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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啊了一声,“你不知道吗?她昨晚就请假了,连夜请的,听说是妹妹重病,家长也来了。”

“家长?”

钟聂喃喃自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跟几位女生说了谢谢以后,又跑去了学院楼。

江映雪跟家里关系不好,跑这么远读大学,就是为了摆脱父母。

再者,江映雪的父母不喜欢她们,更是不可能为了二楠来把江映雪带走。

他得去向老师问清楚。

来到学院大楼以后,钟聂熟练的到了江映雪导员的办公室。

“陈老师,我是江映雪的男朋友,请问映雪真的是请假后,被家长带走的吗?”

导员点了点头,“没错啊,亲自带过来请假的。”

钟聂不相信,他再次问道:“请问当时映雪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

导员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

一般家长带走的孩子,导员是不会深做调查的,只要确实是父母就行。

钟聂有些失神的嗯了一声,全身发软,道了一声谢。

正要离开的时候,导员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钟聂给叫住了。

“对了,江同学昨晚的状态跟你很像,我以为她被吓到了,听说家里出大事了,所以有些……木木的。”

钟聂一听,回神过来,他急匆匆的下了楼,回了趟寝室。

收拾了一个包袱,拿上手机,便又急匆匆的出了门。

“木木的?难道是被控制的了?”夏昔年疑惑的抠了抠下巴。

君玄拉着夏昔年继续跟着钟聂。

“村里进行冥婚,肯定是有会这些东西的人,不然也不敢搞这么大的场面。”

两人一路跟随,夏昔年在路中一拍脑子。

“对呀,你看我们在幻境的时候,新娘就是动都没动过,既然一比一还原,当时许舒意的状态肯定也是江映雪的状态。”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江家村。

钟聂背着个书包,踩着泥巴路,一路打听才打听到这个村落。

“您好,请问您认识江映雪吗?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米六几,娃娃脸。”

老人牵着一个孩子,还扛着一个锄头。

“哦,江桶子家的崽,就往山下走,靠右走过一个坝子就到了,你找江桶子家的崽做嘛,他们家最近办喜事嘞,你是来吃酒的?”

钟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张了张嘴,“喜…喜事?”

那老人皱着脸,有些不高兴。

“小伙子,别去了,不吉利,去不得去不得。”

钟聂还想问些什么,但老人拖着娃,有些害怕的瞧了钟聂一眼,便很快的消失了。

喜事却不吉利,钟聂的思绪很多,但每一条都不是什么好事。

夏昔年看着老人走的方向,“他们是外村人。”

“外村人都知道的事,却没有任何人来干预。”

君玄没有说下去,这里又何尝不是吃人村落。

大概是意识到了不对,钟聂没有贸然的去敲江映雪家的门,而是在暗处观察了很久。

他在等待机会,等待可以翻进江映雪家的机会。

夜晚降临,偶有几只狗在乱吠,其余的声音都是自然界的鸣叫。

江家今天睡得很早,灯光早早的就灭了。

钟聂从暗处出来,一直在找江映雪的房间。

他曾听江映雪说过,她和她妹妹的房前有一棵遮蔽光阴的大树。

那里风水不好,原本是要用来做杂物间的。

后来就给了她,那里很偏僻。

夏昔年和君玄比钟聂更早的到来江映雪的房间,毕竟之前来过。

不过正如他们所猜测的,江映雪被控制了。

这个房间被阵法包围,黄符贴在正中央,还系了一个大铃铛。

“奇怪,这是用来镇压邪祟的阵法。”

夏昔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阵法还很大,说明里面的东西铁定很凶。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红衣女人。

君玄也看了看,确实是镇压邪祟的阵法。

这里有专业的灵异师,等级还不低。

钟聂很聪明,他捏紧了那个铃铛,才将黄纸扯掉,推门而入。

黄纸一掉,一股阴风吹来,夏昔年的刘海都吹歪了。

夏昔年:“……”

这都能波及,看来就是这了。

君玄捞了捞夏昔年的刘海,天庭还挺饱满的,一看就是大红大紫的命。

但事实上,原主本人倒霉死了。

这该死的招黑体质。

拍开君玄乱动的手,别以为你有帝王紫气就可以摸来摸去,要收费的。

钟聂一走进去,一阵阴风吹来,他的脖子就被掐住。

一双布满血丝的女人手,将钟聂狠狠的掐住。

女人一身红色嫁衣,黑色的长发盖住了面容,但从身形看应该就是江映雪没错了。

钟聂被掐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停的挣扎也是徒劳。

“雪……小…小雪……”

夏昔年也被吓了一跳,这战斗状态,分明就是江映雪身后的红衣女人。

带回来的是江映雪,现在被关在这的确是红衣女人。

“不可以!”

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似乎是从红衣女人的身体里传出来的。

“姐姐,不可以,他是钟聂。”

这声音是江映雪的,没想到红衣女人真的停止了。

手上的斑驳血痕也慢慢的消失,面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赫然是江映雪的模样。

钟聂掉落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满脸的通红,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不行的,钟聂,出不去,我出不去。”

钟聂一愣,他不懂这里的阵法,但可以看出他们在用这种东西在困住江映雪。

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法阵,而阵中心便是江映雪。

将人作为阵中心,说明这个做法的人,就没将江映雪当成人。

夏昔年看了一会儿,有明白的地方,也有不解的地方。

而君玄关注的只有这个阵法。

竟然有灵异师用生人做阵眼,这放在整个华夏,那都是大忌。

要知道华夏是最在乎人权的地方,是人是鬼,还是灵异师,都必须遵从法纪。

难道是跟夏昔年一样,没有进行登记的灵异师?

“你说这到底是江映雪还是她姐姐,双生魂还是多人格?”

夏昔年摸着下巴,看着江映雪的周身,愣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君玄摇头,“我们可以继续看下去,或许就知道答案了。”

说得有理。

两人又在房间外面观摩。

这阵法是其他人可以进,但只有江映雪不行。

说明这阵法应该是针对的那个红衣女人。

钟聂得知不能将江映雪带走以后,崩溃大哭。

“对不起小雪,是我无能,我没办法带你离开,对不起……”

江映雪抱着钟聂,红着眼眶,忍着泪水。

“不是你的错,是我连累了你,钟聂回去吧,回去,他们要的只是我和我姐姐,仅此而已。”

钟聂摇头,他不愿意,他不想。

人这一生中很漫长,但钟聂在青春时期遇到了自己的心动之人,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他知道江映雪的一切秘密,替她保守,为她保驾护航,但还是未能保护好她。

“钟聂,最后一次,就当我求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没关系。”

钟聂还是不愿意离开,也不愿意说话。

江映雪隐忍着落泪,捏紧了手中的嫁衣。

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将钟聂推着出了门,在那顷刻间,锁上了门。

“姐姐,拜托。”

房门被关上,那里的法阵继续启动,黄符贴在了门上,铃铛挂在高处,与刚来时没有变化。

江映雪蹲在地上小声的哭泣,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而门外的钟聂连哭声也发不出。

“他被噤了声。”

夏昔年看着此行,心里堵得慌。

这世间的东西看多了,还以为没什么感情了,但现在有了原主一半的肉身,看到这些也忍不住外泄情绪。

钟聂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蹲在暗处,他在思考,是该听江映雪的回去,还是应该继续抗争。

他不吃不喝的在江家村逗留了一天,第二日的半夜,村里敲锣打鼓,欢庆喜事。

“是那天的花轿”,君玄指着那边迎亲队伍。

夏昔年望了过去,“还真是跟那天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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