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黑是我什么? 70(1 / 2)

“呜。”乌兰贺垂头低鸣。一辈子,还有吗?毒血流出来了,人也醒了,乌兰贺记起当初吸他功力的是肖王。但肖王又把功力还给他,还把走火入魔的毒血都过给他。这下死得更快了,都不知今朝算倒数多少天。

外头雨不休,白骨带上阿黄去找陈芍和陈十一娘。她只有一个心思,让大漂亮打赢后,赶紧把小黑看好。

娘亲在她生命里突然不见,不能再让小黑突然不见了。

狗鼻子很快闻到了味,就在离陈家庄园不远的林子里。

林中传来暴怒的争执。

“把钥匙给我,我要离开周府这鬼地方。”

“这是你抢我女儿的,现在说受不得了?”

“你女儿已经死了,你也去死吧!”

嘶吼与哀鸣交织,还有血腥之气漫出。白骨赶到时,只有陈芍倒在泥中,她满头血,身边一块带血的砖。

见了白骨,陈芍呼吸抽动,举起紧握的手,金色钥匙就在她手里。

扶郅在庄园行了来回。雨幕中,白骨奔来,“大漂亮,我把人带回来了。”

对扶郅来说,前路已经显现。

可对于乌兰贺来说,路已经没了。

他去找白骨,横竖没找到,人之将死,心焦心疼,吃了把止疼丸。未过片刻,心慌头晕,浑身抽痛。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不敢回庄园。

后事已经没有意义,时日已无多,只能一个人死。不,他宁愿作为一只宠物,一只白骨认为的雌性宠物独自死去,这样悲伤就没那么多。

他本来还想买个金丝楠木棺材,现在也不必了,花那钱干嘛,还是留给白骨吧,玉和山庄的那点家当都是她的。

哼哧哼哧,乌兰贺就在山林里刨坑。没有金丝楠木,没有棺材,湿润的泥土足够好挖,就这样躺进去,不麻烦任何人。

可是……挖着挖着,他痛哭流涕,阴阳相隔,却连和白骨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好难受啊。”

他喊完,一阵烧心蹿上,直接吐了出来。

他的坑脏了。

犹豫了许久,他只能再换个地方挖。

刚下手,脚就被抓住。

天尚是初晨,昏光隐见,脚上一只人手,乌兰贺心跳至极抖,人已冰凉无觉。脚腕处的指越抓越紧,乌兰贺人若僵尸转头。

眼前乌发披脸,泥衣带血,乌兰贺把声儿吃到肚子里,双眼一翻,索性入土。

“陈芍那蹄子,她骗你们的!”

人又是一巅,乌兰贺被抓起,他眼皮翻了下来,“陈十一娘?”

乌兰贺哪料在此遇到陈十一娘,她脸上血痕斑斑,说她逃出周公子的营,半路被陈芍打晕了。

乌兰贺心中困惑。她们明明是母女,怎么斗成这般?莫非又是奸计。

陈十一娘咬牙切齿,十分心急,“带我去见白骨。”

她又盯着白骨,乌兰贺什么都记起来了,她可是骗白骨去找娘亲。那时候他脑子不清楚,真信了她的邪。现在清醒,哪会信她。

“不去,我也是逃出来的。”乌兰贺转身继续挖他的坑。

可陈十一娘道,“你以为公主为何要夺金库,她要造反。”

乌兰贺手抓着一把泥,再挖不下去了,“她要坐王位?”

难怪啊,一会儿夺功法,一会儿夺金库。

“万将军十万援军已经把她包围了,肖王与他会把你们一锅端了。”陈十一娘的眼睁得很大,眼白特别清楚。

昏暗的晨光把天都压低了,初醒的鸟雀鸣啼而过,乌兰贺推开了陈十一娘。

那还不赶紧回去通风报信!

这世上王位谁坐,乌兰贺哪管得了。但就凭肖王吸他功力,又吸白骨功力,乌兰贺绝不会让他如愿。

甩开了陈十一娘,乌兰贺朝庄园冲去,行之半路,有身白衣从天而降,还戴着白骨面具。那身影膀大腰肥,将枝干都压歪了,面具之下透出大把胡子。

乌兰贺眼皮翻了三番,“你装什么。”

“白骨魔头!”

天色已明,万军再次集结冲向陈家庄园。

扶郅身在密道,金库大门就在眼前,陈芍怯怯拿着钥匙,“公主,我父亲常说女人是撑不了金的,会把自己压死。”

扶郅不屑,“你父亲早死,可是被金子压死的?”

陈芍不再说什么。

咔哒,咔哒,钥匙转了好几下,金库大门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她身上明明就是这把钥匙。”陈芍急得不可开交。

“看来你确实不是陈芍。”扶郅一掌拍晕了她,钥匙落地无人捡起。

战鼓响起,庄园中还有急声,“谁又偷我小黑了。”

那小黑倒是无人偷,而是被绑在长杆上,由军车推到兵马前。

对面亦是千军万马,可不见主将,只有四小姐坐在马上掂金子。

乌兰贺就瞧着胖胡子气疯,“你们是来打仗的吗。”

“忙呢,打什么仗,我是来谈生意买他的。”四小姐懒懒躺在马上,翘着二郎腿没看胖胡子一眼。

乌兰贺万想不到,当初那个巴巴哭着的小圆,真成了恶人。

阵前恶霸独占一方,乌兰贺这头都没人动。胖胡子显然认怂,戴着面具捋了捋胡子,“你管事吗?他是玉和山庄庄主,买他得按山庄买,按人头,一人五百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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