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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崽子也很神奇,刚孵化出来的时候明明是灰的,现在颜色慢慢退掉,居然变成白色的绒毛。

黎潇潇猜这可能是白孔雀,不是她以为的蓝孔雀。

白孔雀好啊,她感觉白孔雀比蓝孔雀更加漂亮,白色纯色也更加纯洁干净,不会像蓝孔雀那么艳,她揉揉小孔雀的绒毛,期待起白孔雀长大后的样子,随后就把布盖了回去。

接着她就牵着大公羊上山了,三条狗子自发自觉跟在她身后,一会在后面追逐,一会在前面打闹。

路上遇到不少人,都是趁着刮了一晚上的风,出来捡柴火的,见到她牵着羊多看了几眼,最多眼神有点稀奇羡慕,倒不会有别的东西,现在日子比刚从地下出来时好过多了,只要勤劳肯吃苦,大家基本上吃保暖,还有余钱为自己添置些东西。

只要活得下去,日子有盼头,谁会动这个歪心思自杀。

而且现在稀罕物真是多了,别说是羊,还有捯饬海鲜的,捯饬高档水果的,到底是能人多,他们更关心最后杀羊的时候,自己卖不卖得起一块肉,好久没吃到羊肉了。

黎潇潇拉着羊来到磨盘这里,有些不知道她在这里造了水车的人正围在四周张望了,见到她后一脸恍然大悟。

“我就说谁这么大手笔,在这弄了个水车,原来是潇潇啊。”

“是她就难怪了。”

“潇潇,你家水车能不能借我磨点东西。”

“这有啥不行的,反正不磨也在那转,”黎潇潇一口答应下来,“不过你们用的时候可精细点,别给我弄坏了,否则下次我就不借了。”

“那哪能啊?”

“你放心,肯定小心,比对我老娘都小心。”

一道不和谐的嗓音蹿出来:“嘁,不就是个水车,瞧你这小气的样,用用把你心疼的。”

总有这样脑子拎不清的,用别人家的东西理不直气也壮,仿佛是你求着他用一样,她朝那说话的人看去,是个毛头小子,人长得高大,却一脸稚气,满脸的不服气。

这种身体成年了,但脑子没有的二傻子,正是处于一种老子天下第一,谁话都听不进去的时候,她最烦了。

黎潇潇就拍拍二黑的脑袋,聪明的狗子就知道她想做啥,凑到水车和磨盘边上嗅了嗅。

二黑腰细腿长一身腱子肉,真真是一条老漂亮的细腰犬,这么好看的狗子大家一见到,不免多看几眼,现在的狗子不光是宠物,养得好能看家护院,帮他们打退小型猛兽,比如狐狸山猫啥的,抓老鼠也不是话下,十分得有用。

他们瞧着二黑嗅啊嗅的,就有人问了:“潇潇,你家狗嗅啥呢?”

二傻子嗤笑:“能嗅啥,瞎嗅吧,一条狗而已,能有啥用,要我……”

要他说怎么样还没说出口,二黑忽然龇起牙,冲到二傻子面前发出低咆,吓得二傻子半个屁都不敢放,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

这可没人笑话他,这条黑色细腰犬足有到人腰那么高,少说有一百来斤,身上又满是肌肉,加上利爪和满口的利齿,跟个大型猛兽似得,打起来咬死人恐怕不是问题,被这么大的狗盯住,谁心里不虚得慌啊。

大家讨厌这个二傻子归讨厌,但没有人希望看到这家伙受伤把命丢了,大家急忙开口:“潇潇,潇潇!快拉住你家狗!”

黎潇潇就安慰道:“叔没事,二黑这是嗅到磨盘上有他的味道,警告他不要再碰,刚才你是不是摸我的磨盘了?”

二傻子听她这么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骂完狗没用不到一秒钟,就被对方扒出来动了磨盘,而实际上他确实动了那磨盘,不过是在两个小时后以前,就摸了一下,这样都嗅得出来,真的假的,不会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吧。

这人不打算认,反正那个时候也没有人看到……

“卧槽卧槽,”旁边传来人惊讶到变调的大喊,“这都能找到,这狗牛逼啊!”

“咋啦,你看到这人摸了?”

“嗯嗯,我看到了,就摸了一下,摸在左边这里,你看还有点泥手印呢。”

“嚯还真是,你这后生真不够讲究,手脏成这样,还去摸人家的磨盘,你用这脏手端碗吃饭不?”

那肯定不能够啊,就因为不是自家的,磨出来的豆腐豆浆不是他喝,也觉得黎潇潇找不到他,这人才用脏手摸的磨盘。

“我……”二傻子还想说点啥,但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啥都说不出来,就转头跑了。

剩下的人哄然大笑,笑这后生做事不地道,另一部分则称赞二黑厉害,狗鼻子就是灵。

黎潇潇见这一手震住他们,告诉这些人谁用了她家磨盘她都知道,应该能压住一些的歪心思,免得用她的磨盘,还故意给她搞点破坏,那真是恶心死了。

但黎潇潇觉得这点震慑还是不够,还是弄点铁丝网过来,把水车和磨盘围起来再说,不然到最后肯定会被人搞坏,人里面总有不自觉的。

果然有两个盯着那三只狗,面色就不自觉沉下来,见自己看了一会,那三只狗就转过来盯着他看,心里同样怕怕的,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黎潇潇做什么,此刻也不敢留了,转身离开这里,免得被狗咬了,谁知道这些狗有没有狂犬病。

这些看热闹地走了,就没剩下什么人,大家都忙着捡柴火干自己的事,哪有那么工夫去看别人。

黎潇潇就围着人散掉,就开始给糖蔗榨汁。

主要是这个磨盘太久没用了,她先打来一桶水冲了下,冲掉外面的灰尘,然后将拉磨盘的绳索套在大公羊头上。

公绵羊不是第一次拉磨了,一回生两回熟,这次不用黎潇潇拍它,大公羊自己就很自觉地拉起磨来,黎潇潇奖励它一把干草,大公羊就一嚼这干草,一边拉着磨盘慢慢地走。

里面的水就从磨盘出口流出来,脏倒是不脏,水稍稍有点浑浊但不严重,这样流了一段时间,等水差不多流光以后,里面也干净了,她要开始加糖蔗下去磨。

磨盘用来装东西的进口在磨盘正中,就是个孔洞,对于黄豆而言挺大的,但对于糖蔗而言那肯定装不下一根,她就用镰刀将糖蔗劈成小段丢进洞里,随着大公羊地步伐,里面传出研磨的动静,随后出口流出糖蔗汁来。

糖蔗汁可不是透明,而是接近于红糖的颜色,比不过会更加深切偏灰,看起来很像泥水的颜色,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干净。

要不是她之前已经洗过一次磨盘,确定最后流出来的水也是透明,都要以为自己没洗干净,才流出泥水来。

糖蔗汁怎么这是这样的?

黎潇潇记得自己以前吃甘蔗,咬出来的甘蔗汁不是透明无色的吗,甘蔗和糖蔗的区别不大吧?

她感觉自己有点无法接受,并且深刻怀疑是自己哪里没做对,才导致颜色这么诡异。

“潇潇——”

黎潇潇抬起头,就见李师傅和李博挑着一担柴从林子里钻出来,李博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你在这嘛呢?”

黎潇潇从一指磨盘底下接着的桶:“在榨糖蔗汁。”

李师傅探头一看,又看了看脚步不停的大公羊说:“这羊还挺有力气,这法子都想得到,还是你聪明。”

李博撇撇嘴:“这样物尽其用的缺德法子,除了她也没人想得到了。”

李师傅用力踢了李博一脚,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什么叫做缺德法子,哪里缺德了:“反正羊在羊圈里也是走,在这里也是走,在羊圈走和在这里走有啥区别?”

“你说啊,有啥区别?”

李博:“……没区别没区别。”

李师傅深以为然:“而且山上空气好,我看这羊啊铁定更喜欢在这里活动。”

李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竖起大拇指。

黎潇潇正想找个人问问呢:“李叔你来得巧,这糖蔗汁咋是这种颜色,和泥一样看着就不干净。”

“我看看,”李师傅弯下腰,仔细关着糖蔗汁,“没错啊,就是这色,等糖推出来,颜色就亮啰。”

“这样啊。”黎潇潇还是有点怀疑,但李叔既然说没问题,她就继续做下去,将剩下的糖蔗砍了倒入磨盘继续磨。

李师傅和李博本来是打算回去的,见黎潇潇还要忙上还一会,就坐在旁边休息,准备和她一块回去,眼神漫不经心扫过四周的人,告诉其他人,潇潇也是有人护着的,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少打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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