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您说的这些,我都可以教。”

  “就这细皮嫩肉的,遇到危险非但保护不了你,还得要躲在你身后,要你去保护他。”

  总之,时文奎话里话外,都是他不满意的意思。

  “外公。”时舒推过去外公手边一杯盏的热茶,她轻轻笑了下,取下鼻梁上的框架眼镜,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您有您称心如意的助理,而徐助理是我的助理。”

  纤细白嫩的手指落在沧桑的手背上,形成复杂却鲜明的对比,年轻与苍老,两个年代的人在做家族企业事业的交接。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您尊重一下我的称心如意,可好?”

  第7章

  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大教堂,是融合了本土传统园林文化修建而成的,青瓦白墙,尖塔高耸,早在1930年,这里就已经成为了澜城老城区这一带的地标式建筑。

  如今,曾为民族阵痛、历史屈辱的旧租界渐渐被人遗忘掉,这里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荒芜和颓败,被周边不知何时栽种的不知名的树木和野草缝上了遮羞布。

  故人的姓名不断地往遮羞布里搪塞,野莓果拼命地往外挤,唯有这座教堂礼拜的信徒不断,洗礼的钟声长鸣不止、生生不息。

  说起这里的旧租界,澜城的本土老人们都会竖起食指压住唇:“嘘。”

  这儿的土地呀,风水不正,所以老城区才会渐渐边缘化。商业发展不起来,商铺倒闭,有野心的年轻人事业不顺,受尽了磨难。

  “什么,你不信?”

  几个耄耋老人指着旧租界后面,还有一条深长的巷子里头,道,那后面的巷子叫白里弄堂,还不属于旧租界管辖的范围咧,那里还留存着几栋民国时期建筑的旧别墅咧。那几栋特别的别墅呀,它们的主人都曾是风噪一时的名人。

  但,只要你查看过澜城的旧历史,就会知道他们的子孙命运有多舛途。

  ……

  一双白色球鞋在铁栅栏外面站了足足有两个小时。

  徐欥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了沉甸甸、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呀”的铁栅栏门的机械响动声,就这样轻松的将徐欥记忆最深处的内容往外拉扯。

  白球鞋一步步往院子里走,崭新洁净的鞋帮就一点点沾上混着泥土的青草汁、枯叶碎片,直到白球鞋变成了一双脏兮兮的泥污鞋子。

  徐欥推开了别墅的入户门。

  说来也巧,父母与子女之间或许真的有那样的心灵感应,徐欥刚扯掉沙发上的白色防尘布罩,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母亲打来的视频。

  徐欥算算时差,这会儿父母那边应该是凌晨。

  他甫一接通视频,就听见母亲睡过一觉醒来后心神不宁的那种疲惫的声音:“π π,工作还顺利吗?”

  “怎么最近没有打电话给妈妈?”

  工作挺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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