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 / 2)

  车子拐过城区主干道,进入辅道,时舒临时更改了路线:“不回西山了。”

  西山一来一回,他还挺折腾。

  回过神来的徐欥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那去南郊吗?”

  时舒没再说话,没再回答。

  南郊那里像是一个禁忌之地,那她是不是……仍沉浸在缅怀亲人的情绪之中?

  徐欥从后视镜中看到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但她没睡着,微蜷的手指在后排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克罗地亚狂想曲。

  困苦之中的音乐。

  徐欥顺着她指敲击的节奏打开了车内的钢琴音乐。

  马克西姆原声演奏是治愈的,平复伤痕的,让人遗忘困苦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时舒指尖的动作停顿了须臾,很快又继续。

  她没有出声制止。

  他的自作主张。

  第34章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南郊公馆的地下车库, 一如他稳定发挥的车技。

  时舒推开车门下车,没等徐欥跟上,径直走向升降电梯, 她默认的是, 徐助理送到楼下即止。

  时舒摁了电梯上行的按键,等待电梯的下行。

  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她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西装外套里面仍搭配着那条黑色晚礼服, 而徐助理送她的那条手持则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她外套的口袋里。

  就在时舒站着等电梯的时候,徐欥也已经背好双肩包,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跟上来, 时舒抬腕看了眼腕表, 因此多言了句:“徐助理不用送了。”

  他以前不也只是送到即止么?

  西山的将军门外, 南郊的楼下电梯通道。

  他向来分寸感把握得刚刚好, 止于边界。

  那么, 今天也没有必要走特殊。

  徐欥并没要走的意思,并道得干脆而直白:“我想送您上楼。”(解释2)

  时舒仍拒绝:“时间不早了, 明天也不是休息日。”

  “徐助理还是早点回。”

  一般情况下。

  如果时舒这么说了, 徐欥大抵会先应下来,然后默默站在楼下,直到看见她住的那户灯亮起,再离开。

  就像年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就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今天, 他没有这么听话。

  准确而言,他今天不想听她的。

  徐欥双臂屈起, 白皙的手指勾着背包的肩带,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意识地整理了下背包肩带, 像是斟酌时的一种细节动作。

  他又重复一遍,只是这次,他用了询问征求的口吻:“我能不能,送您上楼?”

  他好像发现一个规律。

  每次他用这种句式询问她的时候,时总都不会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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