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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黎潇潇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这些羊里头,哪些是公的,哪些是母的?”

大羊里头肯定是有公羊的,否则怎么会有小羊,公羊她是打算吃掉,反正不会长肉了,至于配种问题,巡逻营地是有养羊猪之类大型牲口,只不过进行管控没有售卖,他们这些私人农场主买不到。

对此她没有怨言,想想之前在地下基地时,逢年过节是唯几个能吃到肉的日子,也是他们辛苦生活中少数几个值得回忆的甜味,靠的就是这些管控牲口,她是想养大型牲口,但不会为此让整个市的人吃不到肉。

到羊发.情的季节,问巡逻营租借下种羊就好。

她记得小时候学习生物,说近亲结婚问题多多,羊也是哺乳类,和人估计差不多,问巡逻营租借就能避免这个问题。

姜宏阔指着那头长着黑毛的羊说:“这个,公羊具有螺旋形的大角,母羊五角或者比较细小,这点最为好认,其次公羊具有泪沟,鼻骨凸起,”

黎潇潇拿本子记下来,之后也没啥好问的,她能想到的都问了,以后养殖过程中遇到问题,打电话问下姜宏阔就行。

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往木屋走。

黎潇潇雁过拔毛的劲又犯了,趁着机会难得,她向人专家追问:“对兔子和鸡鸭,姜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强子无奈:“别闹,姜教授是羊类专家。”

她就觉得自己是孟浪了点,要是姜先生对这些不知道,岂不是很尴尬,正想说点什么岔过去,就听对方说,“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我们先看看兔子和鸡鸭的情况。”

好温文尔雅的教授先生!

黎潇潇当即领路:“好好,这边走。”

兔子和鸡鸭是她养久了养出心得的,姜先生先去的鸡窝,见一只只家鸡戴着眼镜,就称赞她:“之前我就有所发现,你的观察能力很强,人有心细,家鸡性凶好斗,会打压实力不如自己的同类,甚至啄瞎同伴,啄食同伴血肉。”

什么?家鸡居然这么凶残的吗!

黎潇潇真是惊到了。

强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就是这么凶残,之前巡逻营的养鸡场是散养,有只母鸡抱窝,背上的毛都掉光了,养鸡人把它吊起来清醒,结果别的母鸡就过来啄它光秃的后背,吃它的肉,还是叫得太大声,把养鸡人叫过来,不然这只鸡生生就得痛死。”

黎潇潇庆幸自己弄出眼镜来,不然自己的小鸡孵出来也是白孵,她觉得还是在鸡窝里隔出一小地方,专门用来养小鸡比较安全。

姜宏阔看完鸡鸭,有去看兔子,沉吟一会说:“我不是这方面的学者,对它们了解不深,以为我浅薄的认知来看,它们的状态不错,回去我问问这方面的朋友,到时候再给你些建议,希望你不要见怪。”

“您实在太谦虚了!”

黎潇潇都被说得不好意思:“显得我好厚颜无耻,还是不要管我了。”

姜宏阔笑起来:“你提这些是人之常情,怎么会是厚颜无耻,不用担心不麻烦,到时候电话联系。”

黎潇潇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能道谢了。

等送走强子和姜宏阔已经是十点半,打乱她原本建造羊圈的计划,但她没有半点怨言,要不是强子今个把姜教授带过来,她就要乐极生悲,损失一头成熟的母羊了。

她趁里吃饭前还有段时间,打算先把羊圈围好,这个工作李博已经做到尾声,木围墙有两米高,比人还要高,她围着走了一圈,没看到大间隙,大小很均匀,确定羊羔钻不出来,她有尝试往木围墙撞。

因为地基打得深,加上纵横交错的木栅栏,看似是撞在这一块上,其实力量分担到整个木围墙上,所以力气用得再大,木围墙也是抖都没抖,抗撞击能力杠杠的,唯一要担心的是组成木围墙的木杆断裂。

不过这是铁树,坚硬异常,不是用石蟹制作的刀具,根本破坏不了铁树。

黎潇潇对木围墙很满意,拎起镰刀去割羊圈里的杂草,昨天刚割掉一批,今个就又长出来,果然是要种麦娘,把野草代替掉,否则整天这样割草谁受得了。

这么大一片地,到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有割好,人反倒热出了一身汗,带着斗笠都没有用。

她望了眼天,太阳白花花的,真是邪了门,都快十月份了,天气居然还这么热,已经快一个月都没下雨了,旁边上那条小溪水位都降了很多,她有点担心再过一段时间,水位降得太低,导致水车都转不动。

这样用来浇灌农田的水就没了,而且没有水车带动,她怎么磨黄豆棉籽,怎么榨油?

姜教授前脚让她给羊吃豆粕棉粕,她拍着胸脯说肯定没有问题,一定把羊喂得好好的,后脚就没做到,这也太丢人了吧。

由于天气着实太热,苏晴不放心他们这些在太阳里干活的人,从纺织作坊里出来,给他们送冰镇西瓜。

黎潇潇坐在青石板路上,啃着冰爽的西瓜,浑身的毛孔张开,热气顿时散得干净,人舒爽无比也不黏糊了,她却盯着天空有点发愁。

怎么还不下雨。

第89章

中午黎潇潇睡完一觉起来,只觉精力充沛,打一百只绵羊不在话下,就决定去给自家的羊剃毛。

只是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决心还没出门口,就泄得底都不剩。

她还是找个人摁住羊吧,黎潇潇灰溜溜地想,免得被羊踢到骨折,毕竟是大型食草动物挺有力量,被撅一蹄子可不是闹着玩。

黎潇潇本来想找李博的,毕竟默哥在做韩武东的鸡眼镜订单,她不想打扰,只是刚开口,默哥表示他有空,李博就默默走开了。

他们两个肩并肩往羊圈走,这条路早上才和强子他们一起走过,也没啥感觉,和默哥一起走就不太一样,她总觉得手不自在,脚不自在,就连呼吸也不自在起来。

她不知道默哥是怎么想,后者歪着头摸着后脖,看向另外一边的草木。

黎潇潇一边猜他可能也不大自在,以前和默哥走在一起,他手上不会有那么多动作,另一边又有些不开心,心想一起走了这么久,他怎么一眼都不看自己,是因为刚才不叫他生气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宽大粗糙的手握上来,她的手被烫得缩了下,后者很坚定地握紧她,黎潇潇心里的各种想法就没了,全部心思在默哥的手上,只是没走多久就到了羊圈。

……这条路怎么这么短啊。

黎潇潇瞄了默哥一眼,望着对方高挺光滑的鼻梁,不是很想放开,陈默也是,于是两个人傻乎乎在大热天,手握手在太阳里晒了许久。

直到有脚步传来,她才如梦初醒,把默哥拉紧羊圈里。

李师傅过来收工具,潇潇把铁树和竹瓦的加工全交给巡逻营,陈先生是处理得快效果高,可他到底只有一个人,加上巡逻营那边欠着他们农场一大笔红薯面,需要花出去转化为实质的好处,潇潇干脆把零件代加工交给巡逻营来做,陈先生负责装拼就好。

他瞄见自己的小女儿,下意识关心了句:“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李师傅不说还好,一说潇潇就呛气,开始剧烈地咳嗽,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他快步走过去,随后发现陈先生的耳朵居然也是红的,脚步立刻一顿,很有眼色地离开这里,把地方交给年轻人。

他没想到这么贴心,还被黎潇潇这倒霉孩子叫住,本来想装作没有听见,潇潇还追过来了,眼神那叫一个很铁不成钢,满脸看木头的表情。

黎潇潇:“???”

她压住疑惑,努力表现自己的沉着冷静:“李叔,麻烦你等会找下大博,等会跑趟茶山农场,把那两人的提成给付了。”

之前要地址的时候就说好是订金,如果之后有发现,按照发现的大小给人家提成,这话可不能不算数。

李师傅应下来,扭身就走了。

黎潇潇瞅着他揉着手肘的动作,心里想着风湿的事。

从李博那知道李叔有风湿后,她回来就问巡逻营除湿的办法,强子表示可以给她调配,只不过没那么快送过来。

羊圈里,陈默唤她:“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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