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肚兜 5(1 / 2)

乌兰贺找人给自己算过命,生命线长到能活一百二,没成想这才活了个零头,就历经了一回生死考验。

他活活疼醒了,一醒就看到白骨拿着针缝他身体。

白骨那张脸美若天仙,可她正拿着细针穿过他伤口,直若魔头,让乌兰贺无比错乱。

“救……救命,我被剖了。”乌兰贺绝望地发出哀鸣。他胸口被一针针穿过,冰冷的针带起火辣辣的疼,使皮肉越来越紧绷。

白骨拉起针线,“小黑,你别叫了,我会给你缝好的。”

乌兰贺闭紧了嘴,疼痛仍使他不住抖着唇。他试图转移些注意,看了看四周。

一看就更难冷静下来。这里是个山洞,点着些许烛火。乌兰贺躺在一个大大的石头床上,硬邦邦的。旁边有一只毛茸茸的小黄狗,土黄又带了点灰。它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不住看着乌兰贺。

小黄犬旁边是一地布条,布条里混着暗器毒药。都是乌兰贺随身带的保命物。**散,砒霜,鹤顶红,断肠草,锁喉镖……还有一本小竹简和刻刀。

她搜他身了?他所有秘密被她看到了?乌兰贺特别想杀人灭口。身家没了不要紧,英明的名声不保可不行。

他立刻阴着脸,生死都置之度外,“白骨,我告诉你,我可是天下第一恶人,你根本不知道我还藏了什么,”狠话刚说下,乌兰贺五官皱紧,气势顿减,“啊,疼,你轻点儿。”

疼痛已经使乌兰贺断片,他没有办法回忆起他怎么来的这里。加上那小黄狗歪脑袋的样子和白骨很像,他一时分不清这里算不算人住的地方。

何况白骨从来就没个人样,她像野人,野人还拿针来回缝他的肉,怎么看都像被割了什么。

乌兰贺一身急汗出,有气无力问,“你割了我哪儿?我也好死个明白。”他还是怕死的,更怕死得不明不白。

头顶迎来白骨一手相触,她跟摸狗似的摸摸他头,“乖,我师傅是神医,我师承我师傅,怎会让你死。”

乌兰贺透过白骨的指间,偷瞧了眼她,“你说的是真的?”

虎头山恶名远扬,只闻有魔头,怎还有神医。可他还是愿意听得一线生机。

白骨顺手拔了他一根头发,信誓旦旦,“是真的,我就是我师傅缝好的。”

乌兰贺头皮没有知觉了。白骨这话听着渗人,缝人怎么就跟缝块布似的简单,明明可遭罪了。

白骨将他的头发穿过细针,随后细针又缝了起来。

乌兰贺全然若她掌中物,不禁痛呼几声,“那你告诉我,我死不了对不对。”他得要个肯定的答复定定心。

“唉。”白骨一声叹息,垂了嘴角,十分沮丧。

针线也停了。

乌兰贺又疼又紧张,“怎么了?不太好?”

她挪开了手。

乌兰贺拉住了她,“你别走啊。”

白骨又摸摸他的脑袋,乌兰贺还真有点莫名的想哭。她一摸摸的,他心里就酸酸暖暖,连疼都没那么厉害了。虽然她是大魔头,但看起来已经没那么可怕。

“小黑,你跟阿黄真像,但阿黄比你乖多了。”

乌兰贺的感动又顷刻化为乌有,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能不能好好说话,狗的命比人的命野多了。”

白骨一歪头,就跟那小黄犬的好奇劲一样。她显然不能理解宠物和宠物有什么不同。在转瞬的困惑后,她目光一落,盯着乌兰贺的伤口皱起了眉。

人活一世最怕什么?就怕大夫皱眉。

乌兰贺强忍着害怕低头一看,胸口处缝着一条长长的红印,还渗着血。

“我不想那么早死。”

“死不了,但我缝丑了。”她烦恼地落下一句,针线又戳着他的皮肉。

乌兰贺忍了忍。白骨这是什么人?练邪功练傻了?

“拆了重缝。”白骨又拔了他一根头发。

他忙捂住胸口,“不必了,太疼了。”

就在他拒绝时,胸前被扎了一针,微微刺痛过后他就不疼了。想来这女魔头心有时候也不坏。

“重来。”白骨一推他,把针拿起。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心的魔头!她真要拆了重缝。

“你别折腾我了,反正不会有人看到。”

“我看到了。”白骨盯着他的胸口。

那双天真的眼睛简直配不上白骨魔头的名号,可她总是说些出格的话。

乌兰贺压着羞意,“我……我不在乎。”

反正在她眼里是宠物而已嘛,被看了又怎么样。

她看起来放弃了,拔了针。乌兰贺刚松口气,她就一把掀开他的衣角。

乌兰贺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不知该捂哪里。

她把他当宠物,可他还是没办法成功说服自己。

“你肚兜呢,我给你备的肚兜怎么没有了。”白骨在他身上和周围找得很是认真。

乌兰贺最终选择捂住了眼睛,这世上怎么有她这么离谱的女人,他穿什么肚兜啊。

一道绸布落在了乌兰贺手上。

乌兰贺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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