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的兵刃谱和不好评价的后半截标题(2 / 2)

寒锋笑的越发灿烂,仿佛家里有喜事一样。

然而,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不能一直开心的……

“就是他们!就是领头的那个小姑娘废了咱们石岭街梁爷!”

忽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音,一群人朝着寒锋铁器铺的门口涌了过来。

之前那群流氓混混如领路的小狗一样领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瘦高麻子脸。

“上!”

一声令下,五十多流氓混混把众人堵在了铁器铺门口;来者不善!这些人都是带着武器来的。

“板砖,长棍、短棒、链子锤,防身手锤,小刀,三棱手刺。嗯……差不多流氓斗殴的武器都出现了。啊~~太棒了!这场战斗会很有意义的!”

“您干嘛这么激动啊?”

看着寒锋一脸兴奋的样子,岚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哎~~你看,有提供和需求,才能做成一笔买卖,那边要打架,自然需要我的武器,这钱不就来了嘛。何况我觉得一会要出人命,小王——快去往生堂通知胡掌柜的。”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可是孙大公子的人,那个被你们废了的梁爷也是我们孙大公子的人,识相的赶紧跪下来磕头人错,再让我们打断你一条腿。”

不愧是地方恶霸,来了一国之首都,还要把那地方当成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哪个孙大公子啊?”众人疑惑道。

“明蕴镇孙家大公子——孙泽!”

不是冤家不聚头。

娜塔莎和海友福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无巧不成书的戏剧感。

自从看到那50多人从街角涌了过来的时候,海友福就觉得这件事情已经从几个人的矛盾演变成了一场黑帮火拼——而且自己还是被火拼的那个。

被这么多人团团围住,而且这些人竟是身材魁梧,面色不善,手中拿着家伙事。海友福觉得头皮发麻,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从心里涌出,直冲大脑。

就这种危机感的刺激下,他的头脑开始飞速的运转:

“紫阳固然能打,可她终究是个孩子,还是一个人。就算是个神童吧,又能怎么样呢?20个人对付她够用了吧?娜塔莎有两下子,能对付两个?岗、岚两兄妹,雇佣兵,能打三四个?按三个算吧,两个人就是六个。我和人动手打一个都费劲。南娜和保尔?和我差不多,那体格子还没我大呢,三个打一个?二三得六,六加二得八,八加一等于九。紫阳那边二十个,一共29个,对面还能富裕出20多人。”

打不过,必死!

是的,那群流氓不可能留活口,明蕴镇的父老乡亲死在了孙家人的屠刀之下——那时候看起来很明显,是孙镇长指使的。

要让我死?

海友福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扭曲、在翻滚,似乎有某种黑色的火焰正在灼烧这颗心脏,而这种黑色的火焰仿佛又变成了升满荆棘倒刺的鬼手,轻轻的握住了自己的心脏。自己的这颗心脏,非得玩命的搏动,顶着各种尖刺挣脱这个有毒的束缚。

坦白的来说,海友福怒了,恨了。据我观察,海友福也喜欢上了娜塔莎,这当然是某种心血来潮的决定,但是这种决定会持续下去吗?这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只是你明蕴镇孙家先杀了那么多的无辜人,再把我海友福抓进大牢逼着我诬陷恩人,还惦记我海友福喜欢的女孩,最后你孙大公子居然跑到我面前挑衅我喜欢的女孩。

现在你要来杀我,显然也要杀娜塔莎,或许不会,你们要对娜塔莎做一些流氓要做的事情!

那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当然,海友福愤怒还有部分原因来自之前没有成功的用那个“不能用”的神之眼瞎跑最开始的那波小混混。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好容易拿了个神之眼,还没有色儿。就好像自己带着数不尽的金钱来到了一个不认钱的落后部落,空有金钱,却要被活活饿死。

凭什么?

没有道理,而且荒唐离谱。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没有道理,而且荒唐离谱。

神之眼就该是黄绿青蓝碧紫红,白色是什么意思?

不在七元素之中,就好像之前的自己只缩在一个澡堂子里给人搓澡,接触的事情不过是这个池子水凉了,那位先生想轻点搓,如此种种。与世无争,仿佛藏在瀑布里的石头。

是的,明运镇的人多矿工,明蕴镇的人多坚毅倔强而与世无争,被其他地方的人称为石头。

曾经,海友福没有心。

直到他做了冤狱,在大牢里遇到了娜塔莎。

他有了心,是一颗见到世界上最美的女孩的情爱之心;是一颗对无数熟悉面孔逝去而再不能见的哀伤之心;是一颗见钱眼开的贪心;是一颗害死恩人的自责内疚之心;是一颗面对仇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愤恨之心。

现在海友福有了心。这是在他找回记忆之后,第一次有如此繁杂而强烈的情绪。

那么他便不会再沉默怯懦、袖手旁观,把自己置身事外做一个看客。

何况这次他自己也活不了。

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了,争取让娜塔莎活着,争取拉一个垫背的。

所以海友福有了一个理由,一个与人一战的理由!哪怕这一战要使自己决肝肺、断筋骨也不能后退。

他就没这么想过。

这个可怜的家伙没有过去、没有亲人,他不认识任何文字,或者说他认识的文字似乎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他……对于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的生命似乎没有意义。

现在他的生命里有了意义,那么给他生命赋予意义的事物,便和他的生命等同。

海友福突然把手探向寒锋的怀中,抓住了吃虎鱼刀的刀柄,一边往前走,一边缓缓的、颤抖着把吃虎鱼刀拉出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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