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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歉。”些许的红转瞬蔓延至脖颈,连话也给结巴了。

  淮与本不觉有甚,见她反应却是稍扬了瞬唇角。无他,风升这反应真真像是被燃着了。

  “无妨,注入灵气后自会适应你。”

  风升垂头未敢瞧她,应声照做。剑身泛起一阵流光,而后归于寂静。灵台中隐隐有一丝联系,剑身骤然轻了不少,这便是成了?

  她蹙眉不解为何如此轻易:“书中道与灵剑结契需得天时地利人和。”

  “你已和。”淮与只道。

  “……”

  此话与不讲无所不同。话被堵在喉中,风升欲发却又不得。

  “暂莫展露。”淮与也不曾给她发话的机会,抬手自剑身拂过,流光的蓝便化为暗沉的灰。

  瞧着灵气非凡的剑骤然化为随处可寻来的铁剑,风升眨眼,她发觉了,她总跟不上淮与君的思绪。

  “随我来。”

  “好。”风升当即答,虽未想通,跟着走便好了,随即抱着灰扑扑的剑跟上。

  转而又下楼,踱过一层层台阶,轻微的脚步声惊扰了寂静的浮尘,催生出数不尽的思绪。

  那疑问随之也通畅了。她瞧着前面的白衣人,心中话已堆成山。将手指拧出红痕,她开口。

  “淮与君。”

  “嗯?”

  风升抿唇,手指缠得更紧。

  “您为何要……此时便告知于我?还……赠剑。”

  暂莫展露此剑,是避免关系被发觉,这是为了自己好。

  可,她为何如此照顾自己?这程度早超越了对后辈的欣赏。

  “是因昨夜之剑?”

  风升心脏提得更高,呼吸也轻如周遭浮尘。

  因自己昨夜所舞之剑,这似乎是唯一的理由。虽说她不认为仅凭此就能让淮与君这般照顾自己。

  提前来寻自己,也似乎也有那一个理由。不然大可以待到一月后。

  今日便来,是提前告知,要她到时莫要选旁的长老么?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想。

  “有之,你的剑法属实有灵气,我中意与此,又不欲常来主峰,故来寻你作徒。”淮与对答如流,不曾犹豫。“你去藏雪峰后,便可与我练剑,每日酉时,可好?”

  她仍是一副心无杂念之状,也坦诚至极,与传闻中那无心而冷暴的淮与君无半分重叠。

  风升呼吸一滞,而后发觉自己心跳声清晰可闻。

  淮与君怎么如此……如此……语出惊人。

  天晓得她多紧张,生怕此问逾矩,又怕她因自己之问而改变主意。这倒好,她仅问了缘由,淮与君却连日后也交代好了。

  这一切便合理了。虽说此人有些不合常理。风升脑子还嗡嗡作响。

  “不……”淮与未等到她答案,开口恰与才反应过来的风升撞上。风升的“好”才出了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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