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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跟着她走入新建好的鸡窝,环顾一圈后夸赞道:“你这地方好,就网子有点眼熟?”

黎潇潇没说这和巡逻营外面的网子是一样的,感觉像是在炫耀:“网子都长得差不多吧。”

老冯心想也是,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跟着人进了养小鸡的大棚:“幸好你弄了个棚子,柔则这些小鸡养不活。”

黎潇潇疑惑说:“不会吧,前段时间温度不是挺高的吗?”

老冯蹲下来查看小鸡的状态,抓了一只在手里,那鸡崽子立刻中气十足地挣扎起来,叫唤的动静也大,他笑道:“还挺有劲,知道拿爪子蹬人。”

随后老冯回答黎潇潇的问题:“不是说温度高就可以的,主要是温差大,鸡或者说家禽都是怕冻不怕晒,你这鸡孵化出来几天了?”

这还真把黎潇潇问了,她也没记过这个啊:“大概一个星期多了,没到十天,问这个干嘛呀?”

老冯解释:“是按照鸡崽子的日龄注射疫苗。”

“啊?”黎潇潇顿时紧张起来,“那我这个还能打不?”

她还真不知道这点,否则不在准备孵化小鸡的时候,就联系巡逻营要在他们的兽医站报名。

老冯砸了下嘴:“刚出生一日龄那个预防马立克氏病的不能打了。”

黎潇潇听到不能打了,立刻感到很心疼,仿佛错过了一百个亿,让自家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她刚想要问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就听到老冯慢悠悠道:“问题不大。我们可以在十日龄的时候打一针,只是预防效果差一点。”

“毕竟本来这个要打两次的嘛。”

黎潇潇:“……那麻烦你了,能打尽量帮我打了吧。”

“这个没有问题,”老冯应下来,“主要是希望你能弄清楚小鸡的日龄,这点比较重要,不然我也不好给你排疫苗计划。”

黎潇潇想了想,她是记不清了,准备出去问问默哥,要是默哥也不记得,她就打电话给韩武东,鸡崽子是他孵化的,搞不好对方还记得鸡崽子破壳的时间。

好在默哥十分靠谱,记得鸡崽子送过来的时间:“到今天正好是十日龄。”

老冯算了下:“那预防新城疫这个滴不了,马立克氏病这个刚好给你打了。”

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装着药水的小玻璃瓶和针筒:“对啦,这个药是两瓶一两红薯面。”

黎潇潇算了算,她这里加上孔雀一共是十七只崽子,也就是要八两半的红薯面,快要一斤了,这还是其中一种药,别的还没算,这疫苗的价格着实有点贵。

“行,对啦我也有件事,孔雀可不可以打这个疫苗?”

老冯刚才没仔细看,还以为那是只白鸡崽子,现在定睛一抽才发现是孔雀:“真是孔雀,还是只白的。”

他抓起那只白孔雀玩了一会,搓了搓肚皮上的小绒毛:“可以的,孔雀和鸡子一个科,用药差不多。”

既然孔雀崽子已经抓在手上了,老冯就掰断玻璃瓶的长脖子,用针管将里面的疫苗抽出来,弹弹针头去掉空气,给手上这只孔雀崽子来了一阵。

“唧——”

小孔雀的声音徒然变得尖利,把边上的小鸡吓了一跳,但它们谁都跑不掉,有一只是一只全被老冯的无情大手拎起来,对着脖子就是一针。

黎潇潇最怕打针了,看着那尖尖细细的枕头,小时候被摁着打疫苗的经历浮现在眼前,赶紧转过头不敢看针头扎入肉的画面,反正她光看着都觉得疼。

等这个疫苗打好,老冯将用过的针管以及装药的小玻璃瓶收好,又从药箱里面拿出一瓶药,“这个是预防传染性支气管炎的,不需要注射,你滴鼻子和嘴巴都行,明天滴给鸡崽子。”

说完他又拿出另外一种药:“这个是防法氏囊炎的,这种只能滴嘴巴,要在鸡崽子十四日龄的时候滴,记清楚没有。”

黎潇潇从笔记上抬起头:“记清楚了。”

虽然有两种药,但她也不怕弄混,因为上面有些药物名字,主要是记下使用的时间,这个比较重要。

老冯见她记清楚了,就站起来说:“行,那我就不来了,等它们十八天的时候我再来一次,这个需要注射你弄不了,我要是忘了,你就用电话联系,这是我号码。”

黎潇潇把号码存入手机,一边问:“有没有成鸡用的疫苗?”

“我看你家鸡的状态非常好,暂时就先别打疫苗了,你这通风做的不错,继续保持,鸡子就怕潮湿,鸡粪遇水容易让鸡得病,多少太阳勤换干草,鸡蛋怎么卖?”

嗯?话题跳跃程度怎么这么大,不是在说养鸡之道,咋突然讨论上鸡蛋怎么卖了?

因为她长期给鸡子喂苹果削下来的果皮,有时候也会喂它们吃整棵苹果,所以即使是辐射数值最高的珍珠鸡,此刻也降下来降到三十几,所以连带它们下的蛋也水涨船高涨价了。

“这个比较贵,一斤要十五斤红薯面。”

十五斤?这么贵!

老冯虽然没有叫出口,但脸上明晃晃写着惊叹,没有再问蛋的事。

黎潇潇这样的事情遇到多了,价格对于大众来说的确是贵,她这的东西适合卖给存款多,想要提高生活品质的人。

之后她领着老冯在鸡窝转了一圈,就带着老冯去看小兔子,那两只母兔早早就生产了,这小兔子日龄多少她是真的记不清了,家里其他人估计也不知道。

老冯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先打个兔瘟疫苗和大肠杆菌疫苗。”

黎潇潇听专业人士的话,自然说好。

打兔子的疫苗打完,老冯检查大兔子的时候,指着一只母兔说:“你这个兔子有点拉肚子啊。”

黎潇潇急忙朝那只兔子看去,作为养兔一段时间的人知道兔子拉肚子可是大事,不过却没在兔子边上发现窜稀的痕迹。

老冯将兔子转过来:“发现地早,你看它屁股上边上的毛有点湿。”

黎潇潇一瞧果然是这样:“要把它单独隔离出来吗?”

“嗯,”老冯点头,“最好关到别屋去,以免影响其它兔子,这只今天就不要给它喂食了,之后不要喂生水,尽量喂煮开放凉的白开水,我看看你喂的都是啥食,莴苣叶可以,奶奶草也行。”

他皱了下眉:“你这两种都是高蛋白的,需要加种粗纤维多,种点猫尾草吧,羊也可以吃,莴苣可以多喂给幼兔和怀孕或者刚生产完的母兔,大兔子让它们多吃猫尾草,促进消化。”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真是学到了。

黎潇潇先在笔记上记下来,感觉加入巡逻营这个兽医站非常划算,今天一天就给她解决了好多事:“猫尾草营地有卖不?”

“有的。”老冯也有一本笔记,他熟练地打开在上面记录下潇默农场的信息,包括用了多支疫苗品种,以及对方下一次注视疫苗的时间和禽畜种类,甚至还有黎潇潇对猫尾草的需求,“明天会送过来。”

记录得如此详细完全不担心人会忘记。

黎潇潇将那只有拉肚子预兆的兔子抓出来,站门口想了想,感觉没地方好关,就弄了个纸箱子,先关在纸箱子里,底下多垫了几层干草,等兔子好了再关回到兔舍,纸箱子就直接埋了或者烧了。

老冯最后一站那肯定是要去看看母猪,先是问了母猪的生产日期,然后居然拿出个听诊器,按在母猪肚皮上听了会。

“猪崽子很活跃,这是好事说明它们健康,母猪下崽子的那天我如果有空会来。”

黎潇潇忍不住问:“不能都来吗?”

老冯安慰她:“没事,猪下崽子比人安全多了,就算是放在以前日子好的时候,也不一定会叫兽医呢,只是数量多的时候喊下我们,它自己能生。”

听老冯这么说,黎潇潇选择相信对方,家里的禽畜完全看完,就跟老冯把疫苗钱结算了下,他这个人的工资是巡逻营出的,而营地会和他们这些报名加入兽医站的人收取一定站费,相当于是老冯这个兽医是大家一块请的。

钱平摊下来很便宜,反正她本人觉得物超所值,十分有用,营地这个兽医站弄得好啊。

她送老冯出去的时候,摘了一点桑葚请对方吃,数量不多还不到一把,主要是对方帮上不少忙,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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