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事牌(2 / 2)

周子仁的额头开始缓缓沁出汗珠,两个眉毛也因为疼痛而拧在一起,不多时一只由紫色符纸折成的纸鹤从床上飞起在屋内盘旋了一圈,屋内的众人都看见了这奇怪的纸鹤,只是由于现在还在地上昏迷的周父让他们根本无暇顾及那只纸鹤。

此时本该继续不省人事的周子仁,突然痛哼了一声,惊醒了早已被眼前场景吓傻的周子崟,周子崟转过头来便见到周子仁的手指在在床边轻微的颤动,周子崟激动的喊到:“哥!哥!哥醒了!娘!哥醒了!!!”早已听到周子仁发出动静的周母并没有着急回应周子崟的呼喊,而是继续紧紧按住丈夫受伤的那只手腕。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门外的管家急忙将许大夫领进屋内,一路上老管家已经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许大夫,而进门之后的许大夫也没有多余的话语,立马将药箱打开熟练的止血包扎,期间由于麻药来不及准备,周父在包扎时苏醒了好几次,而后又几次昏厥过去。

直到深夜周子仁慢慢苏醒,他的床边只有周子崟和老管家陪着,周母与其他下人早已将周父抬去自己的卧房,周子仁缓缓开口“子崟,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正打着瞌睡的周子崟看到醒来的哥哥便猛地扑进周子仁的怀里“哥!”一声呼唤周子仁只感觉一头雾水。

一旁的老管家叹了口气,将周子仁昏迷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周子仁顿时火撞顶梁,不过他也明白了师傅下山前给自己的无事牌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威能。

当周子仁从床上起身看向周围,房间中还残留着些许血迹,周子仁双拳紧握,衣袍在愤怒的情况下被难以控制的灵气所扰动,他猛地抬拳砸向一旁的桌面,桌面顿时四分五裂,周子仁怒吼一声便向屋外冲去。

周子崟与管家企图追上周子仁,可周子仁的速度太快,他们根本跟不上,不多时周子仁便来到周父与周母的卧房外,当他正欲将门推开时,里面周母的抽泣声传进了他的耳中,让他那原本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周子仁向后退了几步,而后静静的站在卧房门口,双目含泪心中暗道“爹!娘!孩儿不孝!未曾尽孝于二老膝前!还将危险带来家中!”周子仁想到这,咬紧牙关缓缓开口“爹爹稍等,孩儿这就为您报仇!”

周子仁明白如果不是那纸衣怪人,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要找到那个人,可现在任何线索都没有,周子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准备前往当初见到那纸衣怪人的地方。

刚一推开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周子仁的面前,这时周子崟与老管家也都追了上来,“哥!(少爷!)你要上哪去!”周子崟与老管家边跑边喊,可现在的周子仁却满脸紧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别过来!”当周子仁吼出这句话,二人虽感到奇怪,但也不再前进。

“小道友,又见面了,是不喜欢我的纸鹤吗?”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白天的那个纸衣怪人,那纸衣怪人朝着周子仁挥了挥手,在月光下他那弯曲的手指上面布满着血迹,这时周子仁才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正提着一个人,那人的身体已经扭曲,可他还活着!当看清那人的脸周子仁才发现这不就是自家的护院武师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周子仁吼道,听着周子仁的话语那纸衣怪人只是笑了笑而后缓缓开口“害你?贫道是在救你啊?小道友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

周子仁听着他那胡说八道,心中的怒气早已忍无可忍“你这怪人!还我爹爹手来!”说罢周子仁猛地向前扑去,那纸衣怪人也不闪也不避,抬手将那武师朝着周子仁身上丢来,周子仁闪身躲过,咫尺之间周子仁看见那武师惊恐的脸与他气若游丝的话语“杀了我,杀了我···”

周子仁并不会救人,更何况武师已经变成了那副样子,周子仁只得在侧身躲避之时将武师接住,而后缓缓将其放下,可武师现在满眼只剩求死,周子仁紧皱双眉而后恶狠狠的瞪向那纸衣怪人。

可纸衣怪人只是微笑着看着周子仁,周子仁看着怪人的模样实在无法压住自己的怒火了,双脚往门口的石阶一蹬便像炮弹般撞向纸衣怪人,纸衣怪人眼见如此,立马敞开自己的纸衣,这时周子仁才发现除去外面的符咒衣物,这怪人身上居然还有缝制在皮肤上的其它符纸,那怪人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片连带着皮肤与血肉的符纸猛地与急速冲来的周子仁撞在一起。

怪人丝毫未动,而周子仁被弹飞几米开外,纸衣怪人看着倒地的周子仁,缓缓将撕下来的符纸重新粘回刚刚的位置,只是血肉根本无法固定,那怪人便从自己的纸衣上撕下了一块符纸充当胶带般将其黏住,“小道友,你看你也不告诉我,你是哪座仙山,哪门哪派的,刚遇见时我还以为你是凡人中的阴阳眼呢,你知道吗?像凡人中出现的阴阳眼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周子仁不想听他废话起身再次朝着纸衣怪人打来,不过纸衣怪人依旧用同样的手法将其挡住,不过这次不是击飞,而是麻痹,周子仁被纸衣怪人一把抓住,那怪人继续说到:“阴阳眼可能会被抓住炼丹或者其它的什么折磨,相信你肯定不想知道,所以我提前把你处理了,你不就免受折磨了吗?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你,小道友我这是在帮你啊。”

周子仁吼到:“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凡人的阴阳眼!我是修士!为什么依然出现在这里!”纸衣怪人笑了笑,“既然是修士,那我就更要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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