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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不信的,但之后确实如夏昔年所说了,成了皇后,最后也成了太后。

“莲安,驸马在哪?”

莲安身体一抖,叫了人去喊驸马。

夏昔年喃喃一声,“驸马是什么?驸马……宫内无亲子,亲子……”

这段话一直持续到驸马的到来。

英俊的男人站在殿内,跪拜而下,“臣,参见太后。”

夏昔年突然站起了身,盯着那驸马,眉头越皱越紧。

他控制不住的想落泪,在看到那驸马的时候,心脏一紧,疼得他跌落在地。

“子死母丧相。”

眼前有些模糊,但夏昔年脑子乱极了,周围搀扶着他的人被推开。

夏昔年疯了般的跑走了,只往了一个方向,那便是阿言的家。

夏昔年叹息一声,有些难受,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得心脏的疼痛。

两人回了别墅,周围还有些热闹,学生们在找白枭要签名。

今日似乎开了签名会,挂的东西破破烂烂的,应该是临时起意。

白枭抬头看着两人,“你们回来了。”

学生们看到两人,也激动了起来,趁着都在,便围了上去要签名。

【好羡慕嘉庆大学的学生】

【想要签名+1,居然都在那】

【徐亦琛去哪儿了?这两天都没看到,以前不都是围着夏昔年教他画符吗?】

【哈哈哈,夏昔年的签名也像画符】

【这就是符,不过作用很微末,让带着的人运气好一些】

【哇,我签到了!糊糊真的超级漂亮,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跟君玄非常般配】

【一个灵异管理局的人,一个灵异师,这世间没有比这更般配的了】

【呵呵呵,一位从业二十年的灵异师告诉你,这两个职业都互相不待见,尤其是管理局的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高攀不起】

【随便骂,管理局的人是不上这些网的,比军队还严格】

签完名字以后,夏昔年就有些累了。

君玄简单的做了一点饭,强硬着推着夏昔年吃了一些。

“突然活过来了!”

夏昔年抱着君玄的手臂,“我来洗碗。”

君玄狐疑一声,“你还会洗碗?”

“别瞧不起人,我现在已经适应了。”

他以前又不是没在阳界生存过,也是吃过阳界的食物的。

夏昔年挽起袖子,就把手伸了下去,刚伸下去没一会儿,就被君玄给捞了起来。

在夏昔年的疑惑之中,君玄将碗放进了一个机器里面。

“洗碗机,会自动清洗的。”

夏昔年啊了一声,难怪每次君玄都会把碗都放里面。

下次去拿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干干净净了,就跟他的清洁符一样的。

放进去以后,两人便回了卧室。

夏昔年趴在床上,没有困意。

“我还是继续跟你说吧,免得你好奇。”

君玄轻笑一声,把直播间给关了,便将夏昔年搂进了怀里。

【又关又关!让我看一下要死吗?】

【快乐又没了,总得让我听听声音吧?】

【何屿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呀?官方通报还没出来】

【何屿的通报只会放在管理局官网,你们看不到的,但他何家的人通报已经出来了,案子还在查】

【那……那位灵异师呢?】

【内部小道消息,下面已经同意了,让那位在管理局好好打工,挣功德补贴】

【这样就好,也算是人尽其用】

夏昔年趴在床上,下颚抵在枕头上,目光里带着悲伤。

他看面相从来没有失误过,驸马曾经无故杀了不少人,所有人的罪孽都在命格里。

妻子应该是被活活打死的,那应该是阿言的母亲。

难怪阿言从来不让夏昔年叫他孔言,他不喜欢那个姓。

等夏昔年赶到的时候,阿言的家门前有一座坟,很新鲜,是新刨的。

而阿言是上吊自尽的,周围没有任何一点阿言的灵魂。

夏昔年又慌忙的跑去了阴间,找寻阿言的气息。

“你有看到这样一个少年吗?很白净,长这样。”

阿言能走过的路段,夏昔年都去走了一遍,都没有阿言的存在。

白无常说那魂是自己走到地府的,当夜就已经去投胎了。

能自己走到阴间的鬼魂,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没有想过要存活。

“我有点难受,这里。”

夏昔年指着自己跳动的心脏,那里突然有了温度。

白无常不明白,这小疯子怎么突然又莫名其妙起来。

摇着头离开后,谁也不知道那一刻的夏昔年,他疯了。

他回到阳界,提着一把通体黝黑的剑,冲入了公主府。

“孔富,你出来!”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但夏昔年根本感受不到,他只想将孔富带回小破屋,去看看他的老娘和儿子。

面对拿剑强闯的夏昔年,大家下意识的便去阻拦。

夏昔年见人就杀,提剑就是砍。

府内的人看着也害怕。

“来人!”

孔富出现了,叫了公主府的侍卫,用箭去射杀夏昔年。

夏昔年不人不鬼,这些东西伤不了他半分。

随着逐渐靠近的夏昔年,孔富害怕极了,还将公主挡在自己身前。

“你别过来!我是驸马,皇家的女婿!”

夏昔年看着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妻子推在前面,那双红眼便更深了。

黑剑指在孔富的额间,“我要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孔富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但夏昔年推开公主,强硬的把人掳了去。

太后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求着人,放了她的丈夫,就是一股气发不出来。

这样的丈夫,即使是死了,那也是他应得的。

“莲安,你糊涂啊,那孔富抛妻弃子,连自己老娘都不要了,孔言就是他儿子,他居然还哄骗你,说孔言行为不端,取消了他的资格,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敢害,更何况是你呢!”

府内一片混乱,没几时,将军便将整个府都围住了。

皇帝因担忧自己的母亲,便自己亲自过来了。

但那时夏昔年已经带着孔富离开了,他们便追踪到了破屋。

夏昔年战斗力强横,没人敢硬闯,只能将四周都围得水泄不通。

等再次开门时,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血水汩汩流入院子,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夏昔年缓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面容、衣服干干净净。

他的手里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外面的人看不清楚。

等人完全出来以后,大家都吓了一跳。

夏昔年手里的东西,是个半透明状的,又满脸血腥可怖的孔言。

屋内挂着两个人,一个身形小一些,一个正是他们的驸马孔富。

“这……这是什么东西?”

“鬼,是鬼!”

军中有人大叫出了声,才认出夏昔年手中掐住的是孔富的魂体。

而孔富早就丧了命。

夏昔年将孔富的魂体扔在半空中,伸手便掐住了。

“这就是你们筛选的驸马,金科探花,他打死发妻,弃养老母,现在又逼死了儿子。”

周围的人,哪怕见过大风大浪,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都吓了一跳。

眼睛望着这个干净漂亮的少年,无不震惊不已。

不知这少年是何人,却被对方残忍的手段,都吓得有些无措。

夏昔年自然没有让孔富魂飞魄散,而是放在空中,狠狠的折磨了他。

地狱所有的折磨方式,他都用在了孔富身上。

挣扎到麻木,孔富早就没了动静,只有痛苦。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孔富的魂魄早就散尽了。

夏昔年手里捏着一张符,贴在了孔富的身上,瞬间便起了火,将孔富的尸身燃烧殆尽。

“大胆…贼子!还不快速速就擒!”

带队将军看到此种术法,征战多年的他都产生了恐惧。

夏昔年握着剑,满脸的冷漠,一双红眸,轻轻一抬,便让一些将士吓得后退了几步。

“成全你们。”

周围大风骤起,阴冷里带着血腥气。

像一股妖风一般的吹来,打在大家的脸上。

少年手执起黑剑,眼眸冷淡,像一只随时会被引爆的狼一般。

那大风吹了三天三夜,遍地的尸身遍地的鲜血。

夏昔年也倒在了血泊里……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的地狱,关在了第十八层,被地狱之火,整整烧了百年。”

那期间没人来看他,紫火燃烧,夏昔年痛到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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