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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四十年!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岂不是光是跳楼都死了几百人?
余季青害怕的四处看了看,当看见有纸在半空飞舞飘荡时,他更是不寒而栗打了一个颤。
要知道,周围的风根本不大,却能将一个垃圾袋吹起,究竟有多诡异。
“这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阿伯陷入了回忆,“四十年前,旺龙广场开始建设,头几个月,工地还平安无事,直到一天,工地出了严重的塌方事故,导致了二十四个工人死亡。开发商担心了这么多人命,会影响出售楼房,花钱将消息隐瞒下来。”
“对于工人的赔偿款,开发商的老板不愿意多给,很多家属来闹,甚至有家属急死在了现场。”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旺龙大厦才会这么邪吧。后来,楼盘开售,商铺和楼盘都被抢购一空,不明真相的人住了进来。
李阿伯看着像香一样的柱子,感叹:“你们不知道,买这边楼的很多都是来港务工的工人,他们存了半辈子的血汗钱,都投进了楼里,满心以为在香江有了自己的家。”
“谁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入住的第一年,就出现了八个跳楼的人,全部在同一地点。”
李阿伯指了指对面大厦的楼顶,“就是这栋大厦。”
楚月柠问:“没有改过地点吗?”
李阿伯摇了摇头,“开始大家都没有当回事,毕竟哪里没有跳楼的事件发生?可第二年、第三年,都在接连发生跳楼事件。不多不少,每年都是八个。”
“事情太过诡异,市民都认为是死掉的工人在复仇,他们害怕旺龙大厦,没有人流量生意也做不起来,大厦也就此荒废。”
卫砚临就问:“李阿伯,既然大厦已经出现每年连续死亡事件,为什么大家都不搬啊?”
李阿伯面露苦色摇头,脸上松垮的肉跟着晃动,“有能力搬的人,早已经搬走。剩下的都是没能力搬走的街坊,大家当年掏出所有钱来买楼,为的就是老有所依。”
“出了这样诡异的事,楼也卖不掉,搬也搬不走,大家只能互相鼓励着,都觉得每年不走运的八个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李阿伯看向余季青,“我们也凑钱请过风水师,解决不了问题。希望节目组这次能帮上忙。”
说着,阿伯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们实在担惊受怕够了。”
没有人知道,新的一年又会死哪八个人。
余季青看着担惊受怕的李阿伯,也感到心疼,他拍拍阿伯的肩膀安慰:“阿伯,你放心。我们这有全香江最好的风水师,一定可以帮大家找到原因。”
除了躺在担架的广德业。
其他三位风水师,已经开始堪舆现场。
慕容山站在台阶上,将广场的布局收入眼底,说:“这个地方,布过阵。”
张式开拿出罗盘,环视了一圈后认可:“慕容大师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确实被设了阵。”
“阵?什么阵?”余季青跟着四处查看,“这个地方还有阵?”
张式开走到了广场的中央,“你们看,这是什么?”
余季青走了过来,惊讶:“竟然是个八卦?”
楚月柠看到地上用红色地砖拼凑出来的大八卦,又抬头看向几根像香的柱子,“八棺镇鬼局。”
话音刚出。
张式开皱眉敛息。
八棺镇鬼局。
就连他,深研风水阵法几十年,刚开始看的时候也不敢确定。直到看见形似香的楼,再加上广场中央的八卦图,才敢肯定。
楚月柠,竟然能够一眼看出。
莫非,她真的已经到达了天师的实力?
不,绝不可能。
也许就是碰巧。
卫砚临也跟着看,越看越觉得熟悉,他从怀里掏出阵法书,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八棺镇鬼局的图,往几栋楼的方向一对。
他恍然大悟:“还真是,我师傅曾经说过,八棺镇鬼局是没有办法镇住邪祟,出无下策才能够用的阵法,能够镇邪,同时也会损害居住人的健康,一般情况不许用。”
“照这么看,旺龙大厦的东西真的很凶。”
一个年轻人埋头走了过来,撞到了卫砚临。
对方垂着头,穿着棕色的西装提着公文包,领带松垮的系在脖上。
“阿杰。”李阿伯喊了声。
男人依旧没有抬头,木然着脸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进了大楼。
“唉。”李阿伯摇了摇头,向卫砚临道了歉,“对不住啊后生仔,阿杰不是故意的,他公司最近在裁员,压力大了点。”
“没事。”卫砚临觉得无所谓,伸手打了打肩膀的灰。
楚月柠看着男人浑身煞气进了大楼,慢慢收回了目光。
“问题就出在棺上。”
慕容山将罗盘收好, “八棺镇鬼,是镇邪祟的风水阵法。结果旺龙大厦依旧每年还要死八个人,显然没有起到镇邪的作用。”
张式开认同, 表情凝重,“应该是阵法出了问题。余主持。想要解决问题,还需要喊人将水泥地敲开。”
“没问题。”余季青掀开西装, 从口袋掏出大哥大,走到一旁联系施工的团队。
没多久。
施工的队伍赶到了现场。
李阿伯和旺龙大厦的业主商量好后, 施工队才开始动工。
随着阵阵的机械噪音声,八卦的地砖被破坏掀开后露出土面,再深入挖掘。没一会儿, 黝黑的深坑里就露出八具红色的木头棺材, 分别朝向八个方位,组成了八卦的形状。
余季青看见真的有八具棺材挖出,不由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随着棺材的出土, 半空开始刮起阴风,一股类似于龙卷风的阴煞之气聚集。
周围的气温跟着下降了几个度。
楚月柠静静注视着, 看向卫砚临,说:“这个阵不对,你去看看震位置的棺材。”
棺材是组成了八卦的位置, 震是其中一具棺材的方位,代表雷位于东方。
慕容山和张式开还在一具具检查棺材。
慕容山见摄影机对着楚月柠, 就以为她是故意想出风头,冷笑道:“楚小友,风水阵法和算命不一样, 需要扎扎实实的下功夫才能看懂风水组阵法。不是你随意说哪有问题,就哪有问题的。”
“我承认在算命方面不如你。但是风水, 我是内行,张大师更是内行,连他都没看出来问题,你甚至没有下来看一眼,就能找出问题所在?”
慕容山冷笑,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余季青擦了擦额上的汗,正思考要怎么打个圆场时。
忽然,台阶下的卫砚临检查完棺材后,惊讶抬头:“这具棺材真的出了问题。”
一句话,慕容山的脸色变化的可谓是五颜六色的精彩。
他狐疑的与张式开对视一眼,凑过去看。
只见其他红木棺材的盖上都画有金色的符文,而震位上的棺材却空空如也。
张式开摸了摸湿润的棺材盖,又取出罗盘,罗盘的指针缓慢转动着,他对着四周看了下后,得出结论,“这个地方阴煞之气非常重,是极阴之地,前个风水师的功力不够,画的符不稳导致下土之后被融化。”
张式开解释完,余季青就明白了,“张大师的意思,是镇鬼局之所以没用,就是因为这具棺材上没有符?”
“是。”张式开从土坑爬出来,让弟子准备画阵的工具,“八棺镇鬼局,是镇邪术,与地面的八卦方位图相辅相成,旨在将阴邪镇压在地下。由于符文的缺失,这个阵法并未成,反而助长了恶鬼的气焰。”
“一年死八个。”余季青若有所思,忽然,他反应过来抬头,“棺材也是八个,莫非死去的八个人都是用来填棺材?”
“八具空棺总要睡人。”张式开叹息,“当初的风水师应该也没想到这个纰漏,阵法未成反而害了更多的人。余主持,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我要作法重新画阵,不许任何人的打扰。”
余季青也明白风水师画阵,有旁人打扰的危害,连声应下:“张大师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人。”
楚月柠取出罗盘,指针疯狂的转动着然后对准了商厦,她往商厦看去,只见商厦门口正对着一个漆黑的洞口,无数的阴煞之气从里蔓延出来。
然后,她看向已经跳下土坑的张式开,想了想还是决定告知,“张大师,出问题的不是八具棺材。”
“不论镇压与不镇压,死去的工人都未曾想过要害人。”
张式开却不认同,“楚小友,鬼魂是没有理智的,工人惨死工地,怨气本就冲天。修道之人是应该心生怜悯,心怀大义。你还年轻,慈悲心不该用在这个地方。如果不镇压封印,它们日后害的人会更多。”
慕容山接过弟子递来的朱砂,也讽刺:“你不来帮忙也就算,别再耽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