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是谁?佛亦是魔 98(2 / 2)

“快救我,只有我知道机关怎么开。”陈芍道。

乌兰贺为了出去,救了陈芍。

石像里有凸出的旋钮,听声转上六圈,石像就开。陈芍钻出,乌兰贺紧跟在后,刚吹到凉风就迎来一推,陈芍把他关了。

“我真是信了邪了!”乌兰贺猛敲石像,“快救我!”

无人能救,石像外的剑客已被打得起不来了。

绿草湿滑,地也湿润,虎头山的路在白骨记忆里所剩无几。她到之处,墓碑高束,千人坟地,皆是无名冢。一个个扎在天地间,就如虎头山背上的箭,不见血却知山在流血。

白骨的记忆空白,但膻中穴告诉她并非是空白,它在疼。白骨呼了好几口气,缓罢,猫身在后,随扶郅上前。

扶郅停下,白骨躲到一处碑后,探出眼睛偷看。

扶郅之前一座坟,坟上刻着红字:大晋公主盛华之墓。

刺痛,僵麻,血液缓淌,肌骨难动,白骨的诸多臆想被扯破。这座坟便是说,盛华死了,她不是大漂亮的姐姐。

白骨坐在地上,形神恍惚,望向身旁,又望了回来。她想找小黑了,世间事都是小黑告诉她的,可小黑不在。

她无措,撞上那个付将军的目光。他泪眼模糊,双眼却无法移开,停在她脸上。他的目光像蜘蛛丝吐着,把白骨的脸都包住了。

哪儿也躲不掉,又不知在承受什么。坟地的风若鬼语呢喃。

“你总说王命不可违,你连一句话都没争取过。你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可我姐姐视你为镇国大将军,她最后的希望,却被你送走。”

“哇哇哇。”婴孩的哭声缠在风里,显得太过微小。取而代之的是万江海仰天长嚎,他刚厉所剩无几,无法面对逃走了。

白骨无法再躲于暗处,她探出身。缕缕白烟正带星火,大漂亮在烧什么,亦在低言,“这些事都已不再重要,活着的人比死的人重要,姐姐,你也不想白骨知道这些,对吗。”

带血的布烧起,扶郅等待它成为灰烬。

失神时,横风吹来。

“你烧什么?”

扶郅抬头就是白骨,哪知她跟来,料想不及,手中血书被夺走。扶郅追去,白骨绕着坟墓跳上了路。

而扶郅被付誉丞阻挡,“告诉我,若盛华已死,为何白骨与她长得一样。”

扶郅闭口不言。

树梢声也怯怯,“割皮吗?”

付誉丞顿声,只见树梢血书残字。

血书烧毁大半,只残留片段,白骨能看清的就是:吾妹扶郅、割皮。

仅从六字,便能揣测出此书为盛华所写,她割了皮。

遥遥相望,白骨蹲在树上,身子缩起,“大漂亮,你姐姐写了割皮,是割皮给我吗?”

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猫,那样子扶郅难以面对,背对过她,身上盔甲坚硬,人却萎着,“这和你没有关系。”

白骨跳下树,“我是被缝好的,虽然不知谁缝的,但我记得。是不是你姐姐的皮缝在我身上。”

扶郅过来摸她的脸,“不是,你和我姐姐生得像,是你的脸,就是你脸。”

“那不就是说,我不是你姐姐吗?”问出时,尤比冰水入喉。

大漂亮不敢正眼看她,人也微倾。

白骨不甘心,抱住大漂亮,还把身子低下,下巴抬起看她,“你怎么不说话,告诉我吧。”

她竟然想靠撒娇套话。

扶郅目光低垂,“过去的事就应该烧掉,你长得像我姐姐,当我姐姐吧。”

白骨把大漂亮抱得紧紧,脸颊鼓鼓,“不想我知道,因那不是好事。可你们都知道自己是谁,只有我不知道。”呼出的气叫鼻子发酸,她就抿着嘴。

“有些事不知道最好。”扶郅仍然触着白骨脸颊,白骨没有再把脸贴紧,她知道大漂亮摸的不是她的脸,是她姐姐的脸。

“既然这样,我自己去找答案。”白骨松开扶郅。

扶郅先行出招,点了她穴,“跟我回去。”

话落时,扶郅却也难动,亦被点穴。

付誉丞从她身后走出,“公主,对不起,我想她应该弄明白。”

付誉丞解开白骨穴道,白骨提起万江海那把剑,朝扶郅一拥,“大漂亮,我想和你一起改天换地,但我总不能一直活在糊涂里吧。”

白骨走了,付誉丞抚上墓碑字字,又转望白骨身影。心底的梧桐彻底破碎,可白骨依然是鲜活的,她想知道,去寻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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