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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一诺接到李承志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机场,问她到哪儿了,一诺说在地铁里,还有五站就到,李承志说他在登机牌办理区等她。到了机场,一诺赶紧往登机牌办理柜台走去,远远地看见李承志在东张西望,她赶紧向李承志招手。过了安检,坐在候机厅,一诺掏出手机,看到渊明半小时前发信息问她今天还是明天回家,就回复“今天”两个字。

他们都没有寄存行李,到了滨海,下了飞机,两人就一起有说有笑地随着人流向出口走去。此时,李承志的司机已在机场出口的门前等候,和李承志打了招呼后,就手脚麻利地提起李承志的行李放到后备箱,李承志邀请一诺上车,顺便送她回家,一诺不想耽误李承志回家,说自己打车可以报销,让他早点回家,就往出租车等候区走去。

此时,一诺却不知道,渊明希望和一诺缓和矛盾,打算主动示好。深市到滨海每天只有一趟航班往返,渊明查了当天航班的到达时间后,没有告诉一诺,就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候,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没想到,在翘首以盼地盯着出站的人流时,竟然发现她和李承志一起走了出来。

此时,渊明期盼的心情瞬间化为愤怒和侮辱,恨不得立即走上前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巴掌,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文明教化,渊明将拳头攥得紧紧,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站到了远处。看着他们走向机场门口,当看到李承志的司机帮李承志放行李箱,一诺站在李承志身旁时,渊明的心彻底死了,也彻底被激怒了。于是,拿起手机给陈潇雨打电话,正好陈潇雨在滨海,渊明没有商量地说自己40分钟后到世纪名苑,让她在家等他。陈潇雨此时正在母亲家,听到渊明的话,既莫名其妙,又兴奋与期待,赶紧从母亲家出来。

陈潇雨回到家,正在补妆,渊明就到了。渊明进来后,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就问她家有没有酒,陈潇雨好奇地问:“受了什么刺激,来了就要喝酒?”渊明黑着脸说:“有酒吗?有酒就拿出来,今晚陪我好好喝个够,愿意吗?”陈潇雨听渊明这样说,豪气地回答说:“好,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于是,下到地下室,把酒柜里藏着的白酒、红酒各提了2瓶,往桌上一摆,说:“等会儿不够喝,我再下去提。”渊明锁了手机,放进口袋,抬头说:“我刚点了宵夜,我们一会儿边喝边吃!”说完,就去开白酒,陈潇雨取来红酒启瓶器,就去准备酒杯,并拿出果盘,倒了一些坚果,削了几个苹果和梨放桌上。

这时,宵夜也送到了。渊明酒量好,陈潇雨酒量也好,他们就一杯一杯地,边喝边吃,东扯西拉,渊明不提今晚的事情,陈潇雨也不问。今天渊明状态不好,一瓶白酒还没喝完,已开始吐词不清。

陈潇雨开始试探着问渊明:“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渊明虽然有几分醉意,但头脑还是清醒,不想触碰今天的事情,就将自己手中的酒喂到陈潇雨的嘴里,说:“多喝酒,少说话。”陈潇雨多么精明的女人,想到前几天自己给渊明发的照片和渊明今天的表现,基本可以确定和许一诺有关,很可能是许一诺的出轨锤实,所以渊明才不愿说,一个劲地喝酒。

想到这里,陈潇雨心中窃喜狂喜,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喂渊明,并将头靠在渊明的肩上,渊明就搂着陈潇雨,陈潇雨撒娇地让渊明给她喂一支烤串。一来二去,两人动作越来越亲密。后来,渊明让陈潇雨继续喝时,陈潇雨靠在渊明身上,抱着渊明,喃喃地说她醉了,喝不下去了,都怪渊明,手却伸上去抚摸渊明英俊刚毅又充满弹性的脸,嘴也伸了过去,渊明在酒精与愤怒的驱使下,也情不自主地凑上去,当和陈潇雨的嘴触碰的一瞬间,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一种屈辱的回击,动作也越来越激烈,陈潇雨激动地去解他上衣的纽扣,他的手也放在陈潇雨的身上。

这时,渊明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渊明赌气不去接,但手机却倔强地振动着,渊明推开陈潇雨,接通了电话,听到一诺不满地责备说:“不是说到机场接我吗?怎么我回到家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你人影?”渊明冷冷地说:“我那个破车怎么接得起你呀?至少也得开个大奔去接你吧!”一诺吃惊地说:“你去了机场?”渊明依然冷冷地说:“我去不去机场有什么关系?怎么,人家回到他老婆的怀抱,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就想起我了?可我嫌—你——脏!”最后一个“脏”字,渊明说得又重又狠又恨,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没给一诺片刻解释的机会。

一诺又气又急,推测渊明主动到机场接自己,却看见自己和李承志一起出来,误以为自己和李承志在出差期间有不轨行为,所以气极败坏。和渊明在一起十几年,她对渊明太了解了,他外表看似谦和,骨子里却极度清高与自卑自恋。刚才电话里听他说话,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一诺非常担心他做出过激行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于是,赶紧又打过去,直到打第二遍,才接通,只听渊明不耐烦地吼道:“许一诺,不要骚扰我,有点脸好不好?”

一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郑渊明,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赶快回家,我详细跟你解释。”渊明怒吼道:“跟我解释?解释什么?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诺生气地说:“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会后悔的,赶紧回家,我在家等你!”说完,就挂断电话。

陈潇雨不希望许一诺破坏自己的好事,装着没有听见,抱着渊明想继续亲热,渊明此时已清醒,一诺挂电话前的话也在渊明脑中回荡。他虽然心很痛,很狂躁,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推开陈潇雨,说:“潇雨,对不起,我要回家了。”陈潇雨气愤地“啪”的一巴掌打向渊明,怒吼道:“郑渊明,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陈潇雨当什么了?当你发泄的工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渊明虽然受了她一巴掌,但毕竟理亏,抚着陈潇雨的肩说:“潇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你能解气,你再打我吧!”陈潇雨哭着扑到他怀里,抱着他说:“我不打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你走!”渊明用力推开陈潇雨,说:“对不起,我还是想听她最后的狡辩!”陈潇雨哭着说:“难道她出轨,你也能接受?”渊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语气坚决地说:“如果她真的出轨,我会毫不犹豫地和她离婚!”陈潇雨的气愤与羞辱一扫而光,眼里放着光,坚定地说:“好!我等你!”郑渊明没有说话,转身离开,陈潇雨追在后面,对着郑渊明的背影,大声说:“郑渊明,你要说话算话,我等你!”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一诺没有睡下,开着灯边看手机边等他,见渊明回来,温和地说:“满身酒气,先赶紧洗漱吧。”渊明红着眼,走到一诺身边,狠狠地说:“你不是说要向我解释吗?我看你怎么狡辩!”一诺叹了口气,说:“渊明,如果你把我对你的如实陈述认为是狡辩,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渊明阴阳怪气地说:“是吗?那你就如实陈述吧,我洗耳恭听!”一诺就从机场偶遇说起,特意解释了照片只是李承志在扫码加她微信时,被人别有用心地选择了拍摄角度而引起误解;解释了今天他们是在机场汇合,从机场回家,她是自己打车,没有坐李承志的车。说完,就将放在床头柜旁的地铁票、打车票拿给渊明看。

渊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一诺,一诺回视他,说:“渊明,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虽然渊明从内心深处相信一诺对他的感情和她的人品,但如果说他们去时在机场是偶遇,那么两人返回时再次偶遇,就不会如此巧合了,并且一男一女出差几天,出轨的机会太多了,让他如何相信?特别是他们一起走出机场的亲密样子,如一根刺,深深的刺痛他的心。于是,冷冷地说:“两张车票,能说明什么?你们在深市呆了几天,想做苟且的事,机会太多了。”一诺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说:“郑渊明,事实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信不信由你,我只能做到问心无愧!”说完,就重重地躺下来,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渊明盯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才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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