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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一诺公司突然接到紧急通知,集团公司专项审查组今天下午入驻,审查滨海分公司近五年工程费用使用情况,并列出长长的审查资料清单。这么突然的审查,让滨海分公司上下非常震惊,特别是公司领导和相关部门,更是惊恐,不知出了什么重大事故,让集团公司对滨海分公司突然袭击。

按照公司规定,工程项目的设备采购、技术服务超过人民币20万元均需通过严格的商务采购流程开展,而公司有些工程设备动辄上百万上千万,供应保障部自然是本次审查的重点。一早,董明军参加完公司部署工作会后,就立即召集部门全体人员,部署部门相关工作。

一诺负责大型进口物资采购,随着贸易的开放,采购流程的改进,集团公司要求20万美金以上物资直接向国外厂商订货,不走中间代理商环节,这虽然增加了工作量,提高了工作要求,但减少了灰色地带,回避了腐败风险,也提高了公司对产品质量和售后的把控力度。对这次专项审查,一诺的心是安定的,但有些人,却坐立不安、惊恐万分,董明军也很是担心。审查组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只要发现问题苗头,一定会深挖不放,再熬一年他就退休,他只能祈祷这次能逢凶化吉、平安渡劫。

下午,公司终于打探到这次突击审查的起因。原来另一家分公司被牵出重大工程贪腐案件,被当地纪委盯上,被国资委知晓,引起集团高层震怒,所以紧急抽查几个分公司。而滨海分公司每年业务金额巨大,最让集团公司领导放心不下。

这次审查,计划持续两周,近五年的合同将全部被调阅,部门所有人员随时待命被问询,部分下游用户也可能被问询,弄得分公司上下一片紧张。一诺突然想到付建功,他分管公司工程、供应保障业务,又是公司党组成员,且接手工作已一年半,如果查出了腐败问题,即使是遗留问题,恐怕也难辞其咎。他是空降来渡金的,干满一届大概率高升回京,如果这时查出了问题,他的职业生涯可能要被耽误。想到这里,一诺不禁暗暗为他担心。

却不想,周五下午,她和李健负责的一项采购,因当时李健对业务不熟,她又没做好把控,竞标流程被检查组发现有漏洞,怀疑他们和供应商有勾结,被叫去问话。他俩同时被叫去,却是单独接受问话,幸亏他俩都如实地解释了当时的情况,保持了口径的一致。但毕竟工作有失误,两人心中都忐忑不安。想着检查组还要查十来天,不知还会揪起多大的风浪,一诺开始担心起自己来。

但说好周日带轩轩到水上乐园玩,一诺不想失言,只得打起精神。在去往水上乐园的路上,轩轩突然问:“爸爸,你以后也会离开我和妈妈吗?”渊明正在开车,听到轩轩的问话,车突然顿了一下,一诺赶紧说:“轩轩,即使以后爸爸不和我们住一起,但爸爸的心永远都在你身边,以后你有不开心或者想爸爸了,可以随时给爸爸打电话。”轩轩咕哝说:“可是,我希望爸爸永远都和我们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渊明才说:“轩轩,放心,爸爸永远都和你在一起。”听渊明这样说,一诺心中一紧,难道他要和自己争夺轩轩的抚养权?她可以轻易地给他自由,可以平分家产,但轩轩的抚养权,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到了水上乐园,他们换好衣服,就进入园区。他们来得早,偌大的游乐园,只有零零星星几家人,像是包场。在陪轩轩玩了几个惊险刺激的项目后,渊明开始放松兴奋起来,父子俩越玩越high,竟然在水池里打起了水仗,一诺不是能疯玩的人,只是微笑着在一旁观战。这时,一位带孩子的中年妇女朝着渊明喊“郑庭长!郑庭长!”渊明听到喊声,望过去,是院里的一位同事,就从水池里起来和她打招呼。一诺见渊明向她的方向指过来,只得过去和那位女士打招呼,轩轩也跟着过来。女同事的孩子读四年级,也是男孩,渊明就问要不要一起玩,女同事客气地说“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就和老公、儿子到其它设施去玩了。见他们走远,一诺小声说:“过不了多久,郑庭长身边就换人了,估计要惊掉她的下巴。”渊明没有接话。

中午,他们在园区吃了午餐,躲了一场阵雨,又接着玩,有些项目,轩轩已经玩了两遍,不知是玩上瘾了,还是怎么,就是不肯出园。滨海的天气实在太热,又是下午,一诺又累又困,想提前回家,渊明说:“难得来一次,就让轩轩玩尽兴吧!我陪轩轩玩,你在阴凉的地方等我们。”

五点多,他们终于出了园,在附近的海鲜档简单吃了顿晚餐,就返回家。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很快又要期末考试,一回到家,一诺就让轩轩洗澡睡觉,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轩轩就睡着了。

一诺也累得全身酸软,赶紧洗漱躺在床上。因为才八点多钟,一诺习惯性地看一会儿手机。这时,渊明推门进来,一诺警惕地问:“干什么?”渊明没说话,关上门,径直坐到了床上,斜靠在背板上,仰着头,微闭着双眼,几分钟后,才说话:“轩轩以后怎么办?”一诺不容置疑地说:“当然是跟我了。”渊明平静地问道:“你能代替我吗?”一诺的心咯噔一下,反问道:“你想怎么样?”渊明说:“我们真的一定要离婚吗?”当初是他提出的,现在他竟然反问她,她很无语,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懒得理他。

渊明见一诺这副态度,心里很不满,把她掰过来,俯下身,对着她的脸,说:“我有这么讨厌吗?”一诺虽然同意离婚,但心里却憋着深深的怨气,见渊明这副不甘心的样子,心里暗暗解气,故意气他说:“是的,非常非常讨厌!如果不是因为儿子,我一分钟都不想见到你!”渊明听一诺这样否定自己,压低声音说:“我不仅要让你看见我,还要让你亲近我。”说完,嘴开始在她脸上狂吻起来,一诺使劲地推他,但他的手就像两把钳子,牢牢地锁住她的手,她只得用脚去踢他,可很快,他的腿就将她的腿给死死压住,让她动弹不得,一诺只能用嘴骂他。这次渊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碰她的嘴,但一只手却已开始褪她的衣服,一诺使劲地反抗,但在渊明的强势入侵下,一诺最终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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