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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与略微侧开一些,将耳朵与她那唇分开了。

  ‘像什么?’她传心音。

  风升耳朵尖方才便红了个透,闻声眼睫飞速扇动,只当是不小心碰到了,唇颤着,只得继续将那话说下去。

  “故而瞧起来像是天上开出了花。”

  本还欲说“见芒”此名的由来,她哆嗦着唇,不说了。

  见她话落,淮与便起身,起身时她抬手,轻抚过自己的耳朵。

  “……”风升自然瞧见了,她脖颈也烧红。

  淮与不动声色看她,藏了几分笑意。

  到底还是勾着风升换了话题。

  回流云居二人分头后,风升又回想起来。

  她闲书看得不少,前些年还尤以情情爱爱为主,并非不知晓这档子事。

  淮与是她自小就藏在心中的人,在她看来有如天神,加之淮与声形音貌皆是极佳,她怎会半分心思都未动过?

  妄念早便生了。

  她拎出颈间的项链,其上有一枚纳戒,是最初师尊赠书时的那一枚。

  这般纳戒也果真不是凡物,其上可雕刻阵法。这一枚上是一个传送阵,类似纳戒师尊给了她许多,她记得有一枚雕的便是传音阵。

  瞧了片刻她又塞回去,托着脑袋,抬手抚上唇,目光飘远。

  那厢,淮与躺在榻上,又摸上耳廓那处。

  《微脉学》以身体发肤为器皿,而风升身上外层肌肤又是最常用到的,故而皆细嫩如初生婴孩。

  她想,若没记错,阿升应当未曾用过脖颈往上的部分。

  那脖颈往下该是如何?

  思索良久,蓦然回神,她一愣,缓缓眨眼。

  灯影漂浮,光点如飘摇而下的雪一般摇晃,思绪也随之浮沉。

  良久,直到耳边传来轻声的哼,她面色微变,起身。

  在那扇靠边的门前站了约有一刻,才一刻,痛吟声便消失了。

  淮与抬手,缓缓翻过掌心,盯着其上的薄茧。她晓得风升手心并无,那是因她一旦修行,体肤便有如新生,留不下茧。

  她想,若是阿升手上能留下茧,身上能留下疤,会是何等状况?

  身上可还能完好?

  她时常想,若旁人走上风升的路,能坚持一刻么?

  她不过旁观,便已望而生畏。

  风升。她曾问过,这名字是风升自己起的。

  “风可扶摇三万里,亦可低掠垂荒原。可卷天地变色,亦可轻拂木叶。我生欲如风升,故而名曰:风升。”她如是道。

  你的风,可曾升起?

  她轻扣门。

  风升不知这隔音阵隔不过淮与,闻声迅速施了净术去开门。

  “师尊?”她看似并无异样。

  淮与进去,将门合上,“你可晓得为何修为会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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