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去车站36(1 / 2)

2月7日

“滴滴滴”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早上八点四十,老罗的来电打破了我的好梦。

“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之前说老罗的窒息性特征,不出意外的话是肺炎造成的,当时你看见老陈死前的身体颤抖,应该是窒息性造成的肌肉痉挛,根据法医的初步化验情况来看,应该是死前两三天内感染了一种能引起肺炎的特殊霉菌。”

“特殊霉菌?”我回忆着陈馆长27日至31日的身体情况,似乎忙着整理文物都没离开过博物馆。“文物上会有留着这种霉菌吗?”

“如果有,你们营地的人怎么没事?当然有可能是因为年轻人的免疫力更强,但法医告诉我这种霉菌一般生活在潮湿腐败的腐殖质层。”老罗认真的说着,“我记得你2月2日从博物馆回来就昏迷了。有没有窒息式的感觉?”

“好像是。”我回忆道,痛苦的经历并没有让我想起太多感受。“我可没乱做什么。”

“我知道,陈馆长那大腿上的伤口,我推测,很可能是突发的疾病让老陈失去重心撞到了玻璃展柜,接着,他在跌倒的同时,大腿又被碎了一地的玻璃或者陶器割破了。”

“那他的大腿伤口应该有残渣才对。”我疑问道。

“不一定,如果是撞击反弹造成,大概率是被相对完整的碎片割破,你可以想象是一个酒瓶打碎后反弹的情形。”

“那陈馆长的霉菌是谁传染的?”

“有可能你是被陈馆长传染了,但好像也不太对。”老罗在电话里沉默着,“陈馆长遇难时前后,再到你昏迷的时间段,还有没有其他人中招了?”

“我想想……”

“那你赶紧想想。”老罗挂掉了电话。

我一边想着还有谁,一边被营地的同事催促着上了车。

不久,老罗又来了电话。

“情况不太对,刚才警局的朋友说姓伍的不承认那黑色的攀登绳是她的,说让警察查上面有没有她们夫妻的指纹。”

“这么肯定,那她们可能是戴了手套什么。”

“不,我感觉那绳子应该不是他们的,因为还有一条红色绳子没找到。”

“怎么可能,那黑色绳子是谁的?”

“现在还不知道,对了。”老罗急躁地问着,“你想起还有谁得过感冒之类的病吗?”

“没了,只有我。”

老罗听完我的话,沉思一会道:“还有一个,你去问问周胖子,看他被袭击的前后是不是也感冒过!”

听完老罗的话,我内心有一阵困惑,周达星好像根本没见过陈馆长。

“赶紧去问问。”老罗再次催促道,“要不然线索就断了。”

和老罗挂断电话这时,我已经到了车站,回顾四周,只发现马东虎、蔡小龙、田美琳三人,钱美强因为临时安排又被留了下来,而郑夏和李莎两位游客也在刚才上了去北方的列车。

我拨打着周达星的电话号码,一直无人接听。西山镇的车站一眼就能望到头,我走了几圈,同时又问了在一边闲聊的马东虎三人,仍是没有发现周达星的影子。

要乘坐的列车很快就要到了,因为是小站点的缘故,只有两分钟左右,车站的乘务员早早让我们去站台等候。乘务员急促的让我们赶紧走,我一直跟随着大部队的脚步,直到上了车,在车厢内,我仍没看见周达星的身影。

我想起周达星可能还在院里,马东虎说没有看见周达星上车,我便打了电话给钱美强,让她在那边看看周达星是否还在。

紧接着,老罗再次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我大致说了下,老罗用一句“知道了”结束了对话。

半小时过后,钱美强打来电话告诉我,周达星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了。

我坐在列车上,思考周达星是不是也参与了博物馆的计划,老罗又是如何知道是周达星把病传给陈馆长的。因为是小站上车的缘故,我和马东虎四人都坐在不同车厢的座位上。我挨个问了马东虎、蔡小龙和田美琳三人,问他们是否知道在山上这几天有人感冒过,结果他们都告诉我,没有人感冒过。不过,1月29日的时候,他们没见过周达星,所以他们也不清楚周达星有没有感冒过。

我给老罗打了电话,跟他说了我刚才了解到的情况和一些猜测。

老罗开口道:“排除你说的红雾,就算真有这个现象,也没有其他人因为这个事晕倒。你是31日晕倒,陈馆长也是31日那晚,如果你是霉菌感染,那你肯定也是被传染。如果按照法医的推断,陈馆长是死前两到三天内感染的这种特殊霉菌,那么差不多是29、30这两天接触的人。”

“对,但陈馆长那两天没接触过外人,就跟我们在忙着整理文物。”

“我知道,你们其他人没有出现这个情况,所以才忽略掉了陈馆长被传染的可能性。”

“那你为什么觉得是周达星?”

“我不是说过,每个人都有犯罪的可能!我只是单纯的想,是谁传染给陈馆长,他生前也只见过你们营地的这些人。而周达星的晕倒,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因为被人袭击,刚才法医朋友那么一说,我觉得周达星反而有可能是因为感染晕倒。待会儿我回旅馆一趟再找找线索。”

“但是老罗,我感觉自己两次晕倒的情况不一样。”

“没关系,你是什么时候感染的都不影响,是不是周达星传染给陈馆长的,现在也找不到证据。我现在好奇的是,周达星是被人袭击还是自己晕倒。”老罗沉思片刻道,“如果是周达星感染晕倒,那按照法医的解释,周达星应该去过潮湿腐败物比较多的土层。”

“那就是下墓?”我总结道。

“有可能,法医也是这个意思,就算不是下墓,他也去过墓地附近。”老罗一语中的回答道。

“那么我的感觉没错,周达星在营地有过盗窃文物的行为。”

“不止,首先你和陈馆长31日之前都一直在博物馆,并且只有你和陈馆长有感染的症状,所以周达星直接传染给陈馆长或者先传染给你再传染给陈馆长的时间,只有30日那天。周达星在博物馆应该还做了些什么,这样才有机会把病毒源传染给陈馆长。当然,这些还要把周达星房间内的物品拿去化验。”

“30日那天,我心思都放在游览讲解了,我没注意其他动静,怎么你觉得周达星参与了博物馆的盗窃吗?”我好奇道。

“不好说,我觉得周达星肯定做了什么,假设他没有被袭击,那他已经在隐瞒什么。”老罗似乎头疼着,不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了,你不是说过,陈馆长死前给你说有东西不见了吗?”

“是!我居然忘记了。”我突然想起陈馆长的那通电话,“那极有可能就是30日周达星干的?”

“这个不一定,只能说周达星和博物馆的联系很微妙。你说周达星他们是下午过来参观,博物馆其他人呢?”

“不太清楚,我记得上午的时候,我跟王姐在打扫卫生,博物馆里的其他人都在忙。因为营地发掘出来的文物,只剩一点就清点交接完毕了。然后午饭过后的时间,博物馆的王姐和另外两位同事就没看见他们了,本来他们也是计划那天下午回家。”

“那陈馆长只有周达星能传染给他了,因为根本没有时间从你再传染给老陈,你下午都没回去,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你和陈馆长被感染的原因。”

“那蔡小龙和田美琳、马东虎为什么没事。”我内心觉得这不符合逻辑。

“每个人的体质和免疫能力不一样,你应该属于免疫力比较低的那一群人,而且就像感冒病人坐在面前,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传染,或者就是你运气比较差,刚好就你被传染了。”

“不不不,罗哥,我体质还算可以,就是平常的感冒我也很少得。”我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哼哼,这个有一定的概率性,不是每次用打火机,都能点燃火,明白吗?”老罗似乎嘲笑着。

“不,我不认为我被感染了。”我在脑海中回忆一番,继续道,“应该说,至少我确定31日的晕倒不是因为病毒感染的原因。”

“那是什么,红雾?”

“是的!”我认真的看着老罗,并且十分确定地回答道。

“你这么确信?不是什么高反,或是低血糖什么,怎么其他人没有看见?”老罗十分怀疑道,眼神充满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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