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从天降(1 / 2)

  被捆在椅上的身形摇晃两下,连人带椅,摔在地面,他偏头吐出口带着牙的血,嘶哑着声音说:“戕害朝廷命官,你……”

  又是一道金芒疾坠。

  鱼嘴撕开了手背,钻入掌心,钉进地面,成禄痛得汗流浃背。

  阿勒蹲身,转动着没入他手背的金鱼:“最后问你一遍,计罗磬往哪条方向走?”

  成禄张了张唇,没有说话。

  “倒是条好狗,”阿勒猛地拔出金鱼,带出的血溅在他靴面上,“你家中一百二十口,连带外边养的,一百四十余口人都知道你如此忠心么?哦,听说你上个月添了个儿子,还没贺过添丁之喜呢。”

  成禄咬着后槽牙:“你胆敢!”

  厉天出去一趟,再进来时报道:“公子,临近船只皆无异动,只有晖县……晖县有条船踩着咱们封锁的点儿出海,至今未曾返程。”

  阿勒半笑不笑地看着他。

  厉天继续拱火:“成府的人都押下来了,计罗氏的十八条船都已拖至晖县,没有找着计罗磬。”

  “在……”成禄垂下头,“他要我遣出战船,在晖县以南接应,走内海,绕往西南边境。”

  “说清楚,”阿勒拿匕面拍着他的面颊,“哪片海域?哪条航道?”

  “迷冬海,戌三航道。”

  厉天拍掌:“属下这就传讯。”

  阿勒起身,走出两步,忽然停下:“戌三航道在我手里,他是想找死吗?”

  成禄在言谈间猜出了阿勒身份,但他并不知晓对方的手伸到何种地步,顿了片刻,才说:“戌四……我记岔了,是戌四。”

  阿勒抛着匕首:“两者相隔数百里远,成大人想好了。”

  成禄:“是戌四。”

  “戌四才在我手里,”阿勒弯腰,“戌三我没沾过,那条道运送木料多,没什么赚头。”

  阿勒和善地笑了笑,匕尖在他眉骨往下划出道血线:“我这人,惯来没有什么耐心,若是出了岔子,我先送你那刚满月的儿子与令堂相聚。”

  成禄左眼已盲,痛苦得蜷身痉挛,他颤抖着,说:“亥二,往西,进迷冬海,那,那片海域春夏起雾,他要在那里甩掉你们。”

  阴云堆积,雨势渐小,阿勒推门出来时,就着块帕子,擦掉了脖颈溅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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