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都是虚妄（2 / 2）

“亲爱的，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我之前完全没看出来她是这样有心思。我错了，我错了…”

魏露看着眼前的男人也痛哭流涕，她擦拭眼泪的手停了下来。此时，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颤声说：“你…”一句话没说完，她重重一声叹息。

“亲爱的，我马上解决好这件事。”万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脸上还挂着泪痕，“小陈，来一下。马上，书房见。”他打完电话，接着安慰她，“我等下把事情办好，你不要担心。林姐！”

“万先生。”林姐慌忙跑来，看见这情形，站着观望，生怕说错话。

“把露露带到花园散散心，我等下有事。”

“好的，万先生。”林姐扶起魏露，逃一样离开。

“露露，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林姐扶着她，轻声问。

“没有胃口。”魏露深吸一口气。“那就上海菜吧，身体重要。”林姐扶着她在躺椅坐下，她掏出手机，“陈姐，今天中午做上海菜，你安排一下。”她挨着魏露，和她小声聊天。

书房，万珅背对小陈。

“让那不知趣的女人消失，房子给我弄回来！我不想直接问她要。”万珅从转椅上转过身，“局要做好一点，让她自己消失更方便，不留痕迹！”

“知道。”小陈扶了扶眼镜，“这次，要不要让老崔帮忙？”

“他那边最近还有人命，不要太张扬。”

“懂了！”

“去吧！”万珅打发他走。

小陈对他微微鞠躬，转身把门带上。

下楼时，他望着楼梯窗外魏露和林姐的背影，放慢脚步。魏露那头黑长的头发让他仿佛闻到了她发丝上特有的香味。停留片刻，小陈加快脚步，跑下楼。他今天要好好筹划关于那个不知进退的女人的事情。

“每天吃这个。”娜娜递给李悦一小瓶药。

“毒药？”李悦接过来。

“一种慢性药，每天两粒，几个月后，你就自由了。”

李悦还在犹豫。

“信我，就跟自己赌一把。”娜娜推着轮椅，头也不回，“你也不愿意在里面待一辈子，你还期望那个渣男来接你出去吗？”

李悦看着娜娜远去的背影，捏紧了药瓶。

老街小餐馆的二楼。

“菜齐了！”餐馆老板满脸堆笑地给眼镜男说，他是个胖胖的和蔼的老头。

眼镜男向他点点头。

老板看着这身黑色冲锋衣，戴着渔夫帽的男人，一个人点了这么多的菜，肯定是在等人。他出包间的时候顺手拉上了门。

隔了几分钟，一个黄毛跑着穿过下着毛毛雨的冷清的小巷，停在了福之居的门口。

他环视了空无一人的一楼。

“老板，有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吗？”

“二楼。”胖大爷低头刷着手机，头也不抬指指楼上。

“哥，您来了？”黄毛推开门，搓着干瘦的手，站在戴眼镜男人的对面，他脸颊消瘦，颧骨高耸。

男人夹起一筷子牛肉放在锅里面涮了起来，听到声音马上朝黄毛看了看，随和地示意他坐下，“坐，坐。”

“哎……”黄毛受宠若惊，立马坐在对面。

“外面下雨了，吃点暖暖。”男人把涮好的牛肉往自己的佐料碟里蘸蘸，眼神诗意黄毛随意。

“哎……好，好。”黄毛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涮了起来。

两人几块肉下肚，眼镜男开口了：“听说你能找人做事？”

“哥，你说的是侃爷那一伙吧？”黄毛停下筷子。

“别客气，吃。”戴眼镜的男人把牛肉推到他面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黄毛夹上几块牛肉扔入锅里，“侃爷做事，挺绝。”

“怎么个绝法？”眼镜男来了兴趣。

“这么给您说吧，普遍，查不出来。”

“有那么神？”

“千真万确！”黄毛怕他不信，低头小声说，“去年那个挺轰动的意外……哥，我只能说到这里。您去找找那个事件，看看精彩不精彩？”

“我信你。”戴眼镜的男人推给黄毛一个信封，“全在里面。”

黄毛接过薄若纸巾的信封，用手反复按了按，诧异地看着眼镜男。

“按里面的照做。”眼镜男给他夹了一块涮肉，“放心，不会亏待你。”

黄毛知趣地点点头。

窗外的雨，好像又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