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父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春妍一时没有站住脚跟，坐倒在地。
父亲连忙上前搀扶，帮忙卸下竹筐，但被春妍甩开。
父亲说：“你个毛丫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脾气？真的是惯着你了。”
说完想好好教训，但春妍跑走了，父亲在后头吼道：“你有种以后都别回来了！”
继续大步向前，即便父亲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依然没有减少自己的步伐。
来到一处河岸，这是独属于春妍春燕二人的秘密基地。
无论开心与否，都会来到这里，在聊天打闹的过程中将负面情绪通通卸掉。
春妍注意到河岸边上，还有一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打起水漂。
来到那人的身边坐下，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扔向河中。
在河上留下一圈圈涟漪，打破河面平静的同时，打开了两人的心结。
“燕子，看得怎么样？”
春燕回答：“没怎么样，只不过是个瘸子，是我不能接受。”
“我也听说了，想必你一定很伤心吧。”
“眼泪早就哭干了，这，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哈哈哈，还在那装，哎呀，眼角的泪痕可出卖你喽。”
春燕转头仔细观察，说：“你就别嘲笑我了，说不定你会像我这样。”
“对对对，像你这样。”春妍躺下，看着蓝天白云说：“那么好的天气，我这么好的心情，却让你给糟蹋了，说说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春燕说：“我打算在过段时间把学退了，这学上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不行，学必须上，这可是机会。”
“机会？我和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都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们可是拉过勾的。”
“行行行，到时候别说泥巴了，就算牛粪你都可以抹我脸上，只要你…”
“啪”一声，春燕脸上出现一鲜红的掌印。
春妍抓住春燕的衣领，此刻的她怒火中烧，说：“你又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坚韧不屈，性格开朗的春燕到底去哪了？”春妍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颤抖。
春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说：“她已经死了，死在了被通知有亲事的那一天。”
“啪”一声，春妍又扇一巴掌。
“啪。”
“啪。”
“啪。”
…
春妍右手通红，尽管春燕脸颊出现一条条血管，红肿，但依然没有改变什么。
春妍放下春燕，她累了，扇不动了。
将手放入河水中，清凉的感觉让春妍冷静些许。
春燕坐在地上，低着头，嘴里嚷嚷什么。
春妍走了，尽管装作倔强，身体依旧诚实的落下眼泪。
春燕来到河水边准备洗脸，看着倒影中的自己，摸摸滚烫的脸颊，春妍的话回荡在耳边。
“我，真的放弃了吗？”