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0:Spice Girl43(1 / 2)

3月22号,住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时我在葡萄园周边散步,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机车轰鸣声。这在现在是很少听见的。

轰鸣声一阵接着一阵,我想是骑手懒得大声呼唤,而采用这种方式通知我。

这就让我很不爽了——我是被你们掳过来的;哦,一阵轰鸣就得要我千军万马来相见?抬头瞅了一眼紧随身后的无人机。哟,稀罕啊,搁那打转呢!

大概是让我赶紧回去。

我才不管。有急事你自己过来,我还要散步呢。

无人机见状悬停在我面前,试图劝我回去;我只管往前走,无人机见奈何不了我只得重回空中。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的机车轰鸣大了不止一点,看来我的忽视惹得骑手很不高兴呀。

轰鸣由远及近,直奔我而来,最后逐渐转小,我才默默转身见识这位不速之客。

有两个多月没线下见过活人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但考虑到我刚刚的所作所为,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可能很不愉快。

复古的咖啡机车,骑手身着牛仔裤,浅蓝衬衫,外搭一件骑行夹克;头盔还未摘下,难睹芳容。她像是训斥我似地拧着油门,身下的机车如野兽般嘶吼着一点点逼近我,仿佛下一刻我就要被它撕裂。

我倒是气定神闲,瞟了一眼她身后——机车扬起的尘土还没散尽;她走的是大路,会绕一些;如果想早点追上我完全可以横穿果园,但难免会损伤葡萄的枝丫。

看来不是性格冲动的人。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暗示她摘下头盔说话。她先是抬起面罩,露出双目打量着我,然后摘下了头盔——红发,严格来说是被称为“GingerHair”的红发,短而卷;略棕的肤色,脸上带着些雀斑。很标准的欧洲人长相。她将头盔扔给我,示意我庄园门口见,然后驾车离去。

这是对我先前无礼的回敬。

我笑了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我回到庄园门口,她已先于我进了客厅。跟在自己家一样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不断换着台;我将头盔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准备午餐。

原本中午我打算煮碗面对付两口了事,现在多了一个人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一概不知。想了想还是简单一点的好。

11点半,她很准时地踱步到厨房,看着我将准备好的午餐摆好。我左手一杯柠檬水,右手一瓶红酒询问她要什么佐餐,她指了指我左手。

这样无声地交流意外地很顺利,那就开饭!

沙拉,蒜香面包,一碟火腿,两份炸洋葱,这样荤素都兼顾到了。

“Merci。”开吃前她说了这一句。

法国人么,我心说。

“youarewelcome。”我回了这一句。

她冲我笑了笑,先前的不愉快似乎消除了一点。

用完餐她主动收拾,我坐着也不是,想与她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思考再三还是去藏书室待一会。

我捧着《人文地理》发呆,完全没注意到她也来到了藏书室,待我回过神就见她自己坐在一角看书,我们两个很默契地没有打扰对方,各自享受专属的静谧。

那一天我枯坐了一下午,是头一次不觉着无聊的下午。

到了傍晚,估摸要6点了,寻思着该准备晚餐;她却不知什么时候先离开了。回去就见她在厨房里忙活,麻利地剁着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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