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在葡萄园的日子(1 / 2)

以前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日照和杭州。工作的缘故。

现在被薅到了那不勒斯,一下出了国门。天晓得她们是怎么过边境线把我带出去的,这个问题我有思考过,后来发现纯属浪费时间。

在这个地方我很自由,整栋屋子对我不设禁地,屋外是望不到头的葡萄园,但我无心去那散步;酒窖存了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葡萄酒,如果我想,随时可以启开畅饮,为了不暴殄天物,对这些我也只是看看,而且本身也不是好酒之人。厨房存了满满当当的食物:果蔬鲜肉,蛋奶杂粮,根本不用担心会饿着。如果我吃不惯又懒得下厨,还有方便面,很贴心的给我准备了康师傅。不过想到苏涵的口味,很难说不是她给自己准备的。

大概吧……如果她在这里住过的话。

第一天我吃的意面。

第二天是现烤的披萨。

第三天我很自觉地选择了泡面。

懒得动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自己没心思吃饭。

我也说了,我很自由。因为实际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住。那些女孩自从第一天把我送到这儿后就没有现身,一直以来都是请专门的运输机器人保证我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三天一送;后来我让其改成了五天一送——我是将要求直接写在纸板上,通过摄像头传递消息。

有一次曾异想天开地打算藏进货柜里跟着机器人逃离这里,随即又想到出去了之后该怎么办?以我现在的身份展露在大众视野里,先不说能否得到当地政府的庇护,只怕还没进政府办公楼就被人绑了。

没法联系外界是最烦的事,唯一的一台电视播放的还是意大利的节目。即使这样,每到晚上7点我还是会打开听一会。不至于整日听不见外人说话。

这里我有必要提一句——现在世界的人们对电视节目兴致普遍不高,比起窝在家里看剧,人们更愿意选择出游,跨国旅居是常有的事。

住了大概有半个月吧,我已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唯一担心的就是厉婵——离家这么久,她应该已经找疯了吧。我现在还没被找到说明她们将踪迹隐藏的很好。

有时候我也会静下心想想她们不远千里地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们已经从我身上拿到了她们想要的,我还有什么价值呢?

说起来也有点奇怪,我的血液既然是救世的良药,但国家却没有主动找我,NOTWOMEN都能研制出解药;整个国家,甚至全世界的科研机构也应该有这种能力吧。

让一个私人组织研制出解药,虽说她们的初心是好的,但没有监管的情况下走错路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一边忧心忡忡一边又待了半个月,我已渐入一种宁静恬淡的生活状态,似乎这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确实如此——每天7点准时起床,伴随着早间新闻,给自己煎个鸡蛋,热杯牛奶;吃完后是散步,四周的葡萄园是我唯一的去处,园里有无人机悬停,13架一班,每6小时轮换;初次散步会有几架跟随我,后来就固定只支出一架随行,就当养了一只宠物吧,起码有人在摄像头后面关注着我。

散步持续到9点半,然后折返给自己准备午餐,平常会选择吃面,偶尔给自己做个披萨;地窖里存了大量的香肠奶酪,随吃随取。我也学着曾经看过的美食文章挑了一瓶红酒,醒上半小时,然后很正经地品味,说实话闻起来是很香,但我这个小白还要好长时间才能品出好坏。陆续开了三瓶,每一口入喉都是一样的味道。也许是我哪个步骤做错了……管他呢!

吃完午饭小睡一会,1点半左右起床。那不勒斯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一年四季温度都比较适宜,下午的阳光还是很好的,我不想错过。先前探索屋子的时候我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一台黑胶机,看不出房主还是个音乐发烧友,那对音响多值钱我不知道,总之是不可能搬得动的;倒是有一台便携手提式的,随意拿一张唱片走到屋子东北角方向的橡树下,铺上野餐垫,播放音乐,伴着无名的曲子——我曲库很浅,特别是古典乐这一块——安静地晒会太阳。

下午3点左右回到屋子,打开电视挑一个感兴趣的电视节目,窝在沙发上按自己的理解看节目,不一会眼皮沉重,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6点。茶几上闹钟“嘀嘀嘀——”的响,我随手一拍灭了闹铃声;电视此刻在播放一部动物纪录片——一只加拉帕戈斯岛的象龟卧在温泉泥中一动不动。

晚餐我吃的极少,因为每次都是在快到饭点的时候睡醒,一般就是有什么吃什么,有几次是就着红酒胡乱吃了几个夹了火腿的炸馒头片,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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