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撒娇猫170(1 / 2)

  龙可羡轻易地相信了,她躺下来,发丝柔柔地铺在枕上,不一会儿就开始乱动,阿勒听到熟悉的衣饰滑动声,在心里默数三息。

  肩臂一软,龙可羡挨了上来,不多会儿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帕子。

  阿勒用左手把帕子抽出来,盖在木头小猫身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床帐睡意全无。

  只是舔了一口而已。谁没被舔过?他还被毒虫蜇过,那痛感远比此刻强烈,几乎是立刻就产生局部痉挛,可为什么,不痛比剧痛的后劲持久?

  这究竟与痛感有没有关系?若有,难不成要把龙可羡薅起来,再让她下狠力咬一口吗?

  可阿勒连头都不敢偏过去。

  她的舌头是软的,热的,湿乎乎的。

  滑过来的当下没有感觉,只觉得僵,像种慢性的侵蚀,随着时间流逝,噬得他骨头缝里都酸软。

  他的手臂挨着她的额头,滑下来的发丝蹭在手背,龙可羡呼吸绵长,她的存在感无处不在,且正在沿着阿勒的脊骨敲奏,取代了心脏的鼓动。

  而她毫无所觉。

  龙可羡压根儿不会把这种事翻来覆去地琢磨,既急不可耐地想琢磨出点什么,又害怕真琢磨出点无法控制的东西。

  不应该的。阿勒尝试说服自己,这很正常,龙可羡是他手把手养大的,他教她开口,教她识字,包圆她的衣食住行,他是没有受过来自父母至亲的关怀,但他缺失的情感全数倾注在这过程里。

  他们一块儿上学,一块儿出海,有过恬静温馨的好时光,也踏过危险万分的陷阱,最艰难的时刻是在西南一座荒岛,毒障丛生沼泽遍地,他们脱水三日,奄奄一息地靠在一起,数度出现幻觉,他有几次在半昏半醒间尝到了血味儿,然后清醒过来,用铁镖划破手腕,把血喂到她嘴里。脱困时,俩人已经昏死过去了,手指头僵硬地绞在一起,掰都掰不开,而小臂上都布满划痕。

  他们连生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交给对方,哪怕用透支自己的方式。

  这点触碰不足为奇。

  龙可羡只是撒娇,她喜欢足够亲昵的触碰,猫都这样,她有时凶悍暴力得像只豹子,但在他跟前就是猫,猫都是这般撒娇的——阿勒一遍遍告诉自己。

  翌日,龙可羡醒时阿勒不在,她看到木头黑猫端端正正摆在床头,底下团着块帕子。

  她揉揉眼,听见落叶彻夜经风,焙干了水分,轻轻磕在窗沿。

  ***

  长风卷落了残叶,也呼啸着荡开了穹顶的阴霾,明勖站在高台上,看到宫中宝殿碧瓦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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