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8(1 / 2)

  新年快乐和几百字的夸夸小作文得到却是红色感叹号。

  说号被盗太扯淡了,究竟哪里得罪他,至今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至于答应见面的理由......

  林魏赫没必要骗人,她瞳孔发散,试图回忆一张面容,却始终模糊到只有轮廓,停下脚步,“宁宁,你记得萧阈长什么样子吗?”

  “萧阈?林魏赫发小?高一和你、狒狒一个班的校草?”

  当时学校一二号楼文理班,艺术生的教室单独划分,细分到美术与声乐传媒。

  薛之宁是传媒生,教室在校门口的三层矮楼,黎初漾几人高二上学期在理科火箭班。

  凉川附高升学率全靠火箭班,当年赶上评估省重点的分水岭,半学期刷次人,学习压力负累任务格外繁重,平时课间不是刷题就是补觉,午休放学才有喘息的时间。到高二下学期艺术生的特权,可申请校外专业性更高的艺考培训机构,譬如画室、琴行等,或在家请辅导老师。

  文化班和艺术班实则有壁,萧阈这种火箭班出来的校草,往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果非同班,最多全校活动能撞面,他桃花缘极好,加上长相同样优越的林魏赫,两人但凡抛头露面,围观的女生特多。

  薛之宁压根没见过萧阈几次,“我就记得他在操场打球一大堆女生围在那等着送水,具体长什么样我还真忘了。”

  黎初漾沉默。

  聚散无常,遗忘是生活常态。

  忘记一个人,从味道、声音、面容、再到小细节,也许顺序不同,但最后在来不及反应的瞬息就只剩下特定画面的记忆了。

  所以,昨日的恍惚大抵因为,样貌轮廓的相似度和现场歌词灯光的感染力,两者融合带来的微妙感觉。

  “不过这人有点牛啊,高三下学期从火箭班直接转声乐,文化课不上,毕业照也不来。”

  耳边传来钢琴哆来咪,她侧目,琴行橱窗的三角钢琴空无一人,呢喃:“对啊,很牛。”

  “话说回来,蝉联三年校草宝座,现在绝对是个超级大帅比。你问他干嘛?碰着人了?”

  “没。”

  “不对啊,你们同桌没有联系方式啊?”薛之宁说完想起那时黎初漾没手机,转移话题,“说到这,我可要骂林魏赫了,兄弟这么帅,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是一点不懂!你说咱们长得丢他人了?还是萧阈现在成了大明星音乐家逼格太高?这么多年也没说带出来玩玩,真他妈不讲义气!”

  说着说着,发现对面没声音,“人呢?别告诉我你在聊工作!”

  “不然聊时政吗?”

  “......你先问我的,姐。”

  “我问一句,你说五分钟,行了,我到了。”黎初漾笑,“争取过年前爆个单,看姐今天怎么搞定Threshold那神经病!”

  “行行行,搞定他,年底带我去shopping!”

  “神经病?”懒散腔调,尾音拖得特别长。

  “......”

  她摁掉电话,把手机揣进大衣口袋,吸气同时脚尖跟着挪动。

  这哥,一如既往的潮。

  深咖长款呢绒大衣,内搭鸽灰卫衣,牛仔裤配球鞋。

  只不过,墨镜下的半张脸,整体是冷淡的,但唇微微勾着,十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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