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有缘人（1 / 2）

当最后一名战士回到车内，空中的悬浮车关闭车门，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地面上，几辆警车将现场包围，等待着远方慢悠悠驶来的救护车，红蓝灯光交替闪耀，处理着善后事宜。

与森荼老家里爱凑热闹的路人不同，除了少数几个爱看热闹的，其余路过的使徒都是远远避开，现场很快空旷起来。

“乐子结束，该散场了，走啦。”

大饱眼福的黑白配少女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准备离开。

忽然，她眉头一翘，余光瞥了眼森荼又极快收回，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个人死了吗？”

“应该没有。”

少女手搭在额上作棚，朝着那边打量了几眼：

“没有？”

森荼略微抬高了声调，那边血可都快流成池塘了！

“别小看那些疯子的生命力，特别是那么壮硕的。”

少女失笑道：

“这很正常，暴恐机动队一般都不会下死手，特别是那些身份为使徒的赛博疯子。”

谈话间，救护车终于姗姗来迟，在两人的注视下，壮汉被医生们用束缚带捆住，推着其上了救护车。

“他们通常只会当场镇压赛博疯子，然后将其带走、关押。”

森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他很快又听少女说道：

“那些赛博疯子被关押后，只会作为试验品，被乐土集团充分的榨取剩余价值，可以说是求死不能，给他们个痛快也许反而是种仁慈。”

见森荼对自己的话语感到惊讶，少女卷了卷黑白色袖子，补充道：

“每一个赛博疯子的制作都不容易，集团肯定会想利益最大化，所以你可别觉得他剩了条命是好事。”

这番话，令森荼对空想城多了分认识的同时，也不免感到丝沉重。

一个发了疯的赛博疯子，都能被乐土集团压榨出那么多价值来，那自己这种正常人，又能为他们提供多少价值？

这个世界，可没说过提倡人文主旨，一切都是为了实力而服务。

顺着这个方向思索，森荼的思绪愈发深入，心情一时间也不免沉重起来。

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自己和它打交道是必然的，那么，自己该怎么在它严密的监视下藏黜，以避免被盯上呢？

“你不知道赛博疯子和暴恐机动队？

听见询问，森荼回过神来。

“你是新人？”

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地咧嘴笑了笑：

“纯真新人。”

剩下的等回了个人空间再想吧。

“我给你科普一些常识，作为你的……报酬。”

少女大眼睛眨呀眨，忽然丢出一个令森荼始料未及的提议。

“我为什么能得到报酬？”

他如实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想好心帮我的报酬。”

少女正视着森荼，一脸认真，可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森荼没有注意到少女的微表情，只是再度陷入沉默。

用一份人情，或者说一份承诺来换取一份情报，是否值得？

森荼并不相信只是“想好心帮忙”就能换取一份报酬，哪怕这份报酬对少女来说无关紧要。

那么少女给出这份提议的目的是什么？对自己有所企图？

自己一个萌新能有什么企图——她不会是知道我的物品和职业吧？

想到这种可能，森荼的脸下意识微微一侧，避开少女的目光：

“那我就欣然领受了。”

如果少女是无心，那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如果少女是有意，他的拒绝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

所以还是占便宜吧。

？

见森荼面色怪异，少女有点疑惑，却没有多想。

“所谓赛博精神病，可以简单理解为接受了乐土集团改造的人发生失控，这其中有原住民，也有使徒。”

她开始正经解释：

“而暴恐机动队，则是专属于乐土集团的武装部队，成员也是二者皆有，职责主要为收押赛博疯子，同时充作空想城战力的后备机动力量。”

边解释着，她边摘下眼镜：

“原则上，使徒之间不得在期望地内互相攻击，但赛博疯子都在改造时就同乐土集团签订了契约，契约的存在确保了乐土集团能在赛博疯子失控后派遣暴恐机动队将其镇压回收。”

用衣袖擦了擦眼镜，少女提点道：

“这些都是很基础的信息，具体的，你可以到乐土集团的大厦去询问客服，或者用黄粱梦里的搜索引擎自己找资料。”

刚说完，见森荼脸上挂满茫然，少女失笑道：

“看你这副啥也不懂的样子，八成也和我刚进期望地时一样，没做新手教程。”

接着，她挥了挥手中的眼镜：

“黄粱梦——就是这副眼镜的名字——这玩意还是很好用的，记得快点完成它里面的教程，解锁那些功能，可别像我一样这么迟了才回来处理它们。”

说完，她戴上黄粱梦：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这下咱俩两清了。”

她拍了拍森荼的肩，竖了个大拇指：

“有缘再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