想，“每个人死后都可以成为幽灵，但其实不只是人类，幽灵也碰不到幽灵，大家都只是安安静静待着，偶尔会说说话。

和世界隔着一层，活着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真的很无聊，大家呆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

“这样啊。”

北原澈凝视着眼前的幽灵小姐。

其实远没有她说的那样轻松吧。

选择成为死后成为幽灵的人都是对人生还有眷恋，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做不了，那种遗憾和孤单对于留下来的人说，并没那么好受。

所有的一切像是影片从面前放映，可惜影片里的，是自己在意的一切，而自己现在坐在观影席，什么也做不了。

触目所及全是遗憾。

还有仿佛被世界遗留的孤单。

“那你待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他想起了每天早晨那声好听的早安。

所以并不介意帮帮她。

幽灵小姐腼腆的笑了笑，“体验轻松愉快的生活，我都还没好好体验过生活呢。”

“体验过后你就会离开吗？”

“你想要超度我？”幽灵小姐警觉。

没有看她，北原澈起身收拾餐盘，“你不想实现愿望吗？”

“谁会好好体验过生活之后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