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解家与璃月港的乌云(1 / 2)

千岩军手提白缨大枪,分列道路两旁注视众人。白缨如雪,长枪如林,好一派沉默肃杀。

璃月的天,阴了。

乌云如潮水般压了过来。

海友福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瞪大了双眼,目眦欲裂。

衣是黑的、帽是黑的、裤是黑的、鞋是黑的、剑是黑的。一群黑衣门客,皆腰挎宝剑,都是一米八的大个,身材如扇子面儿,刀砍斧剁一般齐沉,默肃杀让人心头为之一紧。

黑衣剑客之后,是一群神态各异的人,然而,这些人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珠光宝气、油头粉面,有关香囊,玉佩神采奕奕,恍若神人一般。

就是这样一批人簇拥着一位锦衣公子。

“这些人都是璃月的富商政要,”紫阳满不在乎的说到,“中间那个是天权解家的长子解冕。”

“天权解家?”娜塔莎和海友福很是诧异。

“璃月七星中的天权星?七星不是由岩王帝君挑选的吗?”

“是的,”紫阳点点头,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冰冷。

“但邪门的地方就在于,七星往往都是从豪门世家中挑选出来的。而七星之首的天权星,接连六任都是解家的人。”

海友福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是不是惹到惹不起的人?”

紫阳轻轻笑了笑。

“冢中枯骨罢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就像满是冰渣子的海水。黑衣剑客们步步向前,就像夹杂着冰凌和沙石的浪潮,在某种莫名的作用力下,缓慢的如山峰一般的压向他们。

海友福额头冒出冷汗,腿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然而,一个娇小的背影用行动阻止了他退缩的行为。

是沉默。

沉默是一种行为,沉默是一种选择,沉默是一种态度,沉默需要勇气。紫阳小姑娘沉默的站在海友福的面前,站在黑色的浪潮面前。

黑衣剑客在沉默前进,紫阳也在沉默,沉默对沉默。紫阳的沉默似乎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弱小,好像一朵静静盛开,但是又没有完全绽放的小花朵,下一秒就要被浪潮吞噬。

倒在地上的孙泽此时此刻来的精神,抖了抖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路小跑,蹿到了锦衣公子的面前。

“就这三个狗东西,挡着您的路,还动手打我,你看……”

黑衣剑客们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看似放松,实则蓄势待发。观察种种迹象,就算是海友福也看的出来,这些人绝对是一等一的武人,杀人如麻的高手。

然而,剑终究没有拔出来。

黑衣剑客分列两旁,中间闪出一条道路。锦衣公子和那些珠光宝气的“神人”从后面走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听着孙泽的叙述,解冕微微皱了皱眉而又立刻挂上了一副微笑,拱手施礼。

“小可解冕,我这位朋友与阁下发生不快大概是有什么误会。阁下想必就是那个新兴世家的千金。500年一出的神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六级冒险家……”

海友福心里一松,似乎卸下了千斤的重担,这个出自璃月权力巅峰世家的少年,似乎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嘛。

“问题已经解决了,”紫阳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孙泽。

“哎呀,我看要不这样,”解冕笑的更和善了一些。

“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我看不妨我在新月轩摆下酒宴,请您赏个光,也好化干戈为玉帛。”

“不必了,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挥霍。”

紫阳大步向前,把这句话连同冰海的浪潮和无数的“神人”,以及那位笑容和善的锦衣公子一起抛在了身后。

“看到了吗?这就是天权解家。”

等到一行人走远,紫阳打破了沉默。

海友福有些迟疑的说:“虽然一开始还是挺吓人的,但看起来也还算和善吧……哎哟。”

娜塔莎在海友福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到:“这种人脸上比谁好看,但是心里比谁都坏。”

海友福点点头,若有所思,突然他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急忙转头。

远处的胡同口,影绰绰露出一个极瘦而又极高的黑影,头戴一个巨大的斗笠,面目隐藏在影子里。

海友福揉揉眼睛还想再仔细看,那瘦高的黑影却又消失不见。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本该在石门附近巡逻的千岩军主力会出现在明蕴镇!为什么局面会失控!为什么事先总务司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玉京台是璃月七星和总务司处理事务的地方,七星,璃月一神之下,众人之上最有权力的七个人聚集在会议室里。此刻气氛很严肃,璃月七星都没有在开会的时候发飙的习惯,也没有用地位压人的习惯。然而,当资历最老且以老好人著称,为人最和善的“天枢星”开始发飙的时候,绝没有任何人敢出言反对,这也说明事件的性质已经相当恶劣。

数名千岩军的军官老老实实站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这支部队按照原定计划,进入龙脊雪山和蒙德西风骑士团的部队会师,进行联合演习。”千岩军游骑将军吴不悔说道:“按照计划,演习结束之后要,部队要进入明蕴镇进行补给修整。”

“然后呢,就给我镇压暴动去了?当场死亡及重伤28人,死亡7人。没有总务司的命令,你怎么敢擅自行动!吴不悔!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当时看到了总务司的官员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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